段祺瑞便在家中為徐樹錚設了靈堂,親自致祭。但讓段祺瑞沒xiangdao的是,僅僅幾天之後,徐樹錚會生龍活虎的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狂喜之下,段祺瑞的心臟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再次昏厥,又是一番搶救才甦醒過來。當然,這一次段祺瑞是喜極而泣。
“這一次讓老師受苦了,我自罰一杯,以表謝罪。”徐樹錚看著段祺瑞現在還有些微微發青的臉,有些抱歉地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還有你楊瀚之,竟然幫著他瞞得我好苦。”段祺瑞看著楊朔銘說道,“也該罰一杯。”
“該罰該罰。”楊朔銘也笑著舉杯,一飲而盡。徐樹錚看著楊朔銘的動作,眼中滿是感ji之意。
“現在,事情yijing基本算了結了,你楊瀚之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等到楊朔銘放下手中的酒杯,段祺瑞一邊用筷子給他面前的盤子夾了一道菜,一邊問道。
“段公想知道什麼真相?”楊朔銘笑了笑,反問道。
“又錚能夠成功脫臉,是你安排的吧?”段祺瑞緊盯著楊朔銘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馮基善會向又錚動手?”
楊朔銘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只是在又錚動身去天津的時候才知道的,因為事起倉促,所以只能那樣un水o魚的佈置了下來,不過還是好險。”他轉過頭看了看徐樹錚,“讓又錚受驚了。”
“能活命就好,受點驚嚇算不得什麼。”徐樹錚笑道,“只是我家那幾口子被嚇得不輕,只怕日後饒不了瀚之。”
“我再問你,馮基善真是被他夫人殺死的嗎?”段祺瑞又問道。
“當事人全都死了,這當中的事實真相,只怕yijing沒人能知道了。”楊朔銘迎上了段祺瑞的目光,說道,“這件事,我沒有參與,所以還不清楚。”
段祺瑞緊盯著楊朔銘看了好一會兒,象是想要知道他是否在說慌。
馮基善意外的在軍中禮拜堂被刺身亡之後,據現場衛兵稱曾見到過馮夫人李德荃進出過禮拜堂,馮基善的副官長張允榮隨即找到李德荃問訊,李德荃卻堅稱自己沒有去過禮拜堂,更沒有殺死夫君,但此時馮軍將士在得知主帥死訊後yijing失去理智,在再三問訊無果的情況下,一些下級軍官開槍打死了李德荃。…;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善後?”段祺瑞又問道。
“善後事宜,有大總統、梁總理和蔡松坡他們在,應該不是我這個財政部長管轄範圍的事了。”楊朔銘淡淡一笑,答道。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段祺瑞接著問道,“要是這件事擱在你身上,你打算怎麼處理?”
看到段祺瑞這麼執著的問楊朔銘的意見,徐樹錚不由得在心裡暗暗讚佩。
他知道,段祺瑞一定是看出來了楊朔銘在幕後所起的作用,是以才如此相問。
“我覺得,當下最主要的,應該是維持住安定的社會局面。”楊朔銘說道,“馮基善此次雖然是受了赤化分子的蠱o貿然舉兵起事,但觀其通電,也是一心為國,所言亦非全無可取之處。如今他本人yijing死了,事情最好就到此為止,不必深究株連。對其本人,當公開追悼,予以厚葬,以安其部下數萬將士之心。”
“你是說,為了不使其部下反叛,這個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段祺瑞問道。
“凡事都有結局,不了了之,也是結局的一種。”楊朔銘笑了笑,說道,“而且對於國家百姓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一種結局,不是嗎?”
“不錯,這樣的結局,的確是最好的一種。”徐樹錚點了點頭,說道,“馮基善所部將士都是參加過歐戰的百戰之兵,裝備jing良,能徵貫戰,是不可多得的jing兵,而且素有愛國思想,若是白白損耗於內戰之中,就太可惜了。”
“是啊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段祺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握著酒杯,嘆息了起來。
“你知道嗎?馮基善這一次舉事,很大程度上,也是衝著你楊瀚之來的。”段祺瑞抬頭看了看楊朔銘,“他一直認為,你和美國人走得太近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楊朔銘笑了笑,對段祺瑞說道,“執政fuén事件之前,有人問段公,為什麼要向日本舉債而打內戰,將來如何償還?今天我也問段公同樣的問題,段公能否給我一個真正的答覆?”
“政fu經濟拮据,入不敷出,處處缺錢,不舉債怎麼辦?至於還債的問題,日本對我們如此,我們對日本也不過利用一時,誰還打算真還他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