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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論斷人性本善還是本惡,他只想讓自己活得更好更舒服,除此之外別無他求,任何企圖破壞這一切的人,都要摧毀。至於是非善惡,你能指望過境之外的人去按照你的是非善惡標準行事嗎?

年輕女子看著兩人的表情,揚了揚下巴,滿是傲氣,龍行虎步的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拿出對講機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程孝宇和馬勝男都聽不懂。

當他們兩個被帶走之後,囚禁偷渡客的房間中,氣氛詭異,空氣似乎一下子凝結,彼此之間再望向對方的眼神中,沒有了陌路相識的一份親近,更沒有了共同患難後的團結,全部都是敵視,全部都是仇視,人與人之間再也沒有了信任,之前彼此的揭露陷害,在程孝宇和馬勝男被帶走後並沒有平復,反倒愈演愈烈,仇恨的小火苗越燃越烈。

終於,演變成為了爭鬥,需要這樣的爭鬥還化解內心的空虛寂寞和無奈,更要化解那濃濃轉淡的負罪感,做惡事並不代表他們本意是想那麼做,但在自身受到脅迫之後,沒有經歷過如何的沖刷洗滌,直接就走上了所謂不仁不義的道路。

四十多歲的婦女和三十多歲的大胖娘們廝打到了一起,互相咒罵著,撓、掐、&嵩各種女性招式運用得淋漓盡致,很難想象昨夜喊著餓最歡的就是她們兩個。

“臭三/\,叫你說我,老孃的事情礙著你什麼了,還說我是網上通緝犯,我撕爛你的嘴,叫你胡說八道。”大胖娘們掄著胳膊,以體重取勝將對方壓在身下。

中年婦女是連咬再踹,各種招式無所不用其極,流淌著鮮血的嘴角透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冷厲,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開口對罵,不斷的手刨腳蹬,試圖掙脫胖娘們的壓迫。

另一邊兩個男人也廝打到了一起,一個揭發對方是某縣的財政局幹部,攜款潛逃;一個揭發對方是監獄中掏出來的死刑犯,都很瘦弱都很書生氣,一個像幹部,一個不像死刑犯,扭打在一起與老孃們打仗並無太大區別。

劉芳也被兩個人抓住,控訴她的不道德,畢竟她是第一個喊出來的,而那個被年輕女人懷疑是警察實際上是緝毒警的披露者也被大家圍了起來……都在給自己的靈魂找一個可以歸宿的地方,都在用更為醜惡的靈魂來遮掩自己的醜惡,他們還在用成人童話來告慰自己,只要有更惡者,我的所作所為就不是惡,只要能夠將別人的罪惡揭發當作功勞,我的罪惡就會被洗刷,惡小不是罪惡。

自私,人性的醜惡在畫地為牢之中被無限放大,被束縛的空間讓他們無法壓制內心的蠢蠢欲動,總想著能夠有一個可以被放逐的空間,總想著能夠讓自己不再是邪惡的代名詞。

給自己找一個寬恕自己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私慾下的醜惡。

“夠了!”郭梅衝上前先推開了胖娘們,然後拉過劉芳,對著還在扭打的人嘶VL:“你們在幹什麼,這是你們逃避責任的時候嗎?這是你們自我辯解的時候嗎?已經死兩個了,很有可能就是四個,你們難道已經任命的想要讓自己如一個豬羔子般,等待著劊子手的到來嗎?””鬆開,鬆開!”衝到那扭打一起的兩名書生氣男人身前,如瘋了般扭開二人,臉上滿是負罪感,因為她已經感知不到,人性善的一面究竟是什麼樣子。

一個個被拉開的人或是蹲在地上,或是捂著臉,活著用額頭貼著牆,他們迷茫著,不知道前路究竟是什麼樣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血腥的未來,沒有主心骨,沒有精神支柱,沒有未來,沒有……“嗚嗚嗚嗚……”

郭梅靠在牆壁上,緩緩滑落,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無法忘記剛剛那位配合自己工作的偵查員腦袋被巨大鍘刀斬落的畫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完成既定的任務,前路艱辛,前路茫茫無光明,所接受的一切訓練似乎都顯得不足和不夠,面對這樣的局面部有些不足夠應對。

該怎麼辦?

查探人口販賣組織的任務,似乎偏離了最初的軌道,從一群亡命徒轉換成為了職業匪徒,一兩把槍就足以引起轟動的局面,現在變成了AK橫行,槍支氾濫,這群職業匪徒腰間挎著手雷的也不乏有之,這樣的狀態下,自己還可以完成任務嗎?

屋內的空氣凝固著,窗外的兩具屍體沒有人去問津,一個無頭屍首兩分,一個倒吊空中鮮血滴淌。

嘀嗒嘀嗒的聲音被無限的放大,直接放大至每個人的心中,嘀咯,嘀嗒,嘀嗒….“跪下!”

一間竹寮內,年輕女子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左右備有持槍男子護衛,在程孝宇和馬勝男的身後,也各有悍匪用槍口頂著他們,或許是認為不可能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