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殷桐也會老老實實結婚生子。
可是他錯了。
他結了婚,殷桐便悔了,只是他再悔,林楠也不可能拋下單琪和他在一起。殷桐衝他狠狠發洩一頓無果後,將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情人打發乾淨,搬到他的新房對面,表面和之前一樣,嘻嘻哈哈做個好哥們,暗地裡卻將單琪的前男友招了來,想要將他們戳散……
而結了婚的單琪同樣不滿足,林楠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才能讓她滿足,所以單琪決定和前任男友在一起的時候,林楠也只有一個“好”字。既然單琪和他在一起不快活,那她想飛就飛吧,可是誰知,得了他一個“好”字的單琪,會傷心成那樣,彷彿她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他在感情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原以為來了此世,與那個飛揚跳脫的林楠合二為一,便能長進些,但這個世界上的人,似乎比他更不會處理感情的問題,畢竟這個時代興的是盲婚啞嫁,先結婚再戀愛,戀不起來怎麼辦?找小妾!
他苦笑。
他不願娶妻,更不願找什麼小妾。
如果真的要找什麼人共度一生……
對面的那個人應該已經醉的不輕,卻依舊坐的挺直,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那個人,似乎不管什麼時候,總是這個樣子,臉上不會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可是每當林楠笑過之後,一回頭,總能看見那人眼中嘴角露出一絲下意識的笑意,那個時候,林楠心裡也是暖的。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會不自覺的為他的歡喜而歡喜,露出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笑容。
這世上,除了林如海和林黛玉,再也沒有比李資對他更好的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
幫李資上位,以後君臣相得,做他後宮中那萬花叢中一點綠?
還是要求李資放下眼前的榮華富貴,和他隱名埋姓浪跡天涯?等有一日驀然回首時,那人看著旁人權傾天下、風光無限時,責怪他壞了他的大好前程?
倒還不如一開始,便快刀斬亂麻,將話說絕了,死了他的那份心,也斷了自己心裡那小小的悸動。
但到底,還是不甘的……
桌上還有最後兩碗酒,林楠伸手端了一碗,笑道:“最後一個問題,當由我問才是。”
李資抬頭看著他,目光幽若深潭。
林楠一口喝盡,道:“誠王殿下可有意大位?”
李資看了他一陣,端起最後一碗酒。
林楠自嘲一笑,緩緩起身,道:“毛爺爺說,不對,好像是一個姓莎的詩人說的,他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耍流氓這樣沒品的事兒,我是不做的……”
步履蹣跚的下樓,被等在樓下的林全搶上來扶住。
成三子等在樓下,待林楠下樓之後,便在另一側扶住,將人扶上馬車,目送馬車離開。
待馬車一走,成三子飛奔上樓,一進門便看見端著一碗酒傻笑的李資,忙過去攙扶,大驚道:“爺您醉了?爺您向來海量,怎麼今兒才一罈女兒紅就醉了?”哪怕那罈子酒是李資一個人喝的,也不至醉成這幅模樣啊!
李資推開他,將最後一碗酒一飲而盡,淡淡道:“回吧!”
起身大步下樓。
第74章
林楠這輩子還從未喝的這麼醉過;腦袋裡像有個小人,咚咚鏘鏘的敲了一整夜;連帶著做了一整晚離奇斑斕的夢,等早上起床時,依舊一身的酒氣外加頭疼欲裂。嘆了口氣;一面吩咐人準備熱水沐浴,一面發誓這輩子再不這麼傻乎乎的與人拼酒。
回想昨兒的事;似乎是同那人說清楚了的,不過細節卻始終想不起來,他不是糾結的人;想不起來就懶得再想。
於是一如既往的唸書、背書、做作業;閒時替黛玉出出點子,想些女孩子家愛玩的遊戲,添置在玉芙園裡。
日子過得很快,京裡最近也沒什麼新鮮事兒,也就是工部開始修城裡的幾條主道,馬車經過時要繞道而行,行人倒沒什麼影響。
漕運總督和江蘇巡撫還在一如既往的打官司,沒完沒了的朝對方頭上潑汙水。
朝上就新出的“水泥”一物打起了擂臺,一群大臣爭的面紅耳赤,來來去去就是官制、官運、官銷、民制、官賣、商運、商銷這些詞兒,吵的李熙都頭大如鬥。後來還是協理工部的誠王李資上了厚厚的一本摺子,對此進行了詳細的規劃,用的是“官制、商運、商銷”的新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