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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態度平和的少年,會作出那樣激烈的事情來。
完全沒有徵兆,在眾人眼中,那少年接過了酒瓶看了看,輕輕扔了起來,簡簡單單地握住了酒瓶的長頸,隨後就順手敲了下去。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次敲擊。放在其他人身上,這樣子用酒瓶敲在人的頭上,多半都會全身用力,掄圓了整條手臂,全身上下也都會在陡然間發出煞氣,算是“暴起而擊”,至少表情都會有些變化,但他的左手五指仍然輕輕地點在桌面上,隨意站直的身體甚至沒有絲毫的動作,臉上還帶著淡淡的人畜無害的笑容,酒瓶就直接在薛誠的頭頂上爆炸開來,這種酒的酒瓶做得極厚,也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在人頭上一下敲碎,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就是那不帶任何暴戾氣質的揮手,薛誠地整個上半身,就砰的一下砸在了桌面上,巨大的聲響間。碗碟被砸碎,湯汁四濺。
這一幕,凝固了所有人的笑容。
“你為什麼會這麼煩人呢。”淡淡的嗓音從少年口中吐了出來,“整一個下午就聽見你在這裡嗦嗦唧唧歪歪,嗡嗡嗡嗡跟只蒼蠅一樣!你媽沒教過你做客要講禮貌啊?”
這嗓音傳入所有人耳中時,薛誠頭頂的鮮血就彷彿趵突泉一般的在桌面的菜汁湯水中流淌著,距離家明最近的那名跟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他媽的!”一拳便朝著家明頭上招呼過來。
“住手!誰敢動手!”大聲叫出來地,是眼見家明有可能被侮辱而趕過來的一位沙竹幫堂口老大,不過,只在他喊出來地瞬間。陡然間出了手的,卻是他想要幫忙解圍的家明。左手一伸,在距離腦袋幾公分的地方穩穩地接住那一記重拳,右手上那僅剩地玻璃酒瓶頸就直接捅了上去。
“啊——”地一聲慘叫響起在整個別墅院子裡,遠遠傳開。這種天氣大家還都穿著單衣。鋒利的瓶頸直接捅進對方手臂的肌肉裡,深沒入骨,這種撕裂了皮肉的痛苦之中,家明右手隨意一拉,這人鍛鍊得結實有力的手臂肌肉,就直接沿著骨骼被撕裂了開來。
鮮血四濺、飆射。這人拼命掙扎的身體朝後方几乎是倒飛了出去,其餘的四人陡然間動了起來,然而在此同時,家明沿著桌子朝前方跨出了一步。看似隨意的一伸手,揪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便將他拉了過來,握住厚玻璃地瓶頸便在對方的小腹了連續捅了三四下,待到將這人身體扔開,另一個人又已經衝了上來。
這些人都算得上是身經百戰的黑道人物。雖然進門時就已經將他們的武器收去。但陡然間大叫著衝上,的確稱得上煞氣驚人。坐在餐桌周圍幾個老大,慌忙著退開,畢竟在他們來說要支援新寧幫還只是一時地決定,卻沒有做好與沙竹幫立刻決裂地準備,神色多半都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手握住那酒瓶頸的少年卻是一臉平淡,即便已經隨手幹掉了兩個人,他地表情還是從容得可怕,淡淡的再跨一步,那人的拳頭從他的耳際揮了過去,左手將那手臂直接扣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便如同蟒蛇般的從他的肩頭繞過、壓下,將瓶頸反插進對方腰肋之中。
家明的身高不過一米七的樣子,而對方足足有一米九左右,這一下抱住手臂下壓反刺,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夾雜在對方的大聲慘叫之中,這人的整條手臂就幾乎被向後折成一個難以言語的可怕鈍角,他的身體隨著這一壓在屈膝跪向了地下,幾乎在酒瓶頸插進腰間的同時,少年的膝蓋便撞在了他的眼眶上。
兩步打倒或打飛了三個人,餐桌側面的一人就已經順手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呼嘯揮來,而在餐桌對面的那人則拔出了帶在鑰匙串上的蝴蝶刀,刷刷幾下,似乎便要躍過圓桌直接衝來。家明順手抓住那皮帶往這邊一拉,巨大的力量將側面那人拉得飛了起來,狠狠砸上餐桌,然而才剛剛接觸,整張圓桌在家明一記猛烈的揮腿下從中間嘩的裂開,這人的胸口被直接踢中,連帶著還沒能從桌子上清醒的薛誠一同飛了出去,對面那揮著蝴蝶刀的人才剛剛跳起,陡然間到桌面被踢爛,家明踢飛兩人,順勢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上,保持著猶如跪姿的起跳,他的身體飛砸向後方,雙膝首先落地,在慘叫之中翻滾了一次方才停住,眼看著雙腿恐怕是站不起來了。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看起來輕描淡寫的幾下動作,一群凶神惡煞的黑道人物便只剩下了淒涼的喊叫,那圓桌被踢得四分五裂的飛濺而出,周圍來不及避開的人多多少少都被飛出的菜碗波及到,身上被潑了些湯湯水水,那先前與薛誠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