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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少逸!我……我那點錯待了你?竟然如此狠心,寧願有家不歸,整天和狐狸精膩在一起,哼!爸爸年高,妻子病弱弱,而你都能忍心拋卻,少逸!你想想,你……你還是人麼?”

老者見她說得聲淚俱下,心中亦不覺“怦”然一動,和聲問道:“嫦娥!你的意思……?”

被喚作嫦娥的少女,雙目滿含怨毒,恨聲說道:“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說罷,又側首向那青年道:“少逸!你……你可願跟我回去?我那一點不如這狐狸精?想不到你竟被她迷成這樣……”

那青年本來俯首而跪,聽她一說,昂首答道:“像你這這樣專橫的女子,也希望丈夫對你忠實麼?當初算我瞎了眼,但是現在……我情願死,也……”

他話未說完,陡聽一聲斷喝:“住口!”

老者怒道:“我孔竹修家門不幸,出了你這種逆子,哼!若真等嫦娥之父前來,你可想到我的顏面何存?”

他話音一頓,繼又叱道:“你如今羽毛未成,竟以然敢在我面前放肆!好好!雖然自幼我即對你過份寵愛,深感以後繼有人,但到如今,你竟連老父也不放在眼中了……你既然情願死,就趕快自己了斷吧!”

說罷,身軀半旋,轉向一旁,緩緩閉起雙目。

跪在一旁的年青女子,淚水早已奪眶而出,她默默忍受著一切,忍受著羞辱、謾罵,和無比難堪。

但是,這時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痛哭失聲,一邊哭著膝行兩步,撲伏地上一邊苦苦哀求說道:“求求您老人家,怎麼責罰我都可以,只求您饒恕少逸,他……他是您唯一的孩子,他是無辜的呢,求求您,不能讓他死,嗚嗚…”話語哀絕,哭聲斷腸。

那老者仍自雙目微闔,相應不理。

而紅衣少女嫦娥卻冷哼一聲,破口罵道:“賤東西!少做夢吧!我情願他死,也不要看著他和你這狐狸精在一起,你既然專會勾引別人丈夫的,他死之後,你還可再去勾引別人,哼!賤!賤!賤!”

那青年少逸見父親正在盛怒之下,本已百口莫辯,不料自己妻子衛嫦娥竟在一旁火上加油,不禁悲憤莫名,探手入懷,取出一拳頭大小,雙心重疊的羊脂玉佩,膝行至老者面前,呈於案頭,然後悽然說道:“不孝兒身受爹爹養育之恩,二十餘載,縱有過錯,亦罪不在死,然而錯已鑄成,只有悔不當初,現在,父命既然如此,不孝兒只有遵命自裁,只是……浩蕩之恩,只有俟諸而來世,再行圖報了,這塊玉佩,您……您留起來吧!”

話音甫落,他返身一掠,抄起地上匕首,甩掉竹鞘,倏地當胸刺入,頓時鮮血狂噴,頹然倒地。

跪在他身旁的年青女子,齊聲驚呼,花容俱變。

那紅衣少女嫦娥,也是花容失色,秀眉雙軒,顯得激動非常,但當觸及那“狐狸精”撲在自己丈夫身上時,立又面現鄙夷之色,冷冷地別過臉去。

老者聽得屍身倒地,淚水已自潸潸而下,他一聲厲嘯,抓起玉佩,飛出門外,晃眼之間,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花廳之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紅衣少女嫦娥目含痛淚,側首望著死去的丈夫,喃喃說道:“少逸!你不能怪我,你既對我無情,我也對你無義,你既然喜愛這賤婢,就讓她陪著你吧!”話落,紅影一晃,也自離去。

周圍少女立即蜂湧而上,繞在昏暈的女子身前,輕輕喚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掌門人保重……”

每個少女的面上,都現出無比的悽楚、哀傷、數十道帶有同情的目光,望著哀哀欲絕的女子。

就在這個時候,電雷交加,大雨傾盆而下……

往事歷歷,逍遙居士這時已是哽咽不能成聲,他又自望向窗外,藉以掩飾他目中的淚光,卻見夜色深沉,愈來愈甚。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一代異人,不禁喟然一聲長嘆,說不盡的悲愴、淒涼,俱在一嘆中結束。

嶽霖聽得如醉如痴,直到逍遙居士一聲嘆息,才使他清醒過來,但屋內黑暗,卻看不見他的神情。

他微一思索,道:“那位老者,想必就是前輩了?”

逍遙居士只輕輕點了點頭。

嶽霖又道:“那個年青女子,莫非便是……”

逍遙居士頷首秀道:“不錯!她就是‘七巧門’掌門人——七巧婆宮飛燕!”

嶽霖嘯嚅了半晌,終於說道:“那位紅衣少女必然就是紅髮仙姬衛嫦娥,不過,晚輩覺得她有點過份,對自己丈夫,竟然……”

肖遙遠居士忽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