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溫順,強大時又會變得桀驁不馴,所以中國要想對金國保持影響力,就要始終使金國處於半分裂狀態,誰弱小,我們就支援誰,當雙方有兩敗俱傷的危險時,又要及時出面調停,當然了,前提是不容第三方勢力插手。”
周秀英提醒道:“這麼做是不是太明顯了?會不會被滿蒙識破,惹來他們的怨恨?”
王楓不以為然道:“我們將來有民主,政府輪流執政,這一屆政府支援蒙古,下一屆政府支援滿洲,兩屆政府的政策背道而馳,不是很正常嗎?誰敢說中國政府是不安好心?”
美國的外交政策飄忽多變,卻很少招來怨恨,為什麼?因為他的政府輪流坐莊,由政府更迭而來的外交政策更迭天經地義,把利益寫在了臉上,你對我有利,我就支援你,你對我無益,我幹嘛要倒貼?
王楓為中國外交制訂的方向正是這條路,在國際上,什麼仁義道德都是偽裝,只有利益才是重點,而政權更迭又可以有效地化解外交政策變化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噢!”楊水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是突然向前一指:“怎麼是他?”
王楓順著楊水嬌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眼晴亮了起來,這不是胡雪巖嗎?在胡雪巖身邊,還有一名面目陌生的四十歲上下中年人。
“原來是胡老闆啊!”王楓站在街角,微笑著拱了拱手。
胡雪巖瞬間面色大變。自從在上海炒房鉅虧之後,他北上京城,重新幹起,奈何北方在經濟上的寬容度遠不如南方,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後臺,想做大生意根本不可能。而小生意他又不屑為之,所以胡雪巖依附了山西喬家。
雖然喬家待他不薄,但說到底仍是寄人籬下,每每想起當年同在杭州的錢莊老闆全都搖身一變成了銀行家,他的知交好友王有齡又高居中國政府首相,而自己呢,顛沛流離,半生無成,還倒欠王楓一百萬兩銀子的鉅債。心裡難免不平,也後悔莫及。
要說胡雪巖最怕遇見誰,那肯定是王楓,可是被當街逮著,想跑也跑不了,只得咬咬牙走過去,一掀長炮,很明顯是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