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知道,當一男一女正在打架,一個男人揪住了一個女人頭髮的時候,任何外人都不應該插手,否則就是自找沒趣。
悶油瓶的臉甭提多臭了,就差沒當場劈了我。情況立馬急轉直下,那妞可以要我的命,但悶油瓶只能要了她的頭髮,兩方面的籌碼是不均等的,根本沒的談。可是如果悶油瓶鬆了手的話,也不代表那妞就不要我的命了。
我正在為悶油瓶發愁,卻聽他冷冷道:“崩吧。”
我傻了,那妞也傻了。
“你沒聽清楚是不是?放開我,否則我一槍打死他!”
“不放。”悶油瓶連個猶豫也沒有,而且看也不看我。
那妞沒想到悶油瓶答得這麼幹脆,一時無語。就在這時,悶油瓶忽然橫裡一撞,我把撞得摔進了牆角,還沒搞清怎麼回事呢,就聽一聲槍響,然後那妞一聲慘叫,就頭下腳上地掉了下來。
我本來有點生氣,聽到槍聲就懵了,悶油瓶該不會被打中了吧?正擔心著,就見悶油瓶一把將那妞抱了個結實,還一腳踢開了她手裡的槍,把她放倒在地。
我趕忙把槍撿起來,那是杆打鳥的槍,沒什麼很大威力,但近距離吃一下也很要命。
這臭婆娘!
還不等我發作,悶油瓶就給了她一刀柄。他那把刀,石頭都能磕破,那妞自然立馬就暈了。
辣手摧花!我看得不禁咂舌。
“胖子人呢?”悶油瓶問道。
“跑了。”我連忙道。
悶油瓶不再多問,踩在馬桶蓋上輕輕鬆鬆就翻進了天花板上的洞。然後我也爬了上去。
天花板上是個小閣樓,角落放著一臺筆記本,螢幕上是一塊塊豆腐乾大小的監視視窗,有房間的,也有走廊過道的。看來那妞是在這監視樓裡的情況。
趁悶油瓶在閣樓角落裡左看右看的當口,我擺弄了兩下,也不知按了什麼鍵,螢幕上忽然跳出一張人臉。我嚇了一跳,再看,卻發現那是我自己的臉。我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在房間裡電視螢幕上看到的臉,也是這妞搞的鬼。
操!搞了半天,這樓不是鬧鬼,是一直有人搞鬼。
看來那白床單也是人為搞出來的了?其實鬼倒不可怕,是人為的我倒有些擔心起胖子來,他太迷信他的童子尿了,說不定要吃虧。
我將螢幕切回監視畫面,想找找看胖子,就見有一整排的視窗都是一片灰濛濛的,初時還以為是影片線路出了問題,仔細一看,只見有一星火光在一個視窗裡時隱時現,雖然不能確定是蠟燭光,但肯定不是電燈光。
“胖子可能出事了!”我叫道。
悶油瓶跑到電腦前看了兩眼,二話不說,就鑽了下去。
我連忙跟上。悶油瓶將地上的妞扛上肩,就出了廁所。走了沒幾步,就進前面一大片灰濛濛的,竟都是煙霧。
操!要下樓的話,必須要經過煙霧才行。
我原地叫了兩聲,不見胖子回應,也沒看見蠟燭光,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胖子八成是給燻暈了。
悶油瓶回頭交待道:“摒住呼吸,實在不行就退回來,別逞強!”不等我回答,他就先一步衝進了煙霧裡,很快就沒影了。
我連忙追上去。
悶油瓶走得很快,要不是扛了個人,我恐怕就要追不上他。走廊裡本來就黑,這一來就更是暗無天日,根本不辯東南西北,也不知悶油瓶是不是在帶我瞎走。我捂著口鼻盡力伏低身體,不過沒什麼效果,地上的煙霧並不稀薄多少。這煙也不知有沒有毒,走了沒多久,眼淚已經給刺激得流了滿臉。
前面的悶油瓶停了下來,像是發現了什麼。我追上一看,只見胖子以大字型倒趴在地上,手裡還抓著他那瓶童子尿,也不知道有氣沒氣。他的面前有一團灰,還有幾塊殘缺的布破料,不知是什麼東西燒的。
19
悶油瓶探了探胖子的鼻息,皺了皺眉頭,將肩上的妞交給了我,自己去拖胖子。這要是平常還能把胖子當麻袋慢慢拖,但現在我們摒著呼吸,要搬胖子就沒那麼容易了。拖了三五步,他一個踉蹌,差點自己也倒下。雖說他有一身蠻力,但也應付不了胖子兩百多斤的體重。
我心道現在不是救美的時候,把那妞往地上一扔,就去幫忙。可悶油瓶搖了搖頭,想了一想,從身上撕了塊佈下來。我不知他想幹什麼,只好看著。只見他拿胖子的尿瓶往布上一淋,二話不說就糊上了胖子的臉。
你爺爺的~~~毒啊~~~
悶油瓶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