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雙子唐風說:“我靠!我超討厭你們這種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了!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男盜女娼。還非得要人家點明你才肯做!真是世風日下耶!”
“那好,如果沒有什麼事了,我就先告辭了。”雙子唐風說完扭身消失在人流裡。
少年向少女拱拱手道:“學姐,謝謝你了!”說完轉身欲走。
少女大喝一聲:“慢!臭小子,站住!”少年乖乖站住,轉過身來,擠出一臉假笑。
少女彎彎了手指,說:“臭小子,想獨吞耶?沒我,你能得這麼多銀子嗎?我靠!”
少年乖乖地交出一顆銀子。少女繼續彎手指,說:“我靠!這麼點?還有保護費呢?”
少年又交出一顆銀子,少女大罵:“你是男人嗎?欠扁呀?我靠!”
少年極不情願地又交出兩顆銀子,少女才放他離去。
這位少女咬著糖棍,哼著歌曲小調,走進一所學校。有一個女生跑來叫住她;“水瓶夢泠!水瓶夢泠!”
這位停住腳步,問:“什麼屁事?這麼慌慌忙忙的?”
跑來的女生說:“剛才校長在全校師生大會上宣佈,你被學校開除了。”
少女彷彿早有心理準備,漫不經心地說;“我靠!我以為什麼屁事!學校開除我?我還正想開除學校哩!此處不愛我,自有愛我處。”少女扭頭就走。
“水瓶夢泠,你的書包也不要了?”
“我靠!已經掛了,還要什麼書包?”
“水瓶夢泠,你媽媽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打死你的。”
“靠!打死就打死嘛!做人就要順其自然嘛!人生自古誰無死?留下什麼也沒用!”少女說著繼續哼著小調走出了學校,可是在她那漫不經心的眼底,流淌出不易察覺的憂鬱。
叫做水瓶夢泠的少女,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她呆待著望著來去匆匆的行人,心想,有人向左走,有人向右走,看他們行色匆匆,是不是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呢?假如出發之前是無,目的地也是無,那麼中間的有證明什麼?源於無,歸於無,那麼所謂的“有”是否也是“無”?假如“有”什麼都不是,那麼“無”又是什麼?假如沒有“有”,那也不存在與之對立的“無”了,假如沒有“無”,那也不存在“有”了……
水瓶夢泠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有人喚住了她。
水瓶夢泠一看,來人一身官府捕頭打扮,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是水瓶國自由州水瓶胡牌大捕頭耶!”
水瓶胡牌說:“夢泠,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最近風聲比較緊,自由州州主大人說要整頓治安,你又是打群架,又是收保護費,有好多人到我的治安堂告你呢!要不是我一直在罩著你,你早就掛了!”
“靠!嚇唬誰呀?我是被嚇大的耶!”水瓶夢泠說著轉身欲走。
水瓶胡牌抓住她的手,說:“夢泠,我請你去吃午飯好不好?我們去城裡最豪華的那家酒店?”
水瓶夢泠甩開他的手,斜睨著他說:“酒店?帶客房的那種?”
“什麼意思?”水瓶胡牌似乎沒聽明白她的問話。
水瓶夢泠大聲嚷道:“我——靠——!什麼吃飯不吃飯的?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麼?!”
她的聲音很大,有行人側目,水瓶胡牌滿臉冷汗,轉身逃似的離開了水瓶夢泠。
水瓶夢泠指著他的背影,得意地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水瓶夢泠正在笑,一個乾瘦老頭出現在她面前,神秘兮兮地問:“小姐,點頭丸要不要?”
水瓶夢泠立即收起笑容,打量一下老頭,問:“點頭丸是什麼?”
老頭小聲說:“點頭丸,是用水瓶雪山北部的一種珍奇花卉的果實煉製而成的。吃了它,可以忘記一切煩惱,讓自己開心、快樂、激動、興奮,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水瓶夢泠說:“你說的是雪山北部的陀螺花吧?我聽說那種花的果實有毒耶!”
老頭說:“我這種點頭丸,只是採用了極其少量的陀螺花果實。少量的毒,對人是無害的。你知道醫院裡為病人止痛的止痛藥嗎?就含有少量的陀螺毒,還有芳香美味的酒,在釀造的時候,都會新增一點陀螺毒的。”
水瓶夢泠聽到這裡,來了興致,說:“要不,我先免費品嚐一顆,試試有沒有你說的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老頭同意,給了水瓶夢泠一顆點頭丸,水瓶夢泠立即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