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醫治。
在豫州當天歇息之後,他們第二天便踏上了回陽城的路途。幾日顛簸後,終於重新回到了那裡。看著那威武雄壯的城門,高大聳立,她的心漸漸沉下來。
如果可以,以後再也不要回來,再也不要回到這個讓她懷念和心痛的地方。這裡充滿了她的回憶,充滿了她與他們的回憶。現在再看只餘無情的嘲諷,嘲諷自己的幼稚天真。她真的需要長大了。
進了陽城之後,朱琳和葉涼住進了原來千里歸後院,也是齊勉、莫翰曾經住的地方。推開門,房門一切如舊,只是那些曾和她一起笑過哭過的人都已不見。物是人非說得大致就是如此吧。
朱琳住進了原來自己的房間,而葉涼則住進了齊勉的房間。兩間房只有一牆之隔,因為齊勉說要好好保護她,保護他唯一的姐姐。薄薄的一層牆,只要她這邊有什麼響動,齊勉便能第一時間聽到。
可是,她先是拋下他和莫翰去了榆國,後來再回到陽城也沒有早點去見他。現在,她將他弄丟了,無一絲音訊。勉兒!她雙臂抱膝坐在床上,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她什麼都沒有了,攤開雙手,空空如也。不得不承認,她失去的已經太多,太多……
窗外漆黑一片,一如此時的心境。腦中昏沉沉,她要記得什麼,又要忘記什麼呢?
那些曾經認為會陪她一輩子的人,就這樣離開了;那些曾經認為最值得相信的人,就這樣背叛了;那些曾經認為快樂的記憶,就這樣發黴了;那些曾經認為最刻骨銘心的感情,就這樣模糊了。
一生一世有多久?心死了,這一生一世便也算得過去了。永遠有多遠?當你停下呵護它的腳步,戛然而止之時,永遠便也到了盡頭。心裂成了碎片,空蕩蕩的疼。
窗外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人壓抑的腳步聲。
她瞬間警惕起來,握緊手中的長劍,連臉頰上的淚珠一時忘記拭去。她集中心神聽著這腳步聲,近了近了,正在往她的房門走來。更近了……
“誰?”她猛地開啟門,將劍架在對方的脖頸上,渾身寒氣。
“朱朱。”葉涼明亮清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