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從宮中帶回來的鬱結之氣也一下子沒了。
這幾日因為皇上重病,幾乎所有的朝政如今都由太子代為管理!雖說如今的朝廷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夏侯天桓知道,這只是表面罷了,還不知道暗地裡有多少的陰謀在進行著,最近夏侯天桓甚至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運作著,可是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去拿下,也只好按兵不動,卻也在做著最壞的打算!
這下聽了李福的話,夏侯天桓心中驟然輕鬆了不少,母親給他安排了蕭瀟過來,本以為是個淘氣包,沒想到還是個開心果。
李福一直擔心太子會為這事處罰蕭瀟,沒想到太子爺居然會笑了而且笑得這麼爽朗,一直見慣了夏侯天桓冷臉的李福,對於太子爺突然的笑聲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驚訝的看著夏侯天桓。
“哦,今晚我沒有別的事,看完這些藥典,就會沐浴睡下。你叫人準備好香湯就告退吧。”夏侯天桓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便打發李福下去了。
“喏!”李福雖在猜疑,但看到太子手裡的藥典之後,明白他是在給武德皇帝尋找救命藥方,舒了一口氣,背過身退出屋子。
直到被夏侯天桓從書房裡趕出來,李福才醒悟過來,剛才放肆大笑的人,真的是自己平日裡見得那個太子爺。
他是有多久沒有見過太子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了。
人人都說太子爺十四歲那年是皇上為了鍛鍊一向體弱的太子,才將他專門送到軍營。可是外頭的人並不曉得全部,殊不知,那年夏侯天桓被送進軍營時,其實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不是當年的歐陽尚老將軍極力派人搶救,夏侯天桓怕早已經不再這世界上了!
因為夏侯天桓是長子,而且又是威武皇后的的親生,太子之位必然是不可動搖的。且夏侯天桓從小便向人展現了他的聰明才智,在眾多的皇子中也是極為突出,所以深得武德帝的喜愛。
有時皇上的寵愛其實也並非好事,而太子之位又人人窺視,夏侯天桓也便成了這爭鬥的中心,雖然皇后當時一直謹言慎行,生怕惹出什麼亂子,對夏侯天桓的要求也十分嚴格。
人們從別的地方打不到注意,自然將目標轉到了夏侯天桓身上。
那時正在受寵的妃子乃是兵部侍郎之女,此女引得皇上聖寵,卻從未持寵而驕,對威武皇后亦是尊重有佳,很快便和皇后娘娘熟絡起來。沒想得此女心狠手辣,因為那時也懷上了龍種,便千方百計的想剷除威武皇后母子,竟騙當時年僅十三歲的夏侯天桓服慢性發作的毒藥,於是本來還算健魄的孩子,身子日益差下來,到了最後機乎快連命都保不住了,皇上皇后找了多方人士都毫無效果,只好將夏侯天桓託付給歐陽尚老將軍……
最後雖保住了性命,但自此以後,夏侯天桓的性子就變了許多,人也沉默冷酷了起來。
“要是這蕭瀟姑娘能讓太子爺開心起來,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相到這裡李福嘆了嘆氣。他抬頭看了看太子正廳還亮著的書房,才緩緩的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推門進去,卻看到大管家坐在堂中。
“這麼晚了,找我李福做什麼?我可沒給你使絆子,最近忙著,哪兒有時間跟你槓……”李福只微微一愣,並沒有太多驚訝,抬腿邁進來就背過手掩了門。
大管家慢悠悠地在暖路上翻著一枚精製的手絹,見了李福,笑盈盈道:“喲,李公公,您可回來了!讓我好等啊。”
“少來!”李福擱下拂塵,細聲細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婆婆媽媽,跟個姑娘似地……”他掐著蘭花指,雙眼不時打量著大管家手裡的絲絹。
大管家故意慢條斯理地進行著手上動作,時不時嘖嘖兩聲,最後直到李福忍不住好奇心湊過來問他是哪裡得來的手絹,他才咳嗽神秘到:“這個……是宮外一家**樓數一數二的童倌用的香娟!”
李福瞬間雀躍起來:“真的啊!”尖聲嚇了大管家一跳。
“公公,您笑納……”大管家黑著臉,裝作卑微地遞了上去。
李福嘿嘿接了過去,湊在鼻子下邊反覆嗅來嗅去,十分陶醉道:“香……就是這個香……誒,真是極品啊!”他的怪癖已經被大管家摸著,於是這一方廉價的絲帕撬開了他的嘴。
這一晚,大管家從李福哪裡知道了蕭瀟在宮裡和兩個皇子的瑣碎往事。哄著李福睡下之後,大管家悄悄摸到蕭瀟的院子,隔著矮矮的圍牆向裡頭看去,屋裡還亮著燈,一個瘦小的身影伏在書案前奮筆疾書……
第二日清晨,蕭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