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殺掉蕭瀟這個隱患,而招兵買馬地使人入獄劫殺,那蕭瀟還有活路嗎?
夏侯天桓仔細詢問天牢現在的情況,得知不見的重犯獄間沒有任何可疑痕跡,比如打鬥,比如血,夏侯天桓立刻定神。
沒有立刻出事就是好事,說明蕭瀟在離開天牢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如果真是太后所為,沒有立即將蕭瀟弄死在天牢,夏侯天桓就還有籌碼去談判、去妥協,只要他出得起代價。
李福領命傳喚了幾個管事此事的大臣,交代處理天牢被破事件的排查、懲處等相關事宜,又吩咐下天牢加固防衛一事的緊迫,天已經大亮了。
壓下心裡無窮無盡而不得解的擔憂,沒有深究其含義,夏侯天桓整了整衣冠,神色冷峻地看了眼後宮那頭,抬腳朝太后的宮殿走去。
想要什麼儘管說來聽聽!
夏侯天桓心中冷笑,現在後宮的水很渾,納下的幾名秀女不僅自己的心機不淺,連帶著背後的朝堂勢力都互相角逐,他倒要看看是哪個高手煽動太后出手!
眼中厲色一放一收,夏侯天桓來到太后宮殿。
“皇帝來啦?”太后坐得端正,挺直的腰背就像太后的人,出手目的非常直接。
時間沉澱還是在太后臉上留下了痕跡,早已不復青春年華的臉龐靜靜流淌著****的味道,雍容華貴的衣裳穿在身上,深宮靜養的方針彷彿只是每天喝口茶,看看上門請安的媳婦們你來我往、談話家常。
夏侯天桓請了安,坐到太后旁邊的茶榻上,好似沒有動氣地接過宮人奉的茶,刮刮茶碗上漂浮的茶葉,吹吹氣喝一口,舌尖纏繞的苦澀和甘香,矛盾地流進心底。
坐在夏侯天桓身邊的是他母后,生他養他扶他站在天底下最高峰的女人,很偉大,或許是因為母愛,或許只是一個女人的自尊和驕傲。
喝茶能喝好久,太后端坐垂目很淡定,相較之下夏侯天桓就不淡定了。
他舉目看向太后,放下手中茶碗,問:“是母后做的嗎?”
太后抬眼迎上兒子的視線,反問:“皇帝指的是那件事?”
夏侯天桓微微斂眸,“兒臣以為母后瞭解。”
太后淺淺地笑起來:“如果是龍鳳鐲的事,哀家想……皇帝應該很清楚了,確實是哀家讓蕭瀟那丫頭拿給梅妃的。”
夏侯天桓眉頭一皺,“兒臣不是指那件事,而是昨夜天牢被破的事情。”
太后喝著茶,聞言有些吃驚地放下茶碗,“這麼大的事,皇帝你一早不上朝就來找哀家,莫非以為是哀家的指使?叫外人破壞自己家的天牢?”
夏侯天桓不想承認自己將太后想成了這個模樣,卻依言點頭。
太后猛一拍桌面,茶水濺出來落在太后掌背,眼尖的宮人立馬上前擦拭,太后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痛,直直地和夏侯天桓對視,沉默良久才語重心長地說:“哀家承認,人老了總會做些礙人的事情,遭人嫌也要做的事情,後宮一日無主好比國家一日無君,哀家也不是第一次催你了皇帝。但是天牢被破,絕對不是哀家指使人做的,哀家還沒老到做那糊塗事的份上!”
夏侯天桓低下眼,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激怒了生他養他待他恩情深厚的女人,卻不得不來一問。
太后也是忽然火氣上來才說那麼多話,緩過勁來便對夏侯天桓說:“天牢被破值得皇帝你到哀家宮裡走上一轉?”
夏侯天桓不語,看了會兒太后端起茶碗喝茶,才重新開口:“蕭瀟被人帶走了,下落不明。“
太后頓了一頓,穩穩端著茶碗看一眼夏侯天桓,“人不見了你找哀家做什麼?皇帝,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了個小小宮女幾次三番鬧出流言,不傷體面嗎?”
夏侯天桓聞言一頓,竟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放下茶碗,正襟危坐的模樣,顯然是要和夏侯天桓好好地談,就聽她說道:“哀家知道你待那丫頭不同,但是別忘了,她是歐陽家的後代,歐陽家擁兵自重,若讓蕭瀟入了後宮,定是要幫襯歐陽家的,到時候枕邊風一吹,皇帝你是答應好呢,還是不答應好呢?好不容易坐穩的位子,皇權被削弱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不,我沒有讓蕭瀟進後宮……”夏侯天桓搖頭,話沒說完就被太后瞪了一眼。
“沒名沒分的,小心讓歐陽家的知道了以此開刀!”太后神色極不贊同,“後宮是吃人不吐骨頭沒錯,可是你能讓蕭瀟一輩子死心塌地跟著你做個御前行走宮女?女人啊,這輩子就是圖個安定,過些日子等肚子大起來了,別說哀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