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聞言有些吃驚:“太子府裡這麼多丫鬟下人的,哪一個不能照顧蕭姑娘?凌大人何必大費周章地派人從通州帶個丫鬟過來?”
凌嵐瞧著小環瞪大的眼睛,突然覺得心裡一動,輕笑道:“平素裡見你也是個伶俐的姑娘,怎麼這時候犯了傻?經過昨日的下毒事件你覺得太子殿下會放任一個陌生人在蕭姑娘身邊嗎?”
小環想想也是,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
凌嵐瞥見遠處走來的身影,便跟小環道:“記住我交代的,保護好蕭姑娘,她若是少了一根頭髮,殿下可是會讓你少一顆腦袋!”說完,身形一動,凌嵐的身影便從隱沒在黑暗裡。
小環看著凌嵐離去的方向,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打了個冷戰,自言自語道:“這可真不是什麼好差事。”
蕭瀟這幾日心情不錯,一來是有人下毒害她的事情終於被查了清楚,果然是那宮飛燕一手謀劃的,而那個惡毒的女人也終於遭到了報應,被夏侯天桓給摘除侍妾的身份,打入了地牢,永遠不得見天日。
二來嘛,就是夏侯天桓竟然將水木從臥月樓接了過來照顧她!
她與水木一別多日,說真的還真是有些想念,不過蕭瀟在看到水木的第一眼的時候卻是再次想起了遠在臥月樓的小刀。
“他還好嗎?”一次聊心時,蕭瀟這麼問水木。
水木知道蕭瀟問的是誰,但卻有驚訝地道:“前段日子,雪萍姑娘說老闆與藺洛公子一同到曦皇城尋人了。當時我就想他是不是來尋你了。”
蕭瀟聞言一愣,傻傻地道:“我是見過藺洛,但卻沒見到小刀啊。”
水木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雪萍姑娘說二人是一起來的,可能是到了這裡分開了罷。”
蕭瀟聞言卻是從心底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如果水木說的沒什麼岔子,那麼就算小刀沒跟藺洛一起,現在也應該是在曦皇城!若是待在一起的話……
蕭瀟突然想起了那天樂宴上的白衣男子!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熟悉地就像……小刀!
想到這裡,蕭瀟猛地站起了身,顧不上水木在身後喚她,便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上次樂宴過後,那些樂師們並沒有被送出府,開始是因為宮飛燕的關係,到現在也不知是為什麼,一直留在府裡沒有被允許離開。
那班樂師都是住在太子府的客園裡,算是離正院較遠,而且客園裡的客人一般沒有夏侯天桓的傳召是不允許在府裡走動的。
蕭瀟到客園門口的時候,便被兩個太子府的侍衛給攔著了。
“蕭管事,府裡有規矩,客園不得隨意出入,蕭管事別讓我們兄弟兩個難做。”
蕭瀟往兩人身後的客園裡瞥了一眼,隨即道:“我便是得了殿下的命令來此尋人。”
一個高個子的侍衛道:“蕭管事是要尋誰?”
蕭瀟道:“上次樂宴上的一位琴師。”
兩個侍衛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高個子道:“蕭管事說殿下有命令,可有什麼憑證?不然我們二人著實不敢放蕭管事進去。“
蕭瀟笑了笑道:“你們不讓我進去也行,只是殿下今日心情不好,想找一名琴師彈彈琴解解悶子,便讓我來找人,若是我一人回去恐怕得惹了殿下不高心,到時候恐怕不止是我,這太子府上上下下都討不了好。”
兩個侍衛一聽,心裡也是驚駭,又想到蕭瀟與太子殿下的關係,到時候就算是殿下生氣恐怕也只會找他們撒。
尋思良久,兩人到底還是讓了身道:“蕭管事還是不要在裡面耽擱太久。”
蕭瀟露出一個笑靨,走了進去。
客園是太子府待客的地方,自然修建的好,一花一木都甚是別緻。
蕭瀟走到客園廂房附近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靠坐在房前的梨花樹下。
蕭瀟看著那背影,覺得眼眶都要酸澀起來,紅唇張了張,無聲地喊:小刀。
過了許久,蕭瀟才抬起腳步,緩緩走了過去。
鴻顏今日本來是想在樹下彈一會兒琴的,可是不知怎的,彈得音總是不得自己心意,隨即便收了手,也不再彈,只靜靜地在樹下坐著,靠著樹小憩。
鴻顏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時便對上一張熟悉到讓他心痛的容顏。
他以為他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小刀?”
等面前的人帶著試探的意味,出聲喚他的時候,鴻顏才回過了神,他聽到自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