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這個人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小缺點,可是要是總體來看,還是個非常討喜的人,不僅討喜,還能讓人深深地記住她,好的也好,壞的也好,這個人的模樣已經定了,只有這些都看的齊全了,才真覺得這樣子的蕭瀟才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蕭瀟。
“你是一天不說我點不好就心裡難受,我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這一回。”
“那本王就在這裡謝過了。”夏侯天明也跟著蕭瀟笑了起來。
蕭瀟笑過之後又說:“雖然嘴上說饒了你,可是心裡還是覺得你做得不對,這樣吧,你自罰三杯,我就真的不跟你計較了。”
“說到底,還不是要罰我。”
“認不認罰?”蕭瀟湊近了,眯著眼睛看著夏侯天明,臉上狡黠的神情活像一隻偷吃到了魚的貓咪。
夏侯天明看著蕭瀟,沉默了半晌,給自己斟滿了酒,然後脖子一仰,一杯酒就乾的一滴不剩,這時候他才說:“認,不過是三杯薄酒,有什麼不認的。”
“夠哥們,繼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
“王爺,聽那邊的人來報,這幾天此後在皇上身邊的,不是常在的那個總管了。”管家在夏侯天明一回到家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跟他說了,“我擔心,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夏侯天明皺起了眉頭,很是不解,他問道:“這段時間我們誰都沒有露出馬腳,便是我上京的那幾天。皇兄問起這些事情的邊邊角角我都敷衍過去了,沒有道理都過了這麼些天了,他才發現蕭瀟在我這裡。”
管家看了夏侯天明一眼,又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我擔心是因為公孫小姐。”
“公孫小姐?”似乎是在思考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姓公孫的人,直到管家提起那個婚約,夏侯天明才從腦子的邊角找到一個名字,“你是說公孫錦碧?她又怎麼了?”
“雖然蕭瀟姑娘一直讓下人幫忙瞞著不讓她們告訴你,但是這宅子裡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能逃得過這王府里人的眼睛,在王爺您上京的那段時間。公孫小姐曾經去過一趟宅子,出來的時候,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後來我派人過去問話,說是因為公孫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在蕭瀟姑娘每天喝的補藥裡下了慢性毒藥。”
“混賬!”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夏侯天明一聲怒喝,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她公孫錦碧就是這麼教自己家的下人的?這樣無才無德的女人。我夏侯天明竟然跟她有了婚約?這件事情,你去給我辦妥了,取消婚約,不要拖,即刻去辦。”
管家見夏侯天明這麼意氣用事,當即勸慰他說:“這件事說來說去。錯並不在公孫小姐的頭上,王爺要是這個時候去取消婚約,一來。對公孫小姐的名聲是個很大的打擊,二來,我們沒有了戶部侍郎這條關係,如果哪一天,皇上真的動起手來。王爺怕是螳臂當車,絲毫沒有還擊之力啊。”
“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忍?蕭瀟也是,這麼大的事情就一個人扛過去,什麼都不肯跟我透露。”夏侯天明哪裡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只是這個時候實在氣急,說出來的話都不怎麼過腦子了。
“蕭瀟姑娘也是一番好心,不願意讓王爺擔心罷了。”
“罷了,眼下你說,該怎麼辦?我是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讓蕭瀟跟著那些人回去的。”夏侯天明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管家,皺著眉頭,話語裡很是不滿。
管家沉吟片刻之後說:“既然皇上接到了密報,說是蕭瀟姑娘在王爺的封地裡,只要在王爺封地裡沒有找到蕭瀟姑娘,那不就萬事大吉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蕭瀟送走?”夏侯天明眯起眼睛,像是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不行,她現在懷有身孕,之前那個毒藥就算沒有傷到她的根基,可多多少少對她的身體產生了些不好的影響,這次回來,我瞧見她睡覺的時間比往些時候長了許多,向來就是因為她身體裡的毒素還沒有清除乾淨,這個時候再讓她受舟車勞頓之苦,我擔心……她的身子吃不消。”
夏侯天明本想說肚子裡的孩子不保,但是一轉念,想著這樣的說法實在是不吉利,於是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皇上派了自己身邊的太監總管過來,自然是希望能把蕭瀟姑娘秘密帶回去,但是,他是秘密的來的,能不能這麼秘密地把人帶回去就是另一回事了,宮裡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瀟湘苑,素來鬧騰的人突然沉寂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有心人會懷疑,又有多少人已經知道蕭瀟姑娘並不在皇宮中了,這些事情,不僅是皇上需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