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黃衣人大叫一聲,向後蹌踉跌退,左手握住掉臂傷口,強忍劇痛,彷彿夢魘一般,愣愣地看著藍衣人,一時驚駭得目瞪口呆。
藍衣人見一擊得手,發出桀桀怪笑,譏笑道:“高員外,你我兄弟一場,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自以為你是誰,狗屁!你擋了我們的路,所以“主人”想要你們全家的命。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給你指出的路,你不走,只好送你下地獄了。”
高員外又驚又怒,大聲喝道:“吳量才你這個奸詐小人,我平時把你當成親兄弟來看待,對你不薄,你反而暗中勾結魔教來殘害與我,算我瞎了眼。”
吳量才眼中殺機一閃,恨恨道:“你當我是你兄弟嗎?剛才還跟我裝神弄鬼,嬉弄與我。我跟你這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你要風有風,要雨有雨,我有什麼?啊!什麼也沒有!只要你死了,嘿嘿!這一切都是我的了。”說完向高員外當胸一劍刺來。
敬文對黃衣人發出警報後,見又從室內躥出個藍衣人,覺得兩人武功不弱,完全有能力對付一陣子,放下心來,轉身向府外潛去,準備對付那兩夥隱蔽在府邸外黑衣人。
忽聽背後傳來打鬥之聲,不由一愣,啊?難道魔教打了進來?頓住身形,返回一看,見到正是高員外被挑下右臂之時,登時傻了眼,呆愣片刻,心中震撼,這內奸竟在這兩人之中,真是他媽的邪門。
感想出手,轉念一想,我倒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於是隱形聚功傾聽起來。聽到最後,心底也不由湧起森然驚訝之意,尋思道,這魔教真是厲害,竟有如此高明手段,收買高員外身邊的頂級人物,難怪高員外能遭此劫。這種伎倆可真算是惡毒之極,叫人防不勝防。
驀地見吳量才一劍向高員外刺來,隨手彈出一粒黃豆,這粒黃豆暗含真氣功力,疾駛而去。
高員外看到吳量才一劍刺來,緊閉雙眼,暗中悲然道:“我命休矣!”
就在吳量才劍尖離高員外胸前一寸左右,只聽“當”一聲,劍身蕩起一燭火花,吳量才連人帶劍,被震出一丈開外,握劍的右臂痠麻,劍幾乎脫手而出。心下狂顫,何人竟有此功力?
敬文彈出黃豆後,從房頂上激射而下,瞬間站在高員外身旁。
高員外忽聽響聲,睜開眼來,看到一丈開外的吳量才狼狽不堪,又見一蒙面人站在自己的身旁,心中猜出此人就是剛才報警之人。
敬文自小被培養出具有一種內在的仁愛氣質,當然對這事不能漠然置之,他要救的不單單是高員外一人,而是整個府上眾多的無辜生靈。
敬文站在高員外身旁,看了看他的傷勢,見他右臂被齊根挑掉,大為懊惱,心中暗想,我救人不成,反使其掉一臂。伸手點了高員外幾處穴道,止血緩痛。
然後走到高員外掉在地上的右臂處,撿起長劍,遙指吳量才,憤然道:“你這廝如此可恨,為一己的私慾,不惜出賣多年的好友,置全家及府上眾人於死地,你到底是人還是畜生?”
吳量才經過這一小段的喘息,漸漸地恢復過來,愕然盯著敬文,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管起本教事務,你不怕全家被滅門嗎?”
敬文雙目殺機爍現,冷哼道:“少說廢話,什麼狗屁的魔教、邪教,我還沒放在眼裡。我不殺你,只是你挑掉了高員外的右臂,那麼就用你的右臂和左腳來賠償吧,這也公平合理。”
吳量才聽到敬文如此之說,只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也太小覷我“吳一劍”了,今天就讓你嚐嚐什麼是劍的滋味。”說完大喝一聲,平地拔起,劍芒乍爆,雷霆萬鈞之勢向敬文刺來。
幾在同一瞬間,敬文劍注真氣,一劍向吳量才的右臂劈去。
吳量才沒見對方施展什麼奇招妙式,正在暗自得意之時。忽覺對方真氣就像一個巨大的漁網向他罩來,不但擋住了他的攻勢,還緊緊的把他罩住,使他無法施展。
“撲哧!”吳量才的右臂,被敬文一劍劈下,劍尖順勢向右下一帶,吳量才的左腳被生生的切下。
敬文意念一動,真氣一湧,“蓬”的一聲,吳量才被撞飛兩丈左右。
“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昏了過去,他的一支左腳還立在原地不住地顫抖。
高員外傷重盤坐在幾丈開外,盯視著眼前的情景,見敬文如此輕鬆,不可思議般砍掉了吳量才右臂和左腳,駭然得瞠目結舌。
驀然間,他也不知是酸還是甜。面對這無法想像的現實,恍如隔世,好像跌宕了苦樂的兩極,霎時失去了所有的勇氣,愧疚、自責、悲苦、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