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笑,滿意地看著小靜愈靠近又不得不止步
的不甘心的表情,心中充斥著快感。
他從來不否認,他的骨頭裡流淌著的壞血。從小太過艱辛嚴苛的生活,讓他不得不對自己、對別人冷血。
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這是他的信條。然而,這樣的他遇見了手裡扣著的這個女人。她不僅有著與神仙姐姐一模一樣
的容貌,還和二十年前的那個女人一樣,善良得近乎瘋狂。她曾經答應過,會嫁給他,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可是,她卻失信落跑
,還讓他中了凌麒的奸計,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怎麼可能不恨?
如果說他曾對她有一分愛戀。那麼,這分愛戀在她那句“我什麼時候淪落到做你的女人”之後,便徹底地消失殆盡了。她對他沒有一
絲的好感,是從心底散發出的厭惡。這厭惡觸動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他的不可一世決不允許她的冒犯!
冷銘柏和小靜在想著該如何是好,正僵持著,德瓦炎烈懷裡的女子竟悠悠醒轉。
阮顏在清醒過來的第一刻,便想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中一陣驚慌,卻感覺到了冷銘柏和小靜的氣息,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復。
德瓦炎烈見她醒來了,邪氣地說道:“公主殿下總算睡夠了呢!怎麼,不向你的情郎求救嗎?”
阮顏一愣,隨即冷冷地答道:“情郎?不知世子口中的‘情郎’是指哪位?”
冷銘柏心中一涼。他萬萬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刻還在大搞冷戰!!這是對他的懲罰嗎?
“當著冷少將的面說這麼殘忍的話,公主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德瓦炎烈調笑地說道,瞟了一眼冷銘柏的表情,原來這二人在鬧別
扭呢!
阮顏淡然一笑,不緊不慢地反咬一口道:“倒是世子你,拋下紫伊公主,在這裡鬼混,世子難道也不會良心不安?”
冷銘柏一愣。紫伊公主?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原來皇上是用了狸貓換太子這一招啊!
“與其擔心我,公主還是先擔心自己的處境吧!可別忘了,公主你還在我手中……”德瓦炎烈並不理會她的挑釁,只是冷冷地將現實
說了出來。
阮顏強壓住心中對紫伊的歉意,皺著眉頭想著該如何從他手中脫身,卻突然想起了周夫人曾經教過她的。
人最薄弱的位置,是鼻子……
還不等她準備出手,遠遠地竟傳來一絲奇怪的聲音。那個聲音是……
拉弓的聲音……
拉弓!!!
有沒有搞錯,偏偏在這個時候?!
大腦和她神奇的感知能力配合得默契無邊,在一瞬間決定該如何應對。只見她抬起並沒有被束縛住的手,拳背重擊身後德瓦炎烈的鼻
尖。這招又準又快,而且集聚了全身的力量,直擊得德瓦炎烈被迫伸手捂住受傷的鼻子,也放開了擒住的阮顏。
阮顏在得到自由後,拔腿往小靜身上跑去。她的耳朵中,只聽得見箭快速穿過空氣而產生的尖利的摩擦聲。(東方*小*說*網
。lNO。)那聲音越來越近,她必須得快……
小靜只覺得公主往自己身上而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卻被奔過來的阮顏撲到在地上。就在她們二人向後倒去時,一支箭擦過阮顏的長
發,噌得一聲,釘在了剛才小靜站著的位置的地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冷銘柏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卻聽阮顏大叫一聲“銘柏小心背後”,便本能地轉過身,一揮受傷的劍,正好
將一支飛過來的箭劈成了兩截。
沒有時間給他關注身邊其他人,他遠遠地看見鐘樓上站著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蒙著面,手裡握著弓,身後揹著箭筒。
那黑衣人在心中大喊“糟糕,弄錯了”,發現自己被人發現了,慌不擇路地收弓,一個飛身,逃跑了。
冷銘柏剛準備提氣去追,一抹佝僂的灰色身影已然往那射箭的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正是朱伯!
“公主?公主沒事吧?!”小靜終是從剛才的驚訝中清醒起來,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扶起壓在她身上的阮顏。
小靜的聲音將冷銘柏的注意逃走的黑衣人身上拽了回來。他一把拉起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的阮顏,一把摟在懷裡,那久久縈繞在心
頭的不安在那具熟悉的身體落入懷中的那一刻,終於消失得一乾二淨。
阮顏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