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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1個小時後,鄭川感到身心都放鬆了,倦意襲來,他給她付足了小費讓她離開。

他迷迷糊糊地睡去,但睡得極不踏實,任何一點聲音都可以將他驚醒。因此,他聽到了走廊上的腳步聲。開燈看了看錶,凌晨3點15分。這種時候,誰還會在外面走動呢?

早晨,高葦將鑰匙插進辦公室的鎖孔,輕輕一擰,門開了。由於一夜的門窗緊閉,室內的空氣有點悶人。她推開窗,讓風吹進來改善一下空氣。接著,她將鑰匙插進側門的鎖孔開了門,鄭川的辦公室也需要透透氣了。

鄭川的辦公室昨夜有人來過,而且是個女人。遺忘在沙發上的一把梳子和一面小圓鏡讓高葦能夠想像到昨夜這裡發生了什麼。她覺得胸口堵得發慌,無論如何,這是對她的一種羞辱。鄭川說過,和她在一起之後,對別的女孩子他都沒有興趣了。雖說男人的這種話半真半假,但她還是感到一種安慰。據她觀察,以前和他好過的張葉確實與他沒有來往了。昨天晚上,她還和張葉、張葉的表弟張駿在一起喝咖啡,張葉說起鄭川時口氣已經很淡。

現在看來,鄭川已經和別的女孩子勾搭上了,這種事高葦雖說無能為力,但無論如何鄭川也不該將這女孩帶到辦公室來鬼混呀。她望著柔軟的黑色長沙發,那是她和鄭川做過愛的地方。如今,這地方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搞髒了,高葦狠狠地踢了沙發一腳。

她有些厭惡又好奇地拿起那把梳子來看,這是一把非常劣質的木梳,現在應該沒有女孩子會用這種梳子梳頭了。她再拿起那面巴掌大的圓鏡來看,鏡子也是很老舊了,包著它的塑膠軟邊已有些老化。她將鏡子翻過來看,背面的玻璃下壓著一張黑白照片,是一個女孩的半身相,瓜子臉型,從眼神看是個溫柔的女孩。穿著花布襯衣,一條粗辮子搭在胸前。這絕不是現在女孩子的形象,高葦非常震驚,她是誰?鄭川將她帶到辦公室來做什麼?

高葦抓起電話,她想打電話去質問鄭川,可撥了幾個號碼後又壓斷了電話。她不能太性急,等鄭川到辦公室看見這些後自己對她作出解釋吧。鄭川說過,他最討厭哪個女人想控制他。張葉以前做他秘書時,由於有了親密關係就老想控制他,他可不吃這一套,結果和張葉斷了這層關係。

不過,高葦仍然氣悶難消,男人憑什麼擁有這種特權,有老婆、有情人,情人還不能干涉他有另外的情人。當然,沒有成功的男人一錢不值,而成功男人成了女人爭先追逐的稀有動物。現代社會的競爭在各個方面展開,一個人如果還想活得像樣一點,就必須忍住自己的脾氣加入到這場生存角逐中來。

這樣想著,高葦的心裡平靜了一些。她給張駿打了一個電話,請他今天下班後來幫她搬家。

“沒問題,一定效勞。”張駿的聲音果然有點喜出望外。

張駿當然是樂意為她做事的,他對她有好感,正竭力接近她,高葦對此心裡明白,表面上卻一直裝糊塗。昨天晚上在一起喝咖啡時,他還主動提出要幫她搬家,只是她不置可否,說請了搬家公司,可能不太需要幫助了。而現在,她主動給張駿打電話,顯然受了鄭川辦公室裡留下的東西的刺激,好像這樣可以讓自己出一口氣似的。

張葉讓她的表弟張駿認識高葦,完全是出於幫張駿的忙。張駿在一家酒店工作,他想透過高葦讓公司的商務客人都住到他所在的酒店去。不過高葦並未做出肯定的承諾,只是說自己僅僅是鄭總的秘書,可能幫不了這個忙。張駿倒不性急,說是多個朋友吧,業務上的事如果方便再合作。

張駿22歲,比高葦小兩歲,1。78米的個頭,長得非常帥氣。高葦樂於和他接觸多少受了他外形的吸引。不過高葦並沒有和他深入接觸的意思,這是因為張駿比她小,又是張葉的表弟,關係如果搞複雜了會挺麻煩的。再有,高葦也不想再用浪漫來消耗青春了。讀大二時曾和一個大四的男生戀愛過,初吻初夜都給了他,沒想到這個男生畢業後便遠走高飛,半年後便分手了。從那以後,高葦下決心不再陷進純感情的關係裡,不如趁年輕建立起自己的財富和地位,在更高的平臺上去尋找各種機遇。當然,走這條路必須有成功的男人支援,高葦對尋得這種支援還是有信心的。

下午下班後,搬家公司的大貨車準時到了高葦的樓下。張駿也早已等候在樓下了,高葦愉快地對他點點頭,說是麻煩你了。高葦早就想搬家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出租房。湊巧時裝公司的周玫空著一套租來的房,她去看了看,挺滿意的,便轉租下來。自從她去24樓買衣服認識周玫以後,兩人便一見如故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