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發炎。”說著就抱著小龍去廚房弄鹽開水,正好鍋裡還有燙雞用剩下的開水。
二丫一邊用鹽水洗一邊問小傢伙:“痛不?”
小傢伙吸溜著鼻涕,帶著濃濃的哭腔:“痛!”
“稍微忍忍!馬上就好了啊!”二丫快快的洗完,還不放心,又把小龍的小爪子放鹽水裡擺了擺。然後甩甩水,讓他自由晾乾。
受了傷的小龍,偎依在嫂子的身上,看著嫂子和姐姐、哥哥拿鞋底搓殼,一會時間就搓了好多。
紅果一邊忙著搓殼一邊問嫂子:“嫂子!這板栗有人買不?”
二丫臉一紅,早晨匆匆忙忙的把板栗給忘帶了,都已經到了鎮上了,才想起來。看大伯他們都沒有問,還以為他們也給忘了呢。沒想到紅果這丫頭竟然還惦記著。
“那個什麼!早晨被你小虎哥催來催去,就給忘了。”
紅果吭哧了半天:“那,嫂子!我能拿給小芹、小聰她們吃嗎?”
哦!原來是想給小姐妹們分享啊。二丫裝模作樣的用手指擦額頭根本就沒有的汗水,還用力一甩。說道:“嗨!你這小丫頭,嚇了嫂子滿頭的汗。想要送人啊,就自己剝殼。或者讓她們也過來幫你,然後我幫你炒熟!”
小龍看著嫂子擦汗甩汗的鏡頭,咯咯直笑。也學著嫂子的樣子,擦一下甩一下。他那動作做起來更像小猴子抓耳撓腮,反倒惹的二丫笑的肚子抽筋。
二叔原本準備殺兩隻兔子,因為二丫覺得硝皮毛挺麻煩的,與其一塊兩塊的費事,還不如都放一塊弄。便留了已經懷兔寶寶的母兔子,另外還留了兩隻母兔子,和一隻公兔子,其餘的都給宰了。扒皮二叔會,可是硝皮就不行了。於是二丫便上場,拿了一把鈍刀,一張皮一張皮的刮脂油。
這道程式非常累人,還講究技巧,既要把內皮脂油刮乾淨了,又不能刮破皮。當初自己為了討巧,就用利刀刮,結果廢了好多皮毛。好在那個時候,除了自己用,也不能賣,送人都沒有人敢穿,廢了也就廢了。
有時候家裡皮毛多了沒地方放,師公就讓二舅想辦法把那些兔皮毛、狼皮毛這些師公看不上眼的處理了。
二舅聰明,把一個追他追的很緊的女孩子(後來成為二丫的二舅媽)帶到山上,因為她會做衣服,就讓她想辦法,把那些能做衣服的皮毛全都做成衣服,並且還要用布做個外罩套在外面,下襬、袖子都比皮毛長一點,讓人看不出那是皮毛。大大小小都有,全都偷偷送到二丫家。
那皮毛衣做的真好,穿上那皮毛,外面象徵性的套一件夾襖,除非人家扒了衣服看,否則根本看不出裡面穿有皮毛,即保暖又好看還輕便。
二丫也跟著學了幾手,所以,二丫覺得這皮毛若是做好了,一定能賣上好價錢。
刮不了幾張,二丫就累得不行,扔下刀子不幹了。正好二嬸把山雞已經清洗好了,便跑去廚房做板栗燒雞。
兩隻雞的板栗燒雞,裝了兩個盆子。讓小虎和大滿端了一盆雞;另外用草繩栓了兩隻兔子肉送到太爺爺家。之後又做了兩個素菜搭配著,大伯孃趁著二丫做菜的當口,與大伯、二嬸、二叔,把兔子一半一半的分開,兔頭二丫讓留著,便裝在小菜籃子裡。然後,各人拎著半半的兔子肉,各家送去。二丫做好菜,把碗筷清洗一遍,端上桌。紅果和回家來的幾個小子,幫忙把長板凳圍著桌子放好。把菜端上桌的時候,出去送東西的都回來了,小虎和大滿還帶回來一小袋子大約十來斤的小麥面。
大滿把面袋子往桌上一放,嚷嚷道:“大奶非要給我們一袋面拿著,我們不要,大奶都生氣了。”小虎也連連點頭,表示大滿說的是真的。因為之前,大伯孃有交代,要是大奶給東西千萬不能要。所以,大滿想著趕緊撇清自己,免得遭到責備。
大伯看看孩子娘,說:“算了,把面倒面盆裡去,明兒記著把袋子還過去。”
這裡的農村沒有女人不上桌的說法,當然也有那不把女人當人看的除外。除非家裡來客人,為了尊重客人,女人和孩子都是不上桌的。平常的時候,都是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當然也不是沒有規矩,一家之主要坐在上沿,然後挨著按輩分、歲數大小挨排坐下去。當然小龍除外,他坐在二丫的旁邊,方便照顧。
晚餐桌上,一個個很有規矩的等著大伯孃給大家一人一勺子的雞肉帶板栗分菜,可是後面的看著前面已經香噴噴美滋滋的拽著雞肉,尤其是小龍和安子、紅果一人拽著一個大雞腿。那口水都快要噎著自己了,就連大伯和二叔,都悄悄的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