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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夏格還未回答,便聽到傳來“夏格!夏格!”的呼喚聲。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不遠處奔來一騎,聲音正是馬上之人發出,那人策馬奔至面前,看到達塔懷中的女子,鬆了口氣,跳下馬來,摘下皮帽:“這位大人可是你救了夏格?”

夏格聽到來者的聲音,又驚又喜,急忙抬手將臉上淚痕抹去,轉身回望:“拖索臺!”達塔只覺得懷中的女子在驚喜中微微掙開了自己環著他的右臂,一顆心莫名其妙的頓時變得空蕩蕩的。他怔怔的任由夏格從馬背上躍下,向那個名叫拖索臺的男子奔過去,那瞬間他彷彿失去了除了視覺以外的所有知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什麼動作也做不出來。眼看著夏格因身體太過虛弱,雙腿站立不穩,纖弱的身體向前倒去,達塔猛的從失神中驚醒,迅速從馬背上躍下,欲伸手相扶,但畢竟慢了一步,當他剛伸出手來時,夏格已穩穩跌入拖索臺懷中。

——這就是她口中的那個人麼?

達塔見拖索臺眉目俊朗,腿長肩寬,和自己相比確實更有大漠男兒的氣概和勇猛,不知為何,僅僅是這麼一比較,心裡失落的情緒就怎麼也甩不開了——他不得不承認夏格和他在一起有多麼般配。

“拖索臺來遲,多謝大人對夏格的照顧。”

這個男人目光中所顯露出來的英勇和果敢,倒映在達塔眼中——這樣的男人應該是人中龍鳳吧。想到這裡達塔不由得替他們二人惋惜,但他自己的處境也不過如此,對於別人的事愛莫能助,最後只是說道:“不必言謝。只是她昨晚受了風寒,請儘快帶她回去治療,以免加重病情。”

夏格忽然輕聲道:“我還有話對達塔說。”

聲音雖然微弱,但在達塔聽來卻似乎是靜夜中的一聲驚雷,連忙上前兩步。夏格緩緩走至達塔身邊,俯在他耳邊柔聲說道:“要愛你的妻子啊,正如你所說的,責任可是很重要的,這是你教給我的。”然後停頓了一下,“我也會努力的。”

看著二人一馬漸漸遠去,達塔佇立在樹林中久久沒有離去。“我也會努力的,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他喃喃的對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前方說道,“或許……或許將要嫁給我的忽雷貞也同你一般,曾下過如此的決心,我將真心的對待忽雷貞,或許在某個地方也會有另外一個男人能夠真心的對你……”達塔從懷中摸出一把金柄的短刀——是在救夏格時從那頭狼頭上拔出來的。這樣貴重的刀,還有那溼透的雪白毛皮大氅,她是哪個部落的貴族吧,貴族被指定的婚姻更是沒有迴旋餘地。

撫摸著刀柄,一顆顆突起的寶石硌得達塔拇指微疼,他不明白剛才為什麼沒有把短刀還給夏格,或許是忘了,但或許是自己根本不願意想起來。再見她時,她一定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想到這裡,達塔苦笑一聲——應該不會再見了吧,自己回去所面對的也是絕不輕鬆的事情,能留給自己的也只剩回憶了……他緊緊的握住短刀,牽過駿馬,將馬頭轉向了相反的方向。

☆、結怨

作者有話要說: PS:大漠上的馬奶酒既算是飲料,也算是滋補的佳品。它本身就具有祛寒回暖的作用,在受寒傷風的情況下飲用應該有所作用。

“拖索臺剛走吧。”黑袍祭司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一個清亮的哨聲響起,左臂伸出,那隻小小的金雕從天空上俯衝下來,雙爪緊緊扣在他腕上的牛皮上。德魯將縛在它腿上的紙條取下,抓起一塊生鹿肉向架子的方向一拋,金雕振翅而起,在半空將鹿肉抓在爪裡,落回架上安心的撕扯起來。

德魯展開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字跡,微微一笑:“雅莫應該派出人了吧,沒想到與計劃相差這麼大,不過對我來說無所謂。”然後點起火褶,紙條瞬間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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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臺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將夏格擁在懷裡,只覺得夏格身體的熱氣仍然不退,低頭看去,懷中女子已再次沉沉入眠,只是雙手還緊緊的攥著自己胸前的衣襟,像生怕失去了一樣。

——這樣一來就可以不必做出選擇了吧,沒有送親,沒有出嫁,所剩的就只有原來所憧憬的一切了。

拖索臺心情不禁大好,恨不得立刻奔回那喀,手中長鞭一揚,駿馬狂奔起來。

日頭漸高,離之前武士們休息的地方越來越近了,拖索臺已經想好,打算自己帶夏格先騎馬回那喀看巫醫,十幾名武士步行返程。

忽地,拖索臺抬眼望去,不遠處確實是夜裡停下的地方,卻不見一個活著的人,竟是橫屍遍地。拖索臺心裡一涼:“遇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