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進入王府,隨後就被朱載垕看上了。而她跟了朱載垕之後,特別是當朱載垕登基為皇,而她也被封為皇貴妃之後,這種事情,她實在是見的太多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皇宮之中多是非,沒有什麼要比在皇宮之中還能夠看得清楚人間百態的了。
因此,這種事情對於張凡他們三個人來說,全都明白,也全都能夠說得出來。甚至於,或許是換了張居正或者是馮寶來敘述的話,可能比之張凡還要詳細深刻許多。
畢竟,在官場之上,不計後果而施為的人,那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之所以朝中並沒有每天都生這種事情,那主要是因為當官的人全都心有顧忌。他們所講求的是穩,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直掐敵人要害。倘若沒有探明這點就貿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倒打一耙,更有可能危及自身。所以在朝廷裡面行事,那是更加地要穩重。說起來,朝中的這種情況比之皇宮的院牆之內,還要緊張一些。
向兩方不合的勢力,平日裡的爭鋒相對、因為各執己見而爭吵不休,就根本算不上什麼陣仗了,那隻不過是他們在相互試探而已,距離真正的出手還相距甚遠呢。
但是如今,問出這個問題的乃是朱翊鈞,這就讓張居正和馮寶無法作答了。畢竟,張居正如今正在朱翊鈞的面前樹立形象。雖然到現在,效果已經是非常顯著了,朱翊鈞已經是對張居正很有認同感了,但是還未到時候。如今讓張居正告訴他,為達目的用什麼手段都可以,這豈不是要張居正自打嘴巴,擺明了說自己在經筵上所教導他的都是虛的嗎?張居正可不會那麼傻。
而馮寶也不能。雖然說如今馮寶極為受到裡天后這個當權人的寵信,並且馮寶如今一天當中有很多時間也是陪在朱翊鈞的身邊的。但是朱翊鈞對馮寶是什麼反應,相信馮寶自己比外人更加明白。
如今,朱翊鈞對於馮寶是有些害怕的,倒不是害怕馮寶本身,畢竟他身為皇帝,馮寶在怎麼樣不會對他作出什麼來。朱翊鈞所害怕的是,自己稍稍有所不對的時候,馮寶就威脅他要到李太后的面前去告狀。這對朱翊鈞來說是最致命的,畢竟他很敬愛自己的母親。但是從出生至今,李太后對他雖然關愛,但是從來都是嚴詞無比的。
這種情況,讓朱翊鈞對於馮寶的害怕也慢慢地轉變成了一種怨恨。當然,如今這個階段,朱翊鈞對於馮寶的害怕還是要大於怨恨,而且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將來,總有一天,朱翊鈞對於馮寶的怨恨要過對他的害怕。什麼時候?自然是他感覺到馮寶不能再對他產生威脅的時候。再說白一點,那就是朱翊鈞不再要懼怕自己的母后的時候,也就是他親政的時候。
那個時候,恐怕他對於馮寶的滿腔不滿全都會轉化成為憤怒和怨恨。至於那個時候的馮寶會有什麼下場,這個如今還不是過問的時候。
總而言之就是一點,那就是如今的朱翊鈞討厭馮寶。這一點馮寶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所以說馮寶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如果這件事情由他站出來向朱翊鈞解釋的話,朱翊鈞根本就不會相信,甚至於還會反對。這就有可能壞了張居正和他的大事。
只是不知道馮寶為何在這上面有自知之明,但是對於自己的將來,卻是一點都沒有。
當然,李太后卻也不可能去對朱翊鈞解釋什麼。她畢竟是朱翊鈞的母親,而且是皇太后,自然要有屬於她自己的威嚴和矜持。如今讓她去告訴自己做皇帝的兒子,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且不說對於朱翊鈞會有什麼樣的轉變,就是她自己也開不了這個口。
環顧四周,如今在場的人當中,能夠給朱翊鈞做解釋的人,最合適的就是張凡了。
張凡的身份,以及他和朱翊鈞之間的關係,這就讓張凡所說的話可以被朱翊鈞相信,卻是不會覺得張凡是要欺騙他什麼。再說了,就連李太后也覺得,讓朱翊鈞掌握一些人情世故也並非壞事,畢竟他將來是要君臨天下的,光是靠著那些聖賢教誨,還遠遠的不夠。
“可是……可是太傅……”聽到張凡這麼一說,朱翊鈞頓時迷惑起來了,“太傅以前教導朕,不是說……”說到這裡,朱翊鈞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他自然是相信張凡的,所以說剛才張凡所說的話,他也是相信的。但是張凡所說的話,卻跟他以往所受到的教育大相徑庭。畢竟以往不論是張居正還是張凡對他的教導,那些聖賢話語,全都與張凡如今所說的這些背道而馳。
這讓年紀幼小的朱翊鈞深深地迷惑了,此刻的他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什麼了。
“微臣明白陛下要說什麼。”張凡見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