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動了……”
何支立時打橫抱起他,小家摸著滾圓滾圓的肚子,乖巧地湊到何支臉邊蹭了蹭,甜蜜蜜地道,
“大支最好了~~~”
何支粲然一笑,好不高興!花花在一旁看得一身冷汗,心道主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又想到那不死心的傢伙,居然著急到這種份上,明知只剩一縷魂魄,卻也不死心,竟要將他強行拉出主人娘子的身體,全然不顧自己的告誡與那尚未出生的幼胎性命。這人,究竟是本性如此還是用情太深……也罷也罷,看在他在尋那兩件物什上已是耗費了不少精力,可見真心不假的份上,能幫便幫他吧,反正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也算還主人一個心願。
何支三人原本在河岸邊看煙火喧騰,正是好意正濃之時,卻見午後那名駕車自稱楚的男子向他們走來,何支還沒來得及拉著小家和花花走開,那人便湊上前來說他家公子就在對面,對面高樓,視線極佳,想邀請他們三人一同觀賞煙火。何支早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美其名曰看煙火,指不定是不是看小家呢,便推辭著不去。怎料花花嘟囔他小氣,何支面子過不去,見小家對煙火戀戀不捨的,這邊視線也不是大好,敲了花花一記便答應下來了。
上去之後見那人好酒好菜地款待自己三人,一口一個在下魯莽在下榮幸的,何支卻也沒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看。那聞人潛明知何支不樂意,兩人明裡暗裡各是一套,目光頻頻交集在小家身上。這時煙火恰是放到極美之時,顏色斑斕絢爛,小家和花花目不轉睛地看著,也不理會其他人了。
那聞人潛輕輕一哂,執起一個酒杯,斟滿了酒釀,雙手遞給何支,笑道,
“大支兄,請。”
何支忙抱拳,道,
“聞人小弟,不敢不敢。”
兩人針鋒相對,連稱呼都取好了,何支心道我做大的,就是要壓你一級!聞人潛想老子大你幾百歲,看你小弟能叫到幾時!
楚淡然不語。
聞人潛綿裡藏針道,
“大支兄久居這偏僻小鎮,煙火這些物什想必見得少吧?小弟不才,曾有幸目睹蘇杭湖畔煙火勝景,與今日相比,卻是多了幾分浮華之氣。也罷,這小鎮風土人情如此,自是比那些繁華都會清新許多,小弟打算在此小住一陣,細細領略一番此處的風味啊。”
小家自是聽不懂他的意思,花花卻笑了,他的心裡話不就是你何支是個鄉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
何支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道,
“如此說來,聞人小弟定是富貴之家,見過不少世面咯?愚兄生性直爽,最是看重那些真正見過世面的人物,也最是不喜那些滿身銅錢臭味的紈絝子弟,今日得見賢弟,談吐得當,平易近人,實乃三生有幸啊!不過論起勝景一類的,愚兄對煙火這些人為的物什也不是十分有興趣,愚兄記憶最深的是那一年去得邊關,大漠孤煙,雪川高聳,那景,嘖嘖嘖嘖……豈是煙火這些人為而缺乏生氣的虛景可相比擬的?哈哈……”
花花笑噴了……
第一回,何支大勝。
作者有話要說: 抹淚啊終於發出來了……
☆、廿八章 玉凝
聞人潛聞言輕笑,眸光微轉,看到小家身邊的布老虎,眼中一亮,道,
“大支兄可已有家室?”
何支摟過小家,款款道,
“這位便是。”
聞人潛見他的手搭在小家肩上,兩人皆是笑意盈盈的,小家那高高隆起的腹中是何物他又不是不知道,心中鬱悶難當,卻輕輕看了眼花花,他眼中帶笑,雙手抱拳,道,
“這位便是你的妻子啊!與大支兄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何支輕輕一笑,以不變應萬變,聽那聞人潛頗為感嘆道,
“你們如此伉儷情深,嫂嫂又是有孕在身,小弟至今孤身一人,更不提子嗣了。小弟斗膽說一句,嫂嫂肚腹高隆,產期將近,為何不安心於家中待產?哦,小弟明瞭,定是你們夫妻情深,今夜一同出來賞景。”
他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自是看見何支的臉色漸漸難看,特別是到了產期將近一句,何支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冷,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小家的肩。聞人潛見他不答,面色陰晴不定,緩緩地看向花花,不張唇卻道,
“他一凡夫俗子,怎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你看到他的臉色了麼?”
花花緊緊皺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亦對他道,
“你個多舌的傢伙!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