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生見到這場景目光微眯。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卷軸道:“慧真,我把畫帶過來了,你看一下。” 說著就要將畫開啟。 徐慧真擺手一笑道:“不用開啟,我也不懂這個。” 徐和生微笑道:“我想用這幅畫,換賀老爺子屋裡的那幅畫,你看……。” 徐慧真抿了抿嘴唇,遲疑片刻道:“不換,但凡老爺子生前留下的東西我都給收起來了,就是為了留個念想。” 徐和生微微一愣,點頭道:“那好吧,就算我白說。” 說著轉身欲走。 “哎,徐老師等等。”徐慧真叫住他,有點不好意思道:“既然……您今天把畫拿來了,又是老爺子生前喜歡的,我覺得……徐老師不應該再拿走了,您說呢?” “就是啊。”範金有故意幫腔道:“這口口聲聲說是賀老爺子的生前好友,這老爺子才走沒多久就不認人啦,這不合適啊。” 說著就要伸手拿徐和生手裡的畫。 徐和生瞪了他一眼,一擺手制止他,撫摸著畫軸道:“行,既然慧真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把這幅畫送給伱。” 徐慧真客氣一笑道:“我不能白要,免您一個月的酒錢。” “不。”徐和生有些動情道:“這酒是酒畫是畫,你可以免我酒錢,但我這幅畫也是心甘情願的送,這不是等同於交換,您說是吧。” 範金有哂笑道:“哎,你說這文化人說話怎麼都這樣啊,聽著就酸!” 徐和生也是忍了他很久,不客氣的道:“怎麼哪都有你,這有你什麼事啊。” 範金有撇撇嘴,擺擺手意思自己不插說,你繼續說。 徐慧真道:“謝謝您。” 徐和生輕輕將畫放在桌子上道:“那慧真,這幅畫你收好。” 說罷深深看了一眼徐慧真,又不捨得看了一眼畫,才轉身離開。 範金有這貨賤兮兮道:“慢走啊!” 話音剛落,就聽徐慧真道:“範幹部,您也該走了吧?” 範金有:“……” “啊……,那個……那我就也先走了,回見啊。” 徐慧真淡淡道:“回見。” 徐得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一個推了未婚妻,看到更好的,想要人財兩得,被三言兩語打發。 一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沛公安然,劍反而被留下了。 嘖嘖嘖,這媳婦真精明啊! 省心省事又省……力? 不對,還不是呢,自己先安靜做一隻可口獵物。 咱可是踏實可靠、勤勞能幹、又穩又重的小鮮肉哎……! 徐慧真緩緩開啟畫看了看,喃喃低語道:“黃賓虹?” 她自然也不懂,不過賀老爺子喜歡,應該是好東西。 黃賓虹活了九十多歲,是近現代美術史上開派巨匠,二十世紀傳統國畫四大名家之一,有“千古以來第一的用墨大師”及“北齊南黃”之譽。 黃賓虹的藝術成就高,但民間知名度卻比不上齊白石,乃至徐悲鴻、張大千。 自然,畫的價值相對也要低一些。 不過這畫放到後世,也得上百個w。 要不說找這樣的娘們當媳婦好呢。 這媳婦是真能幹……。 嘿,她運氣真好,遇到了我! 徐得庸這時開口道:“我看舊報紙說,這位老先生去年去世了,他的畫以後肯定越來越值錢,可以留著給女兒當嫁妝。” 徐慧真微微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道:“這個你也懂?” 徐得庸搖搖頭道:“不懂,但歷來的趨勢都是如此,國家一定會越來越好,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嘛。” 徐慧真點點頭道:“我公公一定也是這麼想,他的那些傢俱字畫臨終前一個不讓賣。” 徐得庸道:“賀老爺子有先見之明……。” …… 徐得庸這邊和徐慧真聊著天。外面範金有追上徐和生,攬著肩膀道:“徐老師,我勸你還是對徐慧真死了這條心吧。” 徐和生冷淡的道:“把路讓給你?” 範金有笑了笑道:“不是把路讓給我,其實不想和你成為對手,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徐和生撇下他的胳膊停下道:“那麻煩您說一說,我怎麼沒有自知之明瞭?” 範金有面帶自得道:“咱倆相比較,第一,你結過婚我沒結過;第二,你年齡大十歲,這方面我佔明顯的優勢。” “這第三……,她剛才明確的告訴我,她喜歡我,只是礙於守孝期,不方便談這些事。” 徐和生淡淡道:“範金有,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她,但是我有喜歡她的權利。而且,你不覺得剛才在院裡的徐得庸比我更有威脅嗎?” 範金有目光一閃道:“就他?一個蹬三輪的有什麼威脅!” 徐和生嘴角微揚道:“他比你年輕,長得比你好看。” 範金有:“……” 臉上肌肉抽了抽道:“好看又不能當飯吃,我不信我一個街道幹部,還比不上一個蹬三輪的!” 徐和生道:“你覺得徐慧真還為吃飯發愁嗎?自古女子愛俏,連當上皇帝的武則天都不能免俗,等你贏過徐得庸再來找我麻煩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