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長著許多樹,蓊蓊鬱鬱的,是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樹。這個時候,也該是要回家了。
“先撤!”一聲命下,我們兩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這一次,我跟緊易水寒的身後,沒有再次迷路。很順利地回到了房間。他們設定的結界,若不是熟悉地圖的,還真找不到出入口,或許早在結界百米之外已經被射殺。這裡每走一步就是個陷阱,每一處都設有生死陣,每個生死陣都有一個惡鬼在其中守護,環環相扣,殺人於無形,這陣法聽說是御宇自發研製出來的,至今沒人能破,也不知真假,反正易水寒是這麼解釋說明的,我將信將疑。
易水寒送我到房間的門口,就被溫爺叫過去了,想必是要他稟告今天所發生的事,這也是他的職責之一,定期如實稟告我的狀況。我倒是覺得無所謂的,反正我又沒做什麼“壞事”。
好一會兒後,易水寒又回來了,像往常一樣立在房間門口,不言不語,他就是這個性子,我不開口詢問,他是從來不主動開聲的,也不知道他性格是不是太過木訥了。
今晚也不知怎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模模糊糊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開了窗戶,靜靜地看著外邊。四周的世界,對我而言,是那麼陌生。心情,就像壓著塊鉛似的不能開朗,越想越覺得沉悶,悶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來。我腦中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當然跟一個人有關。
為什麼我覺得姓白的那名男子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真的不好言喻,只要腦中出現了他的身影,我這心裡就隱隱作痛。他是叫白玄之吧,雖然一身斯文的打扮,生的面如撲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時不時地緊皺眉頭,別是一番情趣。而且他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陶醉的氣質,比女人更加嫵媚,任何人看了都不能移開目光。或許這種魅力是天生的,有些狂妄和冷傲,但又不缺高雅,仔細一想,他與生具有的高貴氣質是任何人都無法較比。可是,為什麼他總露出一臉淡淡的憂傷,他到底經歷過什麼?會是怎樣的經歷才能讓那張絕美的臉蛋愁成令人惋惜的樣子。雖然我挺好奇這個,可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這樣唐突的詢問人家怕是不合禮數。
“易水寒,你進來,我有些話要問你。”我輕輕喚了一聲,讓站在門口的易水寒進來。門外的人影晃動了一下,推門而進。他進來就問:“韻寒小主,有什麼事您吩咐。”
我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湊過來一點,別站太遠不好問話。他順著我的旨意湊近到我旁邊。
“易水寒,有些問題我要你如實回答。你認識那個姓白的男子嗎?就是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個姓白的男子?我看你們的眼神好像是互相認識對方,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單刀直入地問他。
易水寒一聽這話,微微楞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對我這個問題感到有些震驚,他就這樣沉默的木立著,將近一分鐘的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
“你實話實話吧,我想知道答案。”我又追問了一句,我遠遠地瞥了他一眼,他似乎很安靜的樣子,不過看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我幾乎可以肯定他應該是有事瞞著我。我走到他跟前,輕輕拍了拍他肩膀,把他從冥想中拉回了現實,他完全安安靜靜地站著,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在他臉上鍍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朦朧的讓人看不清真假,就好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撲朔迷離,難辨真假,或許,這裡有太多的秘密,不光是易水寒,我總覺得這裡的每一個人心底都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自從醒來那一刻起,我總覺得自己很寂寞,無邊的寂寞,我開始以為是我不習慣這年代的生活節奏,可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或許我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我的覺醒,可能是以某件東西為代價,會是什麼呢?難道和那個姓白的男子有關?會是這樣嗎?我的這個想法,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小主,我是認識白玄之,之前見過幾次面,不算是深交,他這人特別愛記仇,還望小主不要主動去招惹他,況且,他現在是無憂店鋪的人,加上笑面虎愁無憂的話,絕對是天下最黑心的組合。”易水寒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本正經地說著,雖然他是在關心我,可我聽著怎麼有點不是滋味,內心似乎有些難受。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是深交吶,我注意到他看你時的神色,好像有些怨恨,怎麼說呢,感覺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你不會被他們兩人記恨上了吧?”突然,我感覺到背後一陣異樣的感覺,就是那種涼颼颼的寒顫,一想到他被愁無憂記恨上了,內心不由地一緊,恐懼感被無限擴大,幾乎有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