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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天師和尚醒過神來,忙向眾人歉然一笑,借飲茶之機,低下頭來。

廣風行知他是因苦等範離憎不至,心中煩躁不安,方有此舉,心中不由忖道:“妙門大師所言不假,他雖心存正念,但卻沒有佛緣,若是得道高僧,又豈會如此煩躁不安?”

正思忖間,忽聽得天師和尚低低地“啊”了一聲,廣風行向他望去,只見此刻天師和尚正望著窗外,一臉驚喜之色,廣風行不問自知,定是範離憎來了,向外一望,果然如此。

兩人匆匆付了茶資,立即快步走出茶樓,向範離憎迎去,遠遠地天師和尚便道:“重師,你總算來了。”廣風行微微一怔,忖道:“他怎麼如此稱呼範少俠?”

範離憎的神色顯得有些疲倦,他略顯內疚地道:“勞兩位久等了。”正待再說什麼,忽然神色一變,失聲道:“密匣呢?密匣何在?”

天師和尚壓低聲音道:“無需驚慌,身上帶著密匣在鎮上出沒太過惹眼,我們已將密匣藏在一個安全之地。”

範離憎仍不放心地道:“會不會出現意外?”

廣風行道:“應該不會,範少俠一看便知。”

當下,他們將範離憎引向隱藏密匣之處,當範離憎來到所藏密匣之處,心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下。

原來,天師和尚與廣風行將他領到鎮外一口枯井前,範離憎從井口向下望了望,依稀看到井底是一些黃土,廣風行道:“密匣就在黃土下,我這就去將它取出。”

言罷,他輕身一縱,已自井口落下,臨近井底,雙腳疾踏井壁,落勢輕緩,安然著地。

範離憎坐在井沿上,裝作若無其事,目光卻警惕地掃過四周,並不見有何異樣。

過了一陣子,天師和尚忍不住探頭不安地道:“密匣在否?”

“在。”廣風行在井底應了一聲,聽起來聲音有些失真,想必是井中迴盪之故。

井下“嘩嘩”之聲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定是廣風行撥動浮土的聲音,正默默等待之際,忽聞廣風行低呼一聲,聲音雖輕,卻足以讓範離憎與天師和尚失色。

範離憎急忙道:“如何?”

“沒什麼。”廣風行的語氣卻又變得平緩冷靜了。

範離憎與天師和尚相視一眼,暗自感到驚訝,這時,廣風行道:“我將密匣擲上,二位接好了。”

範離憎站起身來,只聽得“呼”地一聲,密匣已飛出井口,範離憎伸手一攬,已將其抱住,廣風行亦施展身手,出了枯井。

他的神情略顯古怪,清咳一聲,以極低的聲音道:“此枯井下有金子。”

兩人一怔,範離憎隨即笑道:“想必是有人遺落的,無主之財,廣叔取走亦無大礙。”

廣風行搖了搖頭,道:“井側的金子不是一錠,亦不是一包,而是一堆。”他吐了一口氣,又道:“我甚至根本無法看出這一堆金子究竟有多少,全是十足的真金!”

範離憎見他神色鄭重,不像戲言,不由呆住了。

天師和尚道:“無論真金也好,假銀也罷,總之咱們以鑄造劍鞘的事為重,那些金子也許是盜賊的贓物,也許是富豪的私產。”

範離憎有些不解地道:“為何你們埋藏密匣時沒有發現有金子?”

天師和尚道:“埋藏密匣之時,自是在夜裡。”

範離憎點了點頭,道:“無論是贓物也好,私產也罷,總之與我等毫無關係,不去理會便是。”

天師和尚與廣風行皆點頭稱是,當下三人攜著密匣,向鎮中心走去。雖說三人皆無染指那些金子之意,但此事畢竟有些出人意料,三人皆暗自思忖著:“枯井下怎會有如此多的金子?”

走到鎮中心,範離憎道:“眼下只需找到一個名為韋馱的人,此事就成功一半了。”

廣風行道:“這一路來,我們皆頗為順利,想必這次也應當如此。”

天師和尚看了看四周,只見鎮上人來車往,川流不息,甚是熱鬧,不覺搔頭道:“此鎮鎮民想必不下萬數,要找一個只知其名的人,想必也不甚容易。”

範離憎道:“不如你們一起走,我另擇一條路,分頭尋找,也許機會大些。”

他之所以不讓天師和尚與廣風行分道而行,是因為擔心若是由一人保護密匣,也許會有閃失。

當下三人便依言而行。

範離憎走至一條橫街,只見一面善老者正在慢悠悠地踱著步子,神情甚是清閒,遂上前打聽道:“敢問老伯,此鎮可有姓韋名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