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行各政,另派闊端去了二爺家。”
“那麼說,還有人去了三王妃的家?”
“不!三爺有話,不許驚動三王妃。”
鐵木格轉著眼睛,佩服地說:“老三想得遠……在三王妃的營帳內外,到處有老四的人,如果有人進了營帳,用不了一個時辰,老四就會知道,那樣的話,老四也許會狗急跳牆,老營這一夜也許就會出現反叛的烈焰……”
“會這麼嚴重?”
“兔子急了咬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鐵木格齜牙一笑。
“王叔,明天老四知道了,他會不會帶兵反叛?”
“老營沒有其他隊伍,老四隻有幾百衛隊。據本王猜想二王爺察合臺今夜不會光飲酒,他一定會和闊端去中軍行營!”
“王爺你如何想到這一點?”
“怯薛軍是汗廷惟一可制止發生叛亂的忠於大汗的隊伍,在老營,沒有任何一支隊伍敢與怯薛軍作戰,如果老三不抓住這支隊伍,他來老營如何能站穩。要知道,這支隊伍一旦表示忠於拖雷,老三來到了,馬上會被抓起來,因此在老四沒當上大汗前,老三一定會先行派人去抓怯薛軍軍權。只要怯薛軍在手,明天老三要來的訊息一旦傳開,老四拖雷就會被打懵,本王再把三王爺的信一公佈,有敢懷異樣心思的人,也會懾於大汗的權威不敢動手了!”
亦魯格笑道:“人說王叔是‘老狐狸’,算得精,今日老臣服了。”
鐵木格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沮喪地說:“我也有想不到的時候,這回我就栽得不輕,老四暗地裡做了手腳,明處卻一臉無辜,我也給他矇騙了。
“聽說老叔差點將老四捧上天,要推他當明主了……”
“是呀,如果老三再晚幾天派人進老營,老四坐穩了大位,再想翻盤,可就難嘍。”
亦魯格感嘆地說:“老四作惡多端,手段毒辣,三王爺也沒想到,虎毒不食子,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捨出去了,實在是令人想不到。”
“老四一心想當大汗,這次牽累了本王,另外,我也中了老三的假屍計了……老三來後,老四這雙沾滿鮮血的手不知該怎樣洗淨?”鐵木格酸溜溜地道。
“王叔,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耶律楚材拊掌笑道:“明天,四王爺列架子等你助選,三王爺的事也靠你披掛上陣,王叔,明天你可是一言九鼎呀!”
“耶律先生,你這是埋汰本王!”鐵木格聽出話裡有諷刺的意味,不好意思的自嘲道,“有老三這封信,當老叔的就堅決輔佐他,如果你們不來,本王也只能擁戴拖雷。人家是監國,四梁八柱,又是我兄長的守灶之人,論功論資格論能力也是治理汗國的最佳人選。當然,他戴了假面具,隱匿了惡行,矇蔽了許多諸王、諾顏,使人人都把他當做正人君子來擁戴。貴由資歷輕,雖然有二王爺察合臺支援,也是無濟於事!”
鐵木格正說著,侍衛進來稟報:“老王爺,巴剌奉了四王爺之命來看望王爺,見不見?”
“不見!不見!”他搖搖頭對侍衛說。
亦魯格笑道:“王叔,你不見他,他等不到訊息一定不會走的。”
“說得是,”鐵木格拍拍腦門,心事重重地對亦魯格說:“這個巴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四這回怕就栽在他身上,者臺的事,十有*也是他策劃的!”
“可眼下,王爺還當穩住他。”
鐵木格對帳內一貼身侍衛道:“你去一趟,喚王傅撒吉思進來。”
片刻工夫,撒吉思進來,他一眼望見鐵木格陪著亦魯格、耶律楚材飲酒,吃驚地望著鐵木格,眼中閃著光彩,說道:“王爺,亦大人、耶律大人來了,看樣子三爺快到老營了吧。”
鐵木格點了點頭,對他道:“別的你先別問,馬上出去一趟,胡亂地應承一下巴剌,就說我吃馬肉吃壞了肚子睡下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四回 登汗臺拖雷遇冷箭 進中軍闊端奪兵權(1)
整整一天,四王府大金帳里人流不斷,賀喜探虛實的推不開讓不開,次日正式選汗,勝負早已定論,直到亥時人方散盡。這一晚惟有鐵木格沒來,實在令拖雷百思不得其解。按說如此重要關頭,王叔鐵木格不該不到,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四王拖雷才靜靜地坐下來,邊喝茶邊想這件事,見阿布格進來,便抬頭問道:“三王爺大帳有異常嗎?”
“平靜得很。”阿布格謹慎地湊近拖雷,悄聲地說:“從早到晚,一天也沒幾個人去過,更沒有一個生面孔去過她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