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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但知這劉幾稀好色又好勝,這一幫可能反害了自己大好前程,便退過一邊。

戰得一會,劉幾稀的弟弟劉上英看刀風中的方輕霞。越是纖美,便拔出一柄九尺長的寨刀,叫道:“哥哥,我也來玩!”便要加入戰團。

劉幾稀回道大叫道:“不行,不行,這媳婦兒我還沒玩,你不能玩——”這貪花不要命的傢伙,惟恐弟弟過來先沾了,他本來縱情酒色,所以元氣耗得七八,武功本不及方輕霞,加上色迷心蕩。分心喝住他弟弟,給方輕霞順刀撥上,切了他左手二指。

劉幾稀“哇”地叫了出聲,左手刀也嘟地落地。劉破可變了臉色。

鄭七品見自己在旁,劉破的兒子還教人殺傷,這還得了?指斥道:“大公子請退下,我把這潑婆娘收拾了給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劉幾稀舞著右手的刀,逞強不退下來,這時劉上英早不理他哥哥不悅,寨刀如潑風一般,罩向方輕霞,盡向輕薄的地方挑去。

方休手緊執刀柄,大聲叫:“三妹,到這邊來,我來護你。”

方輕霞以一戰二,蝴蝶雙刀影夾雜著她靈巧的身子,捨出性命對抗劉氏兄弟,一面答:

“不行,你過來。”

方休傲然道:“我的刀不見血不回去!那兩條小狗。我還不屑動手。”他這一句可激怒了劉破,劉破重重地哼了一聲。

方輕霞竭力道:“不行,二哥哥,我不能到你那邊去,那相士在這裡,不能叫他受到傷害。”這時劉氏兄弟的刀早已罩住了方輕霞,要不是劉氏兄弟只存逗她之心,無傷她之意,只怕早已傷在刀下了。

方休奇道:“一個江湖術士,你理他作啥?”方輕霞拼出了性命。劉氏兄弟猶自不敢攖其鋒,方輕霞:“不行,他為咱們方家的事受累。我不能叫他死在方家的人前面”她一連說了三次“不行”,一次比一次急促,一次一次聲嘶,但方休依然自居刀俠身分不過去相助。

李布衣聽方輕霞所說,心頭一陣熱。他四海為家,也沒得過什麼人間溫情,見一刁蠻女子在要緊關頭時如此俠義,大是感動。忽見“呼”地一聲,一人撲到,一耙就劈了下來!

這人當然就是古揚州。他本來把守在父親古長城、方離及靈堂前,但此刻見方輕霞危殆,早不顧一切,衝了過去,揚聲叫道:“阿霞,我來助你!”

兩人聯袂作戰,劉氏兄弟自是不敵。劉上英邊打邊說:“哥哥呀,你那媳婦兒看來早過了人家的門啦”劉幾稀聽了氣得呼哩嘩的提刀跟古揚州硬拼,他本來是貪花不顧病,而今再加鬥氣不要命。

鄭七品在旁呼道:“兩位退下,讓世叔來一一一”劉氏兄弟礙著,他也真插不下手。劉幾稀罵道:“他媽的,我自己的媳婦兒,我自己上。還要勞你來!?”

劉上英接道:“是呀,哥哥不行弟弟來,還輪不到你老!”

劉氏兄弟說的是淫褻話語,古揚州自小耕田,跟農佃胡謅十句裡倒有六句是粗話,但他生性樸實純真,總算聽懂了一半,一面揮耙擊去,一面罵道:“去你的奶奶的,什麼大官的龜兒子,李鬼劫路欺世盜名之業!雷公打豆腐,他媽的你們專撿軟的欺,今兒個教你們騎馬拜判官去!”方輕霞問:“騎馬拜判有做什麼?”

古揚州道:“馬上見鬼呀!”“啊”的一聲,劉上英已給他一耙鋤在大腿上,登時血流如注,丟了兵器哇哇地哭了起來。

古揚州笑罵道:“你孃的熊!你真個武大郎賣豆腐,人熊貨軟!哭什麼勁兒”劉上英還是哭道:“你——你敢鋤我命根子!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古揚州哈哈大笑,方輕霞世家之女,對男女間事可一竅不通,對結婚而言,只是一男一女睡一個晚上便叫夫婦,怎知道如許多?她跟古揚州多在一起,而爹爹又跟古叔好,方信我素來明達,古家父子出口粗話,方輕霞也耳漏目染,聽慣了也會說幾句。方信我溺愛這小女兒,聽了搖搖頭也就罷了,亦沒斥罵。方輕霞而今聽劉上英如此說,也笑了起來。

方輕霞可不懂什麼是“命根子”,所以才笑得出聲,劉幾稀見方輕霞這一笑,又美又嬌,含羞帶嗅,他一看,便痴了,也給古揚州一耙掃倒!劉破眼見兩個兒子這般窩囊,沉喝道:“拿下!”鄭七品這時正好趁劉氏兄弟的哼哼卿卿的倒在地上,搶身撲去,竹節鞭展開招法,罩住二人!

方休握刀冷笑道:“嘿,嘿!大爺我等那麼久了,倒無一人敢來惹我!”

關大鱷跨步向前,他的人比平常人稍高一點,但這一步跨去。足比常人跨闊了五倍有餘!只聽他冷冷地道:“你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