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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一個當作老婆,一個充作婢女,一個收作義子,你說,是不是要腦袋爪子超過七十,才可以逃這一死?”

獨闖已家莊,格殺七十人的事,是項雪桐未成名前的傑作,可是知道的人並不太多。

沒有人在提起當年的威風軼事會感到不開心的,項雪桐似是例外.他只是輕彈著他修長的指甲,淡談地道:“坐。”

柳焚餘依言坐下。

方輕霞明知局勢隱伏兇險,但她心裡正計較著柳焚餘渾當她不在場,項雪桐眼裡也似沒她這個人一樣。

方輕霞嬌美動人,出身名門.幾曾給人這般不放在眼裡過?

她也可以感覺得出,局面的一觸即發,柳焚餘儘管臉上微笑,可是她感到柳焚餘比在飛龍嶺與李布衣對峙,梅花湖畔刺殺蕭鐵唐,來寶客棧猝襲關大鱷更為緊張。

項雪桐是誰?

方輕霞知道項雪桐只不過是一名殺手。

柳焚餘為什麼會對項雪桐感到害怕,甚或畏懼?

啪,啪的彈指甲聲忽止。只聽項雪桐笑道:“聽說柳兄又立下大功了?”柳焚餘一震,暗忖:這傢伙知道自己殺關大鱷的事了!表面不動聲色地道:“是麼?什麼大功?”

項雪桐卻笑了起來:“柳兄卻來問我?”

柳焚餘也笑了起來:“也許在下殺人,也殺得太多了,記不得哪一樁有功,哪一樁有過了。”

項雪桐靜了一靜。

這靜寂的片刻,柳焚餘的五指,緊緊握住掌中劍柄,只剩下項雪桐彈指甲的微音。桌上的劍熠熠寒光。

但是項雪桐並沒有異動,只是說:“‘大方門’的方姑娘跟柳兄在一起,殺盡‘大方門’人這個功,想必是給柳兄捷足先登了。”

柳焚餘心中一喜,五指也放鬆下來:看來項雪桐還不知道自己殺死關大鱷的事。“這個麼,哈哈!”

他笑了兩聲,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不知道項雪桐知道的有多少;不表明態度,是最安全的做法。

項雪桐忽道:“可惜,蕭檢校死了”他把“了”字故意拖得長長地,眼睛定定地望著柳焚餘,像是要他把話尾接下去。

柳焚餘五指又握緊了劍,心道:這小子知道了。外表卻微笑如故,在等對方說下去。

項雪桐忽然停止了挑指甲,抬頭,問:“柳兄不知道此事麼?”

柳焚餘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大患除去。所以他道:“略有所聞,借一步說話。”他這句話是試毒銀針,一沾上去便知有毒沒毒。要是項雪桐有防著他,一定不會與他獨處,如果沒防著他,想必答應他的要求,不管對方答不答應,都可以立即看出對方的意圖。且不論如何,項雪桐此人是必需要剪除的。

項雪桐皺了一皺眉頭。

柳焚餘慢慢地長吸了一口氣,他已像一支搭在滿弦上的箭矢,一觸,即發,殺無赦。

誰知道項雪桐笑道:“可以。”

柳焚餘正較放下心,項雪桐一揚手,在亭子裡守候的家丁、奴僕、手下,全都垂手低首,退了出去。

亭裡只剩下了項雪桐、方輕霞和柳焚餘自己。

項雪桐道:“柳兄有話,可以說了。”

柳焚餘沒料項雪桐自己不離開古亭,而叫手下出去,這一來,項雪桐身邊雖然無人,可是一旦發生事情,伏在周圍的人一樣可以搶救得及。

他把心一橫,道:“關四爺也死了,項兄可有所聞?”項雪桐道:“哦?”並不追問下去。

柳焚餘本想試探項雪桐的反應,此刻反而心虛,大笑三聲,道:“看來,下一個物件,只怕不是你,就是我了。”

項雪桐問:“柳兄怎麼知道?”

柳焚餘忽改而問道:“項兄怎麼會在這條道上?”

項雪桐即答:“等你啊。”

柳焚餘心裡一寒,笑道:“有勞久候,卻不知項兄等我為何?”

項雪桐針一般盯著他道:“柳兄很想知道麼?”

柳焚餘隻笑了一笑,把問題遺留給項雪桐自己回答。

項雪桐道:“柳兄應該知道原因的。”又低頭啪啪地挑剔他修長的指甲。

其實。項雪桐在古亭道上遇見柳焚餘,完全是機緣巧合,出於無意的,他剛剛才趕向寶來城,但是,他一看見柳焚餘和方輕霞在一起親呢神態,出自於殺手的敏感,馬上覺得情形似乎有些不妥:

他故意不作主動招呼,可是柳焚餘先招呼他。

他本來已消了疑慮,但是柳焚餘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