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挑,冷雨寒倒想看看這個小娃的心思有多遠。
“王爺恕罪!落陽多嘴了。”
雙腿一彎差點沒站穩,落陽面色慘白。
凰鳳國的人誰都知道,要是沒滿年齡就納了夫,是會死人的啊。
“呵呵,知道便好。今晚留宿煙苒閣,煙苒閣的主子是龍涼國的七皇子苒陌風吧?”
端起漱口水漱了口,冷雨寒吩咐落陽叫來小侍伺候擦身,更衣。
“是的,王爺。”
落陽把冷雨寒的睡衫放進托盤裡備好。
“帶路吧。”
衣衫更換完畢,冷雨寒坐上軟轎,準備去會會自己那名媒正娶的王夫,煙苒閣的主子,龍涼國的七皇子,苒陌風。
呵!煙苒閣麼?
以詩晗煙名之尾,以自己本姓之始?
看來這苒陌風倒還真是詩晗煙的王夫呢!這是詩晗煙給予苒陌風的特許?還是另有原因?
☆、陌風王夫,本王來啦
煙苒閣,閣如其名,若煙若雲,淡雅流風。
一進煙苒閣的院門,映入冷雨寒眼簾的並沒有什麼金貴的裝飾,有的只是院前所載種的各式。。青草?
花呢?怎麼連一朵花也沒有?是因為這個世界裡的男子統稱為草?那這裡只種草不種花還真是相時應景。
除卻無花皆草,冷雨寒看到這座略顯簡樸的小院裡水池假山倒還是有幾座的,池中也有幾尾正在相互追逐玩耍的金粼,漂漂亮亮的旋舞著長長的拖尾在池中嬉戲遊蕩。
冷雨寒推門進屋,疑?
屋內空無一僕?
這王夫不愧是皇子來著,妻主來了也不說迎接一下,愣是連個動靜都沒有?好生奇怪!
“蓮茉,王夫呢?”
蓮茉是落陽替冷雨寒選的貼身小侍,個性柔的很,輕聲細語的,是個入水就能融化成水般的溫婉少年。
“稟王爺,王爺每次夜宿各王夫處所都是命王夫衣衫褪盡,於塌上待寵。小侍早已於王爺入院之前就被摒退了。”
“嗯?危險度這麼差?”
要是在自己沒來之前就有別的女子來了,那自己的這些王夫豈不是隻有被人偷吃抹淨的份?
冷雨寒腦中冒出這樣奇怪的想法。
得想個辦法處理下這個有關於人身安全的問題?
“到了,王爺。蓮茉於門外伺候著。”
推開主殿寢塌的門,蓮茉低身垂首站在門口處挑著燈籠。
“嗯。”
紗簾緊鎖,布幔重重,如墜雲霧的縹緲,朦朧中暗含著一絲引人嚮往的情慾,惹人窺探。
冷雨寒站在門口觀望殿內一會兒,抬腿步入臥寢。
“好香。。”
迎面而來一股清蓮的香氣,香而不膩,味淡不散,往往回回,總是盤旋於五味感官之間,凝聚些許的留戀與貪念。
蓮香裡添了迷香草?
難怪存留了幾分的魅惑的味道。
若不是冷雨寒本身這副身軀的天性警覺,恐怕冷雨寒今日就要著了未見其人只聞其名的正王夫的道了。
抬眸掃向床塌,看在冷雨寒眸底的是那裹了一室暖白的柔美月光。
“不錯!皇子就是皇子,連侍寢這樣凡俗的事情都能修飾得如修仙一般,靈逸中滲著股麻酥骨子的妖嬈。美吶!”
站在原地,冷雨寒心中不忍驚擾。
“王爺打算一直站在那麼?”
床塌上的人兒抖了抖長長的睫毛,淡淡的問著,語氣中含著幾分生硬的冰冷。
“呃?呵呵。”
乾笑兩聲,冷雨寒仔細的瞧著床塌上的美男兒。
青絲如瀑,彎眉若月,清眸淺淺,高挺的鼻骨下是彷彿一點便化了的櫻花薄唇,高貴而冷豔。
如玉的肌膚晶瑩勝雪,在月光的傾灑中泛著絲絲光滑的圓潤。
德芙巧克力的味道?
冷雨寒突然想起這句很恰當的比喻。
“時隔月餘,難道王爺依舊解不了心中之氣?”
冰冷中隱藏著淺淺的不安,塌上的美男兒似乎正在努力壓下心底的燥動。
“喔?那依陌風所說,本王心中何氣之有?”
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具前身和苒陌風之間有故事,如若不然,為什麼自己病了一個月,而苒陌風這個名義上的正夫卻連一句最淺薄的問候都沒有?就更別說是隨塌伺候的親密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