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袍還沒換下,只是低著頭,兩指微微地捏住她的裙角道,聲音有些發顫:“你為什麼不答應,我想娶你,就算再苦再難,我也想娶你。你不愛我沒關係,這次換我追逐你,哪怕等一輩子也心甘情願,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為什麼……連這個機會你都不肯給我?”
“傅堯徽,哀家是太后。”
陸瑾佩閉了閉眼睛,有些煩躁。
“太后也可以下嫁,大靖史上,也有太后下嫁的前例。”
“哀家不喜歡施捨,你安平世子也受不起那樣一份施捨。何況,在哀家心裡感情多重,你也領教過。扔了就是扔了,跌在塵埃裡,沾了髒東西,斷然再沒有撿起來的道理。”
傅堯徽不再說話。
陸瑾佩將自己的裙角拽出來,邁步往外頭去了。
隱約就聽見身後,熟悉的啪嗒一聲,回頭看去,連那個紫色的身影,在昏黃的夕陽裡都瞧不分明瞭。
☆、換藥都能心猿意馬(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改好了,木哈哈,晚安了各位!記得收藏,收藏……
陸瑾佩頭一回覺得在男女之情上有些腦仁疼。
以往玩兒了命追求傅堯徽,覺得還挺簡單的,一個追一個跑,大不了把這人惹火了,兩個人大打出手。
雖然說,安平世子一直維持著好男不和女鬥,尤其對諸如她這類的惡女,要避而遠之,但是也有火冒三丈的時候。
而她卻覺得傅堯徽能停下和她鬥上一場,心裡覺得簡直比過年還要喜慶。
如今不一樣了,她反而有些瞻前顧後,不知道怎麼和小心眼的秦作庭解釋,許是她和傅堯徽曖昧不明的,身為他繼母,著實有些難堪,儘管剛才那就是一場誤會。
陸瑾佩到了壽昌宮正殿也沒瞧著秦作庭的影子,段祥說陛下怒氣衝衝地回清華殿去了,傷處又印了血,也不肯包紮,自己個兒師傅段靂都快嚇尿了。
……如此,也就只能去清華殿到太歲頭上動個土了。
陸太后揮舞著小鋤頭還沒上鸞車,就瞧見了欲要上車的自家親妹子,一隻手扶了腰,弱柳扶風般地邁了過來:“見過太后。”冷冷的笑容裡竟是不屑。
陸家雖說高門大戶,但是禮教在陸老爺子虎虎生風的豪邁中給碎成了渣子隨風飄零,所以淨得父親真傳的陸瑾芝,要想有個賢淑有禮,進退有度,那也得分人,顯然,陸太后並不歸為此類。
“姝昭容不在宮中好好養育小皇子,怎麼到了哀家這宮裡,暑熱還沒退淨,壞了身子可怎麼好?”陸瑾佩笑眯眯地給她添著堵。
“我來自然是拜見陛下,叫皇子見見父親。不過,陛下的氣色倒不怎麼好,我方才瞧著傅堯徽也進了宮,莫不是你們做了什麼苟且之事,教陛下撞見了?”
此話一出,唬得旁邊侍立的幾個宮人立刻往地上一跪,裝啞巴。
“怎麼,這是姝昭容又新聽來的笑話?倒不如昨兒個那個好笑,不知道陛下聽了作何感想?”這丫頭沒腦子,若是得了實話,指不定怎麼添油加醋的往外胡沁。
“陛下能有何感想,自己的繼母不安於室,做兒子的怎麼高興的起來?”
跪在地上的宮人哆嗦著恨不得遁走,怕是也聽了這樣的傳聞啊。
年輕的太后就是不好,重新整理大靖後宮太后年齡榜也便罷了,還給那些眼放精光找野史的文人提供大量的話茬子。
陸瑾佩緩步走過去,倚在她耳邊道輕輕地道:“小四,你說的若是實話,哀家穢亂宮闈,陸家是什麼下場;你說的若不是實話,妃嬪誣陷太后,陸家又是什麼下場。再往後說,哀家的身份若是……姝昭容,你這輩子最風光的位子也就是昭容了,索性連累陸家上下八十四口人,邊關十五萬七千人的性命,還有你肚子裡的那個,都為了你這張嘴去陪葬,你說你死了,都有十幾萬的厲鬼纏著你,可真叫人心疼。”
陸瑾佩直起了身子,笑眯眯地看著陸瑾芝一臉蒼白的模樣,眼神裡竟是恐懼,這才滿意地上了鸞車吩咐道:“姝昭容還沒顯懷,就這麼託著腰身,臉色慘白的,莫不是腰出了什麼毛病吧,含光宮裡的,還不請昭容回去宣太醫。”
陸瑾芝剛要反唇相譏,就被旁邊一個年老的嬤嬤扯了扯衣袖,露了一個且忍且珍惜的表情,這才咬著下唇,哆哆嗦嗦地念了一聲恭送太后,被宮人給用車拉走了。
這麼著,到清華殿就耽誤了一點時辰,還沒進殿門就能看到清華殿上空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陸瑾佩就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段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