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如果這人是我殺的,我有不知多少方法將這人毀屍滅跡,讓你一輩子查不出蛛絲馬跡,何苦還要將這人頭給你送來惹你懷疑。”杜寒鳴神色坦然,倒是一副坦蕩模樣。“還有一事,為兄要告訴你,這人死時,有一個女子被人救走,我與杜希只看見依稀背影,並不知是何人所為。”
聽到這句嚴洛身體一顫,回頭看向端坐的蘇夜,眼光中的考究像要把人刺穿,蘇夜卻毫無反應,夾起一塊青菜放入口中細細嚼的有味。
嚴洛收回目光,想起自己今日日間還與這人耳鬢廝磨,他又被自己用鐲子鎖住脈門,根本沒有去救走趙晴兒的時間。
“那就多謝大哥提醒了,這事我會派人去徹查,大哥不用擔心。”嚴洛向杜寒鳴拱了拱手錶示謝意,他倒不真的相信杜寒鳴說的每一句話,憑杜希的輕功去追一個受傷的女子並不是難事,只是他是大哥的屬下,並沒有什麼義務幫嚴洛做事,他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夜已深,為兄就先走了,想來這如此佳節良夜,二弟還有自己的事要忙。”杜寒鳴說著合上手中摺扇轉身離去。
月落西,人未眠。低啞呻吟響徹房間,喘息間汗液墜落,床帳內身影交疊,蘇夜已經不知道洩了幾次,身上的人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承受不住如此蹂躪蘇夜本能抬手推拒。
嚴洛眼神一暗,“知道反抗了?”
蘇夜一僵,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一月未說話已經忘記了怎麼開口,張開嘴半天吐出幾個字,“好疼……好難受……”
嚴洛一愣,以往的蘇夜從來沒有如此示弱過,過剛則折,總是一副硬碰硬的姿態。現在的蘇夜,眼神蒙著霧氣,喉中呻吟喑啞,手掌無力抵在嚴洛肩膀,身體還與嚴洛結合在一起。
一直以來兩人都是最親密的姿勢每夜糾纏,嚴洛卻趕不到絲毫愛意,每次都是**的單純發洩,發洩過後反而是更深重的空虛。他已經放棄了從蘇夜那裡得到回應,今日看見他的反應不禁喜上心頭,將想問的話統統拋卻腦後,與蘇夜著實風流一夜,竟是從來沒有的滿足快意。
次日小鶯為蘇夜清理身體時又忍不住哭了一通,這身子殘破的已經難以調養,瘦的只剩一把骨頭還要承受嚴洛的折磨,氣短血凝,腳步虛浮,已然是命不長矣。
蘇夜伸手揉了揉小鶯的黑髮,細長的手指因為削瘦顯得更加修長。“你為什麼哭?晴兒被救出去了,我們該高興才是。”
“真的麼?”小鶯立刻破涕為笑,“那就太好了,公子你也了了一樁心事。我昨日剛從秦公子那裡拿了藥,一會就給公子煎上。還有教主叫送了些血燕窩,補身子最好,小鶯這就讓廚房去做。”
“我哪裡那麼嬌氣了,吃什麼血燕窩,這些東西給我吃都是浪費了。”蘇夜虛弱一笑,“我可是練武之人,這點傷痛根本就不算什麼。”
“是是是,公子你最厲害了,十個壯漢也不夠一根小指打的,就連樓八蕭……”
“噓……快去煎藥吧,我要再睡會。”
小鶯吐了吐舌頭起身告退,在門被關上後的一秒,蘇夜吐出一口黑血,忙拿手帕拭去,逆行經脈的下場只是榨乾心血,榨取生命力戰鬥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體,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
正沉思間門外響起敲門聲,溫柔好聽的聲音傳入耳中,“蘇兄弟,我是秦苑,可否進去?”
“進來吧,秦兄不必客氣。”
秦苑推門而入,仍是那一襲白衣,纖塵不染。似乎秦苑就是上天派來安撫時間苦難的仙人,總有那麼一股超凡氣質,讓人心安。
蘇夜在這裡,能信任的人只是秦苑和小鶯。每次蘇夜受傷都是秦苑奮力救治,盡心盡力照顧蘇夜,一片仁心相待。蘇夜充滿仇恨的內心,也只有見到秦苑才有片刻安寧。
秦苑自然拿起蘇夜手腕把脈,半晌不語,略有深意看蘇夜一眼默默搖頭。“蘇夜,你來這世上就是為了壞我名號的。”
☆、第十章 暗殺
暗殺
“嗯?”蘇夜有些發愣,不解看著秦苑。
秦苑無奈一笑,放下蘇夜手腕,那個玉鐲靜靜在白皙的手腕上散發著光芒。 “你的身體我若是治不好,豈不是砸了妙手書生的招牌?若是要治好,我真是不知該如何下手。內虛外傷,心緒鬱結,才幾個月,身體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叫我如何救治?”
“哈哈哈哈,也是你倒黴,偏是遇上了我。”蘇夜聽秦苑說自己無法救治,反而笑出聲。“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能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