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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敬,無緣!”老者擺弄著銅錢,搖著頭說:“終究那是主殺之物,他生性雖心計頗多卻殺性不重,但卻與金剛印無緣。眼下,金剛印是躲在他的魂魄之中而已。”
“躲?”童憐更是詫異,這樣的一個字,無論怎麼想都不匹配驍悍主殺的金剛印吧。
“恩,躲!”老道聚精凝神的算著,眉頭緊皺的看著地上的銅錢和龜甲,不多時又拿出了羅盤,似乎已經看出些什麼門道。
童憐大氣都不敢出,在一旁緊張的看著他算卦。雖然冷嘲熱諷,但對於老道的神道,似乎她也極是信任。老道一邊算著,一邊抬頭看著她的面相,眼裡越來越多滿是意味和狡猾的笑意讓童憐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毛骨悚然。
“好了,命立之地確實奇怪,過段時日你去杭州找他吧!”老道算了好一陣,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擠眉弄眼的說:“天意啊,天意弄人,哈哈!”“喂,什麼意思?”童憐滿腦子的霧水,趕緊追問著。“只知造化弄人,木藏水,水火相融,好笑,好玩!”老道饒有深意的笑著,收起東西后擺了擺手也不再言,轉身離去。
第168章 酷夏心寒。
杭州城的七月,午後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灼熱的陽光彷彿是在燃燒一樣。大地隱隱都有種被烤得生煙的感覺,石板路燙得都快可以煎雞蛋了。
在這樣的天氣裡,路上的小攤販都受不住收了買賣回家避暑去!偶爾有幾家也是星星落落的躲在別人的房簷底下,苦苦的守著還有沒有買賣上門賺那一點可憐的養命錢,大街熱得一時是靜若深宵,看不見幾個行人。
杭州衙門裡,處理了幾樁雞毛鴨血一樣無聊的官司以後!捕快們也都躲樹底下睡懶覺了,後院,林安國脫掉了官服洗了個涼水澡,衣裳不整的躺在太師椅上喘著大氣。桌上是冰鎮的酸梅湯,身後有丫鬟在扇著風,可依舊緩解不了這突然之極的燥熱。
在這樣的天氣裡,昏昏欲睡,或者偷睡一會最是舒服!林安國只感覺腦袋陣陣的發輕,困得連抬一下眼皮的精神都沒有,可恰就是這時,堂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的喧囂:“何人喧譁,現在衙門休著呢,啊,你別進!”
“怎麼了?”林安國有氣無力的哼著,不過明顯前堂傳來一陣打鬥聲,頓時驚得他睡衣全無。
“林大人忙完了公務,倒是自在。”虎步生風,身後十多虎視耽耽的隨從!張覺滿面陰霾的走了進來,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此時懶洋洋的林安國。
在他身旁,有個阻攔的捕快已經被打得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張覺的手下不屑的呸了一聲,毫不客氣的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大人是順天府的五品衙司,你個不入流的小捕快也敢攔。就算你家大人來了,見了我們張大人還不得自稱下官。”
這話囂張無禮,聽似是鹵莽之言。只是誰都不是傻子,誰聽不出他這話是故意說過林安國聽的,算什麼,下馬威?林安國冷笑著,都說京官出城大三級,這一套居然敢玩到杭州城來,眼下的杭州可沒你們順天府橫行的地方。
“哦,張大人有何見教!”林安國不冷不淡的哼了一聲,屁股都不抬一下。處理魔門一事時已經有數面之緣,但也認得這個陰面神。
“放肆,大人與你說話,居然不先行禮再答。”順天府的人一看他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頓時不滿的喝了一聲。
“不好意思,林某前個兒剛收到吏部的嘉獎!”林安國不急不燥,冷笑著說:“處理魔門事宜得力,又協助敬國公查抄私礦上報朝廷,剷除了不少的地痞無賴!眼下杭州城內可是到處安居樂業,百業興旺,得蒙朝廷恩寵!老林這帽子還是杭州知府,不過已經官升四品了。”
“林大人,玩笑吧。”張覺和手下眾人頓時一楞,似乎沒聽過朝廷有使臣再來杭州吧。
“順天府緝拿天下,眼線頗多,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林安國懶懶的打著哈欠,沒精打彩的說:“這次朝廷的恩寵,不過小事一件,自然入不了你們的法眼。說來老林我也得感謝戶部的提名啊,若不是戶部那些大人們開口,就這點讓人慚愧的小功勞還升不了我的官呢。”
頓了頓,林安國皮笑臉不笑的說:“張大人,你說巧不巧,怎麼就這一會,我就偏偏比你高了這一品呢?”
“下官張覺,參見林大人!”被反將了一軍,張覺頓時面色不佳,但面對著林安國嘲諷般的笑意還是咬了咬牙,單膝跪地按規矩行了一禮。
“參見林大人!”身後的順天府高手雖無奈,但還是跟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