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巨”狡黠的一笑,猛的挽起了袖子撕了一下,那乾燥而又粗糙的面板掉落在地,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隻細膩而又柔軟的秀手!白皙的面板,那種雪白無暇的滑嫩叫楊存不禁嗡了一下,又想起了那日她在浴桶之內的嬌俏模樣。
就似是鬼穿人皮一樣,一身寬大的黑衣落地!面板破碎般一塊一塊的掉在了地上,甩了甩一頭柔順黝黑的長髮,龍音仔細的清理著頭髮上的屑碎,甜美的五官上盡是得意的笑:“那是自然,這蠱皮之術,整個苗疆可沒人比我更厲害。”
“是是,你最厲害了!”楊存點著頭,目光卻不由的被她吸引著。
黑色的長裙,短袖小卦,衣服上繡滿了俏皮的花朵!龍音恩就嬌小可人,模樣可是甜美清純,此時再穿上這身苗家的衣服,那種骨子裡透出的風情難以言喻!即使她還是含胞待放的花朵,但那種來自西南的獨特風情,還是讓她像山裡的仙子一樣,變得飄靈動人,不可方物。
龍音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俏紅著臉吐了吐舌頭,模樣更是分外的可愛。
“辛苦你了,先吃點東西吧!”楊存回過神來,趕忙禮貌的為她拉了一下椅子,指著桌上的小菜笑道:“這都是杭州這邊的特色菜,你哥來的時候我都沒招待他吃呢。”
桌子上的菜餚,西湖醋魚,龍井蝦仁,南乳肉,太和鴨子,全都是杭州名聲在外的美食!幾乎這裡像樣點的飯店都會有這樣的菜,不過得做出色香味具有又火候老到的可沒幾個,真正好吃的更是少之又少。
龍音紅著臉坐了下來,悄悄的看了楊存一眼!桌子上的菜餚精緻無比,香味撲鼻,她忍不住夾了一塊蝦仁一吃,頓時是眼前一亮,大眼睛閃閃發亮的小模樣萌死個人。
“我二哥說,你不像當官的!”龍音小心翼翼的吃了幾口,悄悄的打量了楊存一陣,突然開口說道。
“那我像什麼啊?”楊存拿起酒來,納悶的一問是問她,也是問自己。
“我二哥說,你像流氓,像地痞,更像是土匪,反正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家的!”龍音一副很是贊同的口吻:“人都說當官的都不是好人,我哥說他最多就是殺人而已,而你們當官的殺人還繞那麼多彎彎,所以你肯定不是好人。”
聽著這歪理,楊存頓時撲哧一下噴了一口茶,看著龍音認真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
“對了,你二哥呢?”楊存就納悶了,龍池這段時間不是老實的躲在杭州衛大營裡麼,怎麼這幾天丟下龍音就跑得沒影沒蹤了。
“我二哥說他要事要辦,不能帶上我。”龍音有些小小的鬱悶,似乎是懷疑自己成了拖油瓶,無親無故的小姑娘,對龍池的依賴是可想而知的。
“他能有什麼事?”楊存納悶了,龍池在杭州能有什麼屁事!他的大仇人定王的勢力被自己掃了,想殺人放火貌似都沒目標,唯一有關係的劉奶奶眼下也失蹤了,這小子還能走到哪去。
想起劉奶奶,不禁又想起了高憐心,楊存頓時是嘆息了一聲!蕭九那個倒黴蛋估計也死了吧,高老太爺的祭日過去那麼久了,恐怕他現在只剩一副骨架了。死了也好,省了不少的麻煩,反正一開始想利用他的也是東宮的人,自己不過是得了些順手情報而已,說起來還是賺了便宜。
“二哥沒告訴你麼?”龍音一臉的驚訝:“我們苗家在西南起事了,這次他和族裡一些人出來,就是要找糧草和兵器。”
“什麼?苗家的人造反了。”楊存一驚,差點從牆頭摔了下去。
“是啊,族裡的老人說訊息應該沒那麼快傳到京城吧!”龍音也不明就裡,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這次好像不只我們苗家的,還有土家族和其他大族都響應著,我們出來的時候很多地方已經在圍攻官府了。”
楊存何止要噴茶,差點都要噴血了:“不是吧,鬧那麼大,沒事造什麼反啊。”
“因為官府一直欺壓我們啊!”龍音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我們那當官的都是漢人,一直就瞧不起我們西南各族,老是諷刺我們荒蠻未開!可他們比我們那的人更壞,做盡了壞事還不肯承認。”
“你說,你和你二哥出來,是要找兵器的?”楊存細問著,腦子裡卻也疑惑,這江南之地物資豐富不假,可真找到了怎麼可能順利運回西南。
再說了,造反這樣的事可是朝廷第一大事,尤其還是西南各地的異族造反。朝廷對於這些敢於舉事之人絕不會縱容,如果不是到無可奈何的地步斷然是不可能招安的,只要朝廷的兵馬處於強勢,那絕對就是鐵血鎮壓,不給他們半點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