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情,以後都要統統補給我!”
他拉開和她之間的一段距離,扶著她的肩:“現在就補給你。”
說罷,一個溫柔到不可思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如春風般和煦溫暖,他吮吻著她柔軟的唇瓣,無比認真。
“我願意。”他在她耳畔如是說。
她想,心動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瞬間,歡喜、羞怯、震顫、期待都湧在一起。
她,讀懂了他的珍惜和尊重。
他復又圈住她,問:“我的賞兒今天想做點什麼呢?”
“我想去看爸爸。”她在他懷裡,聲音低低地說。
她聽見他的回答:“好。我們去看爸爸。”
是的,“我們的”爸爸。()
☆、貪心的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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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斥著藥水味道的醫院走廊裡,駱賞兒和文澤並肩走著。
“爸爸的病房是哪間?”文澤問。
“7號,前面就是了。”駱賞兒停下腳步,略微遲疑了下:“文叔叔,狼華和駱氏關係微妙,我又這麼快就嫁給你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媽媽商量的。爸爸他還不知道,所以我想……”
“我知道。”文澤也站定:“你先進去吧,我去下洗手間。”
駱賞兒看著文澤,他寬容地笑笑,輕拍她的肩:“老人的身體最重要。”
他優雅地轉過身,走了。
駱賞兒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裡很愧疚:他那樣真心誠意地待自己,而她卻連起碼的在父親面前承認他的勇氣都沒有,他就算不生氣也是失望的吧。
可是,父親的胃炎已經嚴重到嘔血和間接性休克的程度了,醫生說,長期這樣下去,很難說不會癌變。
她很清楚,父親老胃病是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情才加重的,她不能再讓父親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
駱賞兒緩緩地拔下了手上的美麗婚戒,對著窩在手心裡的戒指喃喃著說:“對不起,現在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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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駱秉恆看到女兒來了,開心得撐著病體坐了起來:“賞兒呀,怎麼三天了都沒來,爸爸都想你了。”
“爸爸!”駱賞兒坐在病床前,語氣有點兒撒嬌。
駱秉恆的手撫上駱賞兒的臉:“你媽媽說你去同學家寫論文了。”
她看著爸爸消瘦凹陷的臉頰,心裡堵得難受,她去握住爸爸的手:“韓澈想和我一起發篇論文,找我商量,這幾天在她家裡住的。”
這是當時姚安然和她一起想出的藉口,還真用上了。
“嗯,好好寫,學習上的事情馬虎不得。你媽媽和駱生昨天來過了,駱生這小子又胖了,又調皮又淘氣,和你三四歲的時候一個模樣,乖乖的樣子,實際上最搗蛋!”爸爸的眼睛裡閃著為人父驕傲的神彩。
“才沒有,我和弟弟都很乖很可愛。”駱賞兒故作不滿地嘟嘟嘴。
“你還有7天就開學了,就不能天天往家跑了。爸爸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多久,可就算好了,也會拖累你們。”他臉上那不捨的神情那麼明顯,好像是油盡燈枯的老人,有說不盡的遺憾。
駱賞兒鼻子酸酸的,眼淚刷地就落下來了:“爸爸,您怎麼能這麼說!媽媽一直在努力,狼華已經決定幫我們了。您不能這樣洩氣!駱生還那麼小,您怎麼忍心說這樣喪氣的話。”她越說越難過,眼淚就更停不住了。
駱秉恆嘆了口氣,去擦她的淚水:“哭鼻子!小丫頭!看你這樣愛哭以後誰敢要你!”
駱賞兒一邊哭著一邊腹誹:我已經嫁出去了的。
駱秉恆最無法忍受女兒的眼淚,終於在水漫金山中舉手投降:“好了,好了,賞兒不哭啦啊。爸爸錯了,爸爸會好好治病,爸爸還要看著賞兒出嫁、看著駱生長大呢。”
駱賞兒終於破涕為笑:“這還差不多!”
“駱董今天氣色不錯。”
駱賞兒和父親回過頭來看向門口,文澤邁步進來,說:“冒昧來探視,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了駱先生。”
禮貌,卻不做作,客氣,卻不敷衍,這是文澤。
駱賞兒連忙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瞅著文澤不出聲。
駱秉恆對於文澤的到訪很是詫異,但還是出於禮貌道:“託文董的福氣,身體好多了。”他拍拍女兒的肩膀:“還記得文董嗎?你以前叫過文叔叔的。”
現在也在叫。
駱賞兒站起來,無比彆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