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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這小子,好重!

……張卓華回憶和現實轉換的分割線……

張卓華想著兒子的笑臉和史蘭可剛剛痛哭的樣子,心裡的愧疚越來越深,他說:“可可,這麼多年了,我對不起你。”

史蘭可挺直了脊背,說:“你知道的,我和君君需要的都不是你這句對不起。”

張卓華聽著這句話,內心已然沸騰起來,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嘗試著問出口:“可可,我們……復婚吧?”

史蘭可騰地站起身來,張卓華簡直難以置信,她的動作那麼快,“啪!”地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臉上,又狠又急。

張卓華的臉上馬上就起了幾道的手指印,可他竟然不覺得疼。

史蘭可抽他的巴掌的那一瞬間,眼淚再度決堤,她說:“你說離婚就離婚,你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你把我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麼?”

張卓華也跟著站起來,雙拳垂在褲線兩側,握了又握,說:“可可,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只是,只是很不喜歡你和文澤的關係,一直都是……”

史蘭可木然地坐下去,聲音輕飄飄地說:“可你剛結婚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啊,你說你特別能理解我們一起長大的那份情誼,我和文澤也一直沒有特別越矩的行為。張卓華,你什麼也不說,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這樣,很虛偽?”

張卓華閉了閉眼,史蘭可就這樣把過往的事情全部揭開,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留,他的心裡一紮一紮地難受,像是有成群的蠍子在上面扎過。

“張卓華,我想抽你這個巴掌很久了。我有了你的孩子,我想要他,可是你在哪裡?我找不到你!”史蘭可吸了吸鼻子,說:“準生證是朋友們想辦法幫著弄到的,費盡周折。懷孕期間做產檢,我看著一對對恩愛的夫妻在旁邊坐著,我只身一個人腆著個大肚子默默流淚,你知道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張卓華的臉燒得厲害,他一言不發,硬生生地受著史蘭可的控訴。

“孩子出生了,我不敢聲張。孩子的滿月酒我只請了最親近的朋友,你知道嗎?在那以前我從來沒有如此地慶幸過我是個孤兒!因為我的家人一定丟不起這個臉!”

張卓華終是不忍再聽下去,他轉過身去,肩膀微微地顫動著。

已經看不到太陽了,可天色還沒有暗下去。

萬物待眠,獨獨留了兩個感傷的人背對著靜寂無言。

……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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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寧謐的夜裡,空調恰到好處的微風吹得屋子裡的兩個人都好舒服。

文澤密密地擁著身前的人,鼻息裡是駱賞兒沁人心扉的髮香,他吻了吻她的發心,問:“賞兒,下午羅想有再為難你嗎?”

“沒有。”駱賞兒閉著眼睛窩在文澤寬厚的胸膛裡,說:“她下午都快忙翻了,說實話,是不是你的意思?”

文澤笑而不語。

“文澤啊,這些都是我自己要面對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插手了,好不好?”駱賞兒仰起頭跟文澤用撒嬌的語氣說,枕在他手臂上的腦袋微微上揚著,於是她洗澡後剛剛吹乾的髮絲癢癢地搔在文澤的上臂內側,撥得他的心尖也跟著癢癢的。

“好……”他更貼近她,另一隻手臂攬住駱賞兒的腰,攏著她親暱地靠在自己的身體上,親密無間。

“文澤,你說,可可姐和她前夫會再在一起的吧?”她問著,同時因為文澤的動作被迫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到鼻翼裡的空氣裡,滿滿的,都是文澤的味道。

“會……”他又說。

“那就好。”駱賞兒安心地笑著說:“我們睡覺吧,媽媽好貼心哦。”今晚她下班一回家,文媽媽就說她第一天工作,忙了一天一定會特別累,晚上會讓保姆把那幾個淘氣搗蛋的小鬼推到她的房裡去睡覺。

文澤不動聲色。

“就睡了喔?”駱賞兒有微微的失望,今晚他還沒有給她晚安吻。

手掌下的胸膛微微震動,文澤好聽的聲音從她腦袋上面傳來,他說:“寶貝,你好香啊……”

他頓了頓,似乎有點兒壓抑剋制又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表白:“要不是你生理期,我真的好想要你,現在……”

他勃發的身體緊貼著駱賞兒,那種渴望,不言而喻。

駱賞兒的臉蛋微微發燙。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文澤說比這個更限制級的話時,都沒有讓她如此臉心跳過,現在他這樣的隱忍反而讓她更加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