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打扮。
說起來,她們姐妹三人的行李少得可憐,都是在歐洲旅遊時隨身攜帶的那些。
鐵衛在德國找到她們之後,就二話不說的帶著她們直接飛到臺灣來了,連讓她們買點適當衣物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臺灣現在跟歐洲一樣也是冬天,可是歐洲動輒一度、兩度的低溫,臺灣根本不可能這麼冷。
她的羽絨衣和厚毛衣通通派不上用場,如果姐姐們能替她買些比較合適的衣物回來給她替換就太好了。
而當務之急,當然是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昨晚睡前她就已經很餓了,可是卻累得沒力氣爬出去找吃的,只好睡覺充飢。
現在可不同,她睡了十幾個小時,精神飽滿,可以吃下一頭牛,如果再來杯香香濃濃的焦糖瑪琪朵咖啡就更好了。
想到心愛的焦糖瑪琪朵咖啡——她不由得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哇!外頭的空氣好涼,咖啡香沒感受到,鼻腔裡反而都是冷空氣。
她好奇的推開一扇半掩的門。“這間是什麼?會不會是餐廳?”
天氣有點陰,長長的木質走廊上,安靜得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兩旁扶疏的花木正隨微風搖動。
“天哪!不行了,頭好暈!”
原來是間書房,一看到屋裡滿滿都是書架,書架上滿滿都是書,她立刻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並且在心中發誓,再也不開這扇門了。
從她開始會認字起,每次看到書這種東西,她就覺得頭很大。
為什麼世界上要有書這種恐怖的東西呢?
一頁紙上,密密麻麻都是文字,想想看,整本書有多少頁啊,要把那些文字全部消化到腦子裡,她情願一生下來就是阿呆。
真不能想像,她二姐的志願居然是寫書,寫書耶!
也只有像她二姐那麼文靜又單純的女生,才會把人生的大折磨當志願,像她就萬萬不行了,連張便條紙都懶得寫,更別說要叫她寫書這種大工程了。
因此能不碰書,她就儘量不碰,也因為這樣,造就了她只有高中畢業的黯淡學歷。
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反正將來她要做黑道大姐大,大姐大是不需要學歷的,只要有勢力就行了,而她爺爺的勢力夠硬夠強大,她不會讀書根本算不了什麼,太有書卷氣是稱霸不了血腥江湖的!
“這間又是什麼?”
她看到八扇拉門,裡頭隱隱傳出聲音,她研判應該有人,可以問問餐廳的位置。
想也不想的,她連門也沒敲就魯莽的拉開了門。
然後,手停在門框上,她呆住了。
這是一間寬敞無比的道館。
她看到一個好帥、好瀟灑的男性身影獨自揮劍,練習劍道。
他戴著防具,看不到他的面孔,但他每一個前進或者後退的擊打都充滿力道,一連串的動作,相當敏捷。
因為要做大姐大的關係,她對爺爺那些部屬的武術造詣也頗有研究,知道劍道擊刺時,氣劍體必須一致,而他,顯然做到了,還做得很好,好得令她想拍拍手替他喝采。
啪、啪、啪、啪、啪——
她真的拍了,鼓掌的聲音清脆的迴盪在偌大的道館裡,這才驚醒她的神志。
我的媽呀!對方是陌生人耶,這裡又是別人的家,她在幹麼?
伍龍驀然停下擊劍的動作,轉身,大步朝她走近。
舒曉涼渾身僵直站在原地。
不得了!他被打斷很不爽,來找她尋仇了。
她胡亂的揮著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打斷你的,我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佩服你,所以才不由自主的鼓掌拍手,你千萬不要介意,請繼續練你的劍,我現在就走,馬上走——”
伍龍在她面前停住,高大的身軀有種難以言喻的氣魄,看得舒曉涼又是一愣。
他摘下了面上防具,長相不像她想的凶神惡煞,反而唇角揚著薄薄笑意,很友善,一點也沒有不悅。
她更加傻眼。
好俊的男人!
想不到他不只劍法犀利,還長得這麼有魅力,想必一定很有異性緣。
看著她漂亮的眉目,伍龍漾出一抹笑容。“你是舒曉涼吧?”
她作夢般的眨了眨眼,清了清有點乾啞的喉嚨。“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好。”一手拿著防具,他紳士地對她伸出友誼之手。“我是伍家的長子,我叫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