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緩幾年多歷練些再考也不遲。”
她可不知道這小傢伙是鐵了心了不打算科舉了。
不僅不考試,還在未來的日子裡整天跟著自己,如影隨形,趕之不走,揮之不去…
二人邊說邊吃,用完了飯。
菱葉進來收了碗盤,姜纓今天好容易有了空閒時間,便抬腳朝杜鴻屋裡走去。
“哎,小纓等等我,正好我也過去看看杜小侯爺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趙希從椅上跳了起來,一把撈住了姜纓的衣袖,順勢挽住了姜纓的胳膊,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姜纓也不甚在意,早年間她和趙希住在趙家那個小院的時候,就是在一張床上都躺過,就算是趙希如今大了,姜纓也是把他當成個需要照顧的小弟來看的,挽住胳膊什麼的,姜纓完全沒有不應該的自覺。
這兩隻走進屋內。
姜纓驚喜地發現杜鴻已經醒了,雙目專注地望著上方,似乎正研究天花板上的紋路。
“你醒了?”
聽到那熟悉的清亮聲音,杜鴻的目光一振,飛速地便移向來人身上。
只在看到來的不止一個,且舉止親密時,彷彿被什麼刺著了似的,眸光微眯。
這種時候,杜鴻是不會去思考跟在姜纓身邊的只是個小少年,而且還是每天照看過他的趙希了。
杜鴻微笑地嗯了一聲,身子雖然不能動,但目光卻是一眼不眨,隨著姜纓的動作而移動著,由遠而近,直到姜纓落坐在他身邊。
“傷口可疼得厲害?”
姜纓伸了手去探杜鴻的額頭,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便是交相纏綿,雖只寥寥數語,卻是目光傳情,盡在不言之中。
趙希只覺得心裡好象喝了許多醋,又似啃了一口黃連。
“不疼了。”
杜鴻唇角帶起一絲兒笑意,望著姜纓輕鬆地說著,如今他的嗓音恢復了一些,雖仍低沉沙啞,反是有了種別樣的深沉魅惑。
姜纓當然知道這所謂的不疼不過是杜小侯爺的逞強之語罷了。
姜纓轉過臉來,對著趙希道,“小希你幫著去瞧瞧藥熬得如何了,再跟魏娘子說,請她再請大夫來看看。”
趙希在心裡翻個白眼,不大情願地應了聲走了。
哼,心思重的小傢伙!
杜鴻的目光未變,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卻覺面上一片溫軟,卻是姜纓的小手放在了自己面頰上,動作溫柔而小心。
“瞧你傷得這樣,為皇帝恁般賣命,何苦來呢。”
姜纓只要一想到杜鴻差點就醒不過來,就不由得心下後怕。
杜鴻眸光閃了閃,顯出幾分愴然。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罷了…”
若不是他能一心為皇帝辦事,那京中大大小小的權貴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何至於就到了定國侯這樣一個家族早已敗落的子弟頭上?
而他要拼命護著皇帝逃走,也何嘗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對於高寒,他早就徹底地和那廝勢如水火,就算是他那夜裡蜇伏不動。
控制了大局的二皇子和高寒,也不會讓自己好過。
“如今可還是在白雲堂?小纓怎麼會救了我們的?”
最後自己應該是落在了敵方之手,昨日過來的杜順也跟自己說了那日危急關頭,姜纓帶著人來的情景。
別看杜鴻如今說得溫柔中帶著感激的模樣,杜順在告知自己主上的時候,可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就差沒有明說姜纓小姐十分可疑了。
畢竟當時侯爺帶著杜忠來白雲堂尋姜纓小姐未果的那天,回程時就受到了高寒的伏擊,那高寒也露出口風說姜纓是寧遠王府的女探來著…
那時受傷的杜忠早就跟杜順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姜纓見杜鴻問起,面上略有些尷尬,但這件事也不可能不讓杜鴻知道。
“小鳳鳳,你還記得先前我說過,懷疑自己的身世另有內情麼?”
杜鴻點點頭,此時再聽到這久違的稱呼,心裡有種異樣的澎湃起伏。
“原來我並不是國公爺雲縱的私生女,而是雲緲的私生女,據說親爹是寧遠王。”
姜纓無奈地說完了自己的狗血身世,便拿眼瞧著杜鴻,心中很有些忐忑。
杜鴻可是保皇黨的,自己又算是寧遠王府的,這算是敵對雙方了麼?
杜鴻會不會因此跟自己反目啊?
姜纓的神情也露出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