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陳宇軒絲毫都不覺得驚訝,畢竟傅言蹊是什麼樣的人,他太瞭解,他的野心絕對不僅僅限於它停留在現在的地步。
而且,陳宇軒也絲毫不懷疑傅言蹊說出來的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他也太瞭解他的實力,他竟然會這樣說,就說明他一定做得到,未來幾年,整個世界的軍火生意,傅家一定可以獨大。
其實若是傅言蹊早幾年接手自家的軍火生意的話,早就已經可以讓傅家在這條生意上做得更好。
只不過以前,一方面是他要儘快接手傅家在明面上的正經生意,另一方面,他爸爸並不想放權,想再做幾年掌權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傅家的軍火生意,主要的掌控權都在傅言蹊的父親那裡。
而傅言蹊的父親,又是一個你上了年紀的老人,做事難免循規蹈矩,擔心的事情也多,顧及的事情也多,所以才導致傅家的軍火一直止步不前,只能停留在原地。
但是傅言蹊不一樣,他不會有那麼多的擔憂,膽子也更大野心更大,所以,傅家的軍火生意他手上就會是另一副模樣。
“那我們今晚是不是要多派些人去接貨,以免那邊出現問題。”陳宇軒突然想到了今晚的一個比較主要的問題。
“不用,她會按時乖乖的把貨交給我們的,比起我們,更害怕這批貨出事的是她。”昏暗的燈光下,傅言蹊黝黑的眸子顯得變得悠長,但是那分散的眼神裡還是透出了凌厲的兇光。
因為他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被人威脅和被人控制的感覺非常的不好,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做的就是讓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他,這就逼著他一步一步變得強大,變得兇殘。
即便他的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他的內心那麼恐怖,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已經冷得像一塊石頭一樣堅硬。
只是可能再堅硬的心都有一塊屬於他自己柔軟的地方吧!直到他遇見了容了,他發現他的心並不是完完全全石化的,他偶爾也會跳動,偶爾也會發燙。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再只是讓自己活的肆意妄為,而是要把榮樂保護好,讓她每天都快樂,看著她的笑容,他好像心情就會無以復加的好,即便榮樂根本也不常笑給自己看。
一旁的陳宇軒靜靜地站在一邊,他看著傅言蹊的眼光從兇狠變得溫柔,他知道,這時他的腦海裡想到的,一定是那個人,那一個笑起來像帶著春風一樣的女人。
的確像榮樂那樣的名字,無論誰在心裡回想起來,都會忍不住的變得溫柔吧。
“今晚去取貨,我跟著過去就好,你早點回去吧,榮樂一個人呆在酒店,她可能會害怕。”
陳宇軒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大方又慷慨的做了這樣的決定,難道他這樣主動的給榮樂和傅言蹊知道機會,他的心不會痛嗎?
當然是肯定的,他很痛,她很難過,但是,也就只有這樣對自己的狠心,才能讓他看明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讓他更加的明白,榮樂根本不屬於他,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嗯,那辛苦你了。”一方面是因為對陳宇軒放心,另一方面,一想到榮樂可能在酒店裡感覺害怕,他就又不忍心讓榮樂一個人,所以還是決定趕快回去。
只是事實往往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傅言蹊以為榮了會非常害怕的蜷縮在酒店的床上,一動不敢動,但是當他開啟門進到酒店裡的時候,各種各樣,食物的味道就那麼衝到了他的鼻腔。
那一瞬間,他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但是看著門口那些自己熟悉的保鏢,在看看酒店裡面的裝扮,沒有錯,就是這間,他沒走錯。
再加上傅言蹊看到了一屋子凌亂的場景,垃圾扔得到處都是,各種食物的塑膠袋以及餐盒幾乎佔滿了整個客廳,他覺得,若是自己定個套房再大一點也能被這些垃圾全都佔了。
“我走以後榮樂做了什麼?”傅言蹊皺緊了眉頭,回身向站在門口的保鏢問到。
“你走以後,夫人讓我們給她買了很多好吃的,我們按照夫人的吩咐給他買了回來,然後,夫人就在屋裡吃東西,時不時的屋子裡會傳出一些唱歌的聲音,夫人好像心情很好。“”保鏢如實的說著。
雖然他當時買那些東西的時候也在奇怪,榮樂一個人怎麼可能吃得了那麼多,但是沒辦法,是夫人吩咐的,他只能都照做。
此時傅言蹊緊皺的眉頭稍稍的鬆開了一些,眼神裡多了一些無奈,自己在外面可以說是浴血奮戰,她竟然在家裡,吃了這麼多東西,還唱歌,她真有這麼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