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傅言蹊都同意了,那他也沒有道理反對。
得到了主治大夫的許可,榮樂便乖乖的按照了醫生的囑咐穿上了治療服,然後跟著傅言蹊一起進了治療室。但是醫生沒有告訴榮樂的詩,其實最終那個能夠允許他進入治療室的人是傅言蹊,不是他點頭,他也不可能讓他進去。
榮樂看到被推進治療室的傅言蹊,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雖然看不出他表情中有任何緊張的情緒,可是榮樂就是覺得,此時的傅言蹊應該在慌張吧。
不僅僅是因為他要接受的治療很痛苦,更因為自己在一旁這樣看著,榮樂也在想,自己這樣會不會給傅言蹊帶來壓力,可是她實在忍不住的想要來看一眼他,知道他如今的狀況,她只是想要切身的感受一下接受這樣的治療到底會痛到什麼地步。
畢竟這樣的疼痛,本來是應該她來承受的,是傅言蹊救了她,她才能免遭於難而是像現在這般站在一旁看。
醫生們都顯得很忙碌,他們在為傅言蹊的治療做準備,榮樂便抽空跑到了病床旁邊,然後拉住了傅言蹊的手。
這個時候,本來雙眼緊閉的傅言蹊也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個榮樂,同時也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別緊張,會疼的人是我,一會兒在旁邊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覺得害怕。”傅言蹊知道,當一會自己開始接受治療的時候,榮樂一定會害怕的,但是那個時候的他卻沒有辦法照顧她了。
“我不會害怕的,以後你的每一次治療,我都會在旁邊這樣看著你的,我希望這樣能給你一些勇氣,可以讓你在治療中緩解一下疼痛。”到目前為止,榮樂都沒有覺得傅言蹊的治療會讓她覺得害怕。
“傅先生,您準備好了嗎?我們可以開始了。”這時候一旁的主治大夫走了上來打斷了榮樂和傅言蹊之間的對話。
榮樂立馬轉頭看向了醫生,而傅言蹊則是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傅言蹊開始接受治療,榮樂就只能退到了一邊,她特意找了一個角落,找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她只是想著自己就這樣乖乖呆在這裡就好,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傅言蹊添麻煩。
但是等到傅言蹊的恢復治療開始的時候,榮樂卻發現這跟自己想象中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那些主治大夫們合力小心翼翼的將傅言蹊從病床上翻轉了過來,讓他趴在了病床上,然後將他身上的衣服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露出了他的後背,只是當榮樂看到傅言蹊的後背的時候,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樣才沒有驚叫出來。
傅言蹊的後背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上面大大小小的全都是針孔,看起來樣子非常的可怕。
單單只是看到這樣的後背,榮樂便忍不住的全身開始顫抖起來,單單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她就已經不敢想象傅言蹊在這兩個多月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只見那個主治醫生從一個箱子裡面拿出一根長針,那是一根很細看起來柔韌性很好的長針,足足有自己的小臂那麼長,甚至更長。
榮樂看著主治大夫拿著那根針,卻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難道他要把這根長針整個插在傅言蹊的身上嗎?如果真的是那樣,也難怪傅言蹊說,他接受治療的時候樣子會非常的可怖。
而此時的傅言蹊看起來都顯得很平靜,只是閉著眼睛趴在床上,好像早就對這一切十分熟悉了。
只是不管傅言蹊有多麼的熟悉,當長針從他的脊柱上沒入到身體裡的那一刻,他依然還是因為疼痛緊緊的握住了身下的床單,然後將頭埋進了床單裡,他並不想讓榮樂看到此時自己的表情。
看著那樣的長針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傅言蹊的身體裡,榮樂彷彿感覺得到有冰涼的感覺從自己的脊柱上慢慢的滑下去,好像那根針是插在自己的體內一樣,只是她卻沒有辦法像傅言蹊一樣切實的感受到這樣的治療到底有多麼的疼痛。
看著傅言蹊此時緊握著床單的樣子,榮樂真的特別想上去給他一些力量,可是卻因為心裡害怕竟然挪不動腳步。
此時的榮樂真的無法想象此時的傅言蹊到底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雖然害怕,可是她的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根長針。
隨著長針沒入傅言蹊身體裡的部分越來越多,病房裡也開始隱隱的傳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她知道那呻,,吟聲便是從傅言蹊嘴裡傳出來的,即便像他這樣錚錚鐵骨的男兒,也因為著受不了這樣的痛苦而發出了這樣的低吼,足以見得這到底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