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心不安,今天這事兒就先記著,找到機會了我一定還你,加倍還你。”
“那不是在逮機會送我進醫院,我可不幹,你還是別還我了,加倍的,我受不起。”
蕭鬱夾起一塊菜,開著玩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歪了,噯,今天是怎麼了,老錯事兒,你知道的,我沒有盼著你進醫院,就是想以另外的方式謝你,真的可別想歪了啊。”
展辰被蕭鬱的玩笑弄急了,一口氣提上來,被飯嗆得直咳嗽,臉憋得通紅。
“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給他倒杯水遞過去,蕭鬱只覺得不知怎麼說好,這孩子腦子原來這麼單純,逗起來還挺有趣。
“咳、咳、…,嗯,玩笑就好,玩笑就好。”
終於氣流順通了,展辰又添了碗飯,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話,對彼此的事情和性格進一步熟知,硬是把那一桌菜吃了個精光。晚飯後,展辰搶著去洗碗,說再不讓他做些事,饒是臉皮再厚,也該抹下來揣兜裡,不敢見人了。蕭鬱也沒勉強,到臥室屋開電腦上網。
展辰在廚房裡放水洗餐具,覺得很是開心,沒想到自己生個病,結果結交到這麼好的一個人,聊得如此暢懷,興趣相投,驀然有點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抿著嘴笑,哼起小調來。
洗完餐具,展辰在客廳裡站了會兒,環顧一圈屋內的擺設,都沒怎麼變化。這是他第二次進蕭鬱的屋子,第一次是剛搬來的時候,過來打招呼和辦理一些手續。那個時候第一眼見到房東,就覺得這人俊美,面板白皙,修眉一雙棕色的眼睛,溫潤如水,彷彿斂了晨光在眸仁裡,照得人光彩熠熠,好看的鼻樑和嘴唇完美的搭配著俊美的臉型輪廓,帥得惹人移不開視線,今天他還發現,房東的左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生在這樣好看的一張臉上,絲毫不影響它的漂亮,反而添了一種迷人的魅惑,就跟平時一樣眨個眼,心裡就能麻酥酥的,醫生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內斂博學,總之,是難得一遇完美的人,今後哪家的姑娘如果能把他給拿下,那這姑娘肯定也是個百裡挑一的可人兒,心裡竟期待著這樣的一對璧人出現在他的生活圈裡。
蕭鬱在屋內瀏覽網頁,聽到廚房關了水聲,展辰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他關掉網頁,隨便點了一則新聞頁面彈出來。
旗勝集團總裁唯秋秘密會談幕後“黑佬”
“那個……”
展辰沒有進來,倚著門欄,一雙晶亮的眼裡閃著光。
“嗯,什麼事?”
蕭鬱困惑的看著他,站起來走到他旁邊。
“我稱呼你什麼好呢,總不能一直都叫‘那個’吧,不如我叫你‘鬱少’,介意嗎?”
沒想到他會這樣稱呼自己,蕭鬱詫異,真想把那腦袋瓜解剖了看看。想了想,不怎麼反對,笑著說:
“勉強還可以接受,只是,別在外人面前叫。”
“為什麼?”
展辰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蕭鬱。
“我覺得很好啊,和你身份氣質很配,叫著也順口,怎麼,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叫你蕭醫生。”
“別,還是叫前面那個吧,雖然聽起來有點紈絝子弟的味道,後面這個就更免了,我可不想下班了還要揹著這個名號,很壓人的,或者,你直接叫我蕭鬱,我不介意。”
“我覺得吧,還是‘鬱少’好些,反正你也不介意,怎麼稱呼都隨我,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晚上,他把錢送過來,回屋裡吃了藥,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藥效一上來,思維疲憊,閉上眼就睡了。夜空裡,幕紗般輕柔的烏雲遮去大半月華,半灑下來的月光照在院子裡的盆栽上,隱隱綽綽,清影蕭索,偶爾沁涼的夜風伴著樹葉的刮颯,呼嚓嚓掠起數聲摺疊,扯掉幾片搖搖欲墜尋不了攀附的柔弱花瓣,嬌花落塵,碎了一片殘紅,雨夜將至的徵兆。果然,半夜時分,豆大的雨滴捶打在房簷上,叮咚作響,彷彿線串的珠子絲斷滑落,奏起一曲啷噹耳語。
第二天清晨,展辰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應該是房東出門了吧,覷著眼看向窗外,還在下雨,拖了拖被子,翻身繼續睡。晚上回來的時候,蕭鬱順便到展辰屋裡問了問他的感冒好了沒有,展辰利落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當然好了,看我這麼帥,病怏怏的怎麼行,如果還感冒,蕭大醫生不是在這麼!”
蕭鬱又是一愣,這孩子還有點自戀,思維跟跳蚤似的,雖是這麼想,心裡卻覺得親近,他可以在他面前油腔滑調,定不將他當做外人,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