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空見。若我早說,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波折,也不會自尋死路,他那樣的人,不適合朝堂,也不適合紛爭,他那恬淡的性子,只適合過平常日子。”
繁季的臉上一滴淚落了下來,他不知這淚是自己的,還是官生的。
青雲的眼睛泛紅:“如今,他成全了你,他應是高興的,他最喜幫人做事。”
繁季壓抑著翻騰的思緒,看著青雲道:“你們,走不到了一起,如你所說,你們就像是這清風明月,總能相見,卻不能相伴,時時相遇,卻不能相守。”
青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仍帶了笑,拱手道:“謝謝雲主為青雲解惑,莫忘了答應我的事,告辭。”說完轉身而去,衣袂飄飄消失在了岩石間。
繁季看著他沒了蹤影,咧出一絲苦笑:這是在為官生處理情債嗎?官生這個人看著很平凡,人緣卻還是如此的好。他微微搖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閉目打坐,試著找出昨日與他說話的那絲魂魄,結果,卻杳無蹤跡了。
神識在體內遍查無果,最後搜尋到了那棵菩提樹上,猛然看見了樹上的嬰兒,心裡狂喜,官生的修為不低啊。他仔細的看著那拇指大的嬰兒,四肢五官,一應俱全,只是還沒睜眼,這應是道門的元嬰,可是不知為何官生死了,他卻留了下來,他看了許久那菩提樹,想來是他在保護的結果。待仔細看了覺的又不像,以官生的修為,不可能修出元嬰。至於這是什麼來頭,他要再看看,先養著再說吧。
他悄悄的將金塔內的綠芒放了出來,在菩提樹的上方靜靜的旋轉,一道綠光籠罩了菩提樹。只見那菩提樹的葉子刷刷的抖動起來,歡快的伸展著枝條吸取綠光,樹上的小人也漸漸變色,初時是綠色漸漸變成青色藍色紫色直將七彩輪過了一遍,這才漸漸恢復了原來那白嫩的模樣,繁季仔細看時,卻沒見他長大,便收了神識,張開了眼。緩緩的站起身形,開口道:“出來吧,躲躲藏藏的作甚?”
岩石後一抹白色飄出,七葉閃了出來,繁季的臉似有笑容一閃即逝。淡淡道:“二心殿那邊如何了?”
“還能如何,這麼多年我就沒見過常笑想要算計的人能逃的過,況且那些人本來就有錯。”
“那個咬出來的道人如何處置了?”
“他還能活?咱們不殺他,總有人要殺的,常笑才不會為他髒了自己的手。”七葉不以為意,那人早晚是個死。
“嗯,那就好,我也累了,回你的洞府吧。”繁季說著,已經飄向崖下。
七葉撇嘴,還累了,幹什麼去就累了。磨磨蹭蹭咬牙切齒的跟了過去。
他進洞,繁季已經坐在那張大書案後了,手裡似模似樣的拿著一卷書。七葉偷瞄了一眼,再看看一本正經的繁季,哂笑道:“沒看出雲主這麼喜歡看這個,我這有秘藏孤本,要不要看?”繁季手上看的正是昨日沒看完的那本春宮圖。
繁季眼風掃了過來,道:“也好,拿來吧。”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哪裡像是在看那樣的冊子。
七葉哼道:“有也不給你看,我來問你,你記得了官生的事,為何不與我說?”
繁季翻看著那冊子,淡淡的道:“那是我的事,為何要說與你聽?”
七葉氣結:“那是我的官生。”
繁季皺眉:“如何就是你的了?不是還有個叫予的,對了還有個叫青雲的。”
七葉讓他氣的眼睛發紅,手下正拿著個玉蟾,劈手就扔了過去,繁季伸手接住,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道:“線條流暢,刀工嫻熟,玉質上佳,不錯。”
七葉氣的一揮手,多寶閣上的玩物就像是一道旋風一樣朝繁季飛去。
繁季的嘴角微微扯動,眼中已有了笑意,揮手間那些東西一個個擺了回去,位置分毫不差。
七葉更加惱怒,猛的雙手揮動,一時間,屋裡的各項物事飛向繁季,繁季坐著身形未動,只輕拍了桌子,那些飛舞的東西便一一回歸了原位。
七葉惱羞成怒,白光一閃,化成了鳴玉,“嗷嗚”的一聲飛到了繁季的頭上,朝他耳朵就是一口。
繁季悴不及防,讓他咬了個正著,他微微運功,鳴玉便咬不下去,牙齒磨在耳朵上吱吱響,卻是半點牙印也沒有。繁季卻是有些許不得勁,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血呼呼上湧,他趕緊運功壓下上湧的血氣,伸手將鳴玉扯了下來道:“莫鬧了。”聲音微有些啞。
鳴玉跳下地化成七葉,不再理他,伸手開了臥房的門,進去後“當”的一聲關上,將外衫丟在一旁,仰躺在了床上。他百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