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見那自己的劍雨傷不了他,正自驚駭,忽見一道烏光射來,驚叫一聲:“墨鋒?”他滿面猙獰,怪叫連連:“既然墨鋒在你手裡,那你與常笑那禿驢也脫不了干係,待我先取了你的性命,再去找常笑算舊賬。”
他手中的大傘化出無數利劍,一起向官生襲來。他將自己罩在一片白光裡,墨鋒只在外面飛舞,卻進不去。
官生雙掌舞動,化出了一道淡金的光圈,將自己罩在其中,那傘劍擊在光圈上當當作響,卻再進不來。那道人惱怒,轉眼看見在一旁的予,驟然向他攻去。
予在一旁看的全神貫注,生怕出了什麼意外,自己也好幫忙,眼見的那道人擊來,他化出無數的玉簡擊向那道人,道人袍袖一揮,俱收在袖中。看著予眼睛微眯道:“結丹期就想與我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年紀輕輕修為不易,哼,要怪就怪你跟那小子在一起,自認倒黴吧”
手腕翻轉,那些玉簡如數奉還,予揮出一道光幕,擋在那些玉簡,那道人揮手兩道電光打在那光幕之上,光幕瞬間幻滅,那電光穿過光幕,直襲向予。
正在抵擋傘劍的官生忽聽的予啊的一聲,忙轉頭看去,只見一道劍光擊在予的身上,血瞬間湧出。官生氣急,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將那些傘劍瞬間擊碎。他向予奔去,那道人等的就是這機會,一掌帶著忽忽雷聲向他擊來。官生的周身散發的金光越來越盛,他的心裡記掛著予的傷勢,看著那道人又擊了過來,大叫道:“墨鋒。”
墨鋒迴轉,官生伸手抓過,手裡掐著劍訣道:“佛爺我素來不殺生,今日是你惹惱了我,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見那掌擊劈來,他不閃不避,擎著墨鋒迎上,身體與墨鋒化作一體,直襲道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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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見他襲來,收了掌法,手裡不知拿了個什麼物事,直向官生的頭頂擊來。官生閃身躲避,那物如影隨形,官生只聞得一股腥臭,他口唸八字真言,一個個金色的字元在空中傳出,那腥臭逐漸消弭。
那道人一見,眼睛赤紅,一口血噴在那物上,只見那腥臭味更勝從前。官生心想這道人必是個邪修,今日不為自己和予也要除了他。他的修為本就不低,吃虧在對敵的經驗太少,如今打鬥這一陣,已有了些心得,便沉下心來與他打鬥。
溪山的夜空中,兩個身影在閃光中跳躍,輾轉,不時傳出一兩聲激烈的碰撞。予在下看的分明,官生愈戰越勇,輾轉騰挪間,佛祖三千式在他的手下一一使出,半空中只見佛光閃現,一尊尊佛像排列在空中圍成一圈,將道人圈在其中,那佛像的模樣與梵淨山上的石刻一般無二。
那道人見自己被圍,嘿嘿冷笑:“小子,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可是想要攔下你家道爺,卻還差些火候。”
官生惱他傷了予,既然圍了他,便想著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將他拿下。他將自己的氣息全部釋放出來,穩住那些佛像,牢牢的將那道人圍在其中。
那道人桀桀怪笑,渾身散發出團團的黑氣,轉瞬,那些黑氣便漸漸變紅,那道人隱在了黑氣之間。
官生覺得眼前的一幕似有些熟悉,高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來找我的麻煩?”
那道人怪笑道:“我是誰何人,哈哈,哈哈,千年來已沒幾個人記得我了。道爺今日就讓你死的明白,我便是摩傘道人。”
“摩傘道人?沒聽說過。”官生搖頭。
那道人冷哼道:“你這無知的小兒,老子在千年前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只是近年來少出來就是了。”
官生覺得他的黑雲與你日在太虛觀見到的有些相似,遂問道:“你可有弟子麼?”
那摩傘道:“收那囉嗦做甚?老子一人自由自在慣了。”
官生點頭,看來那人與他沒有關聯,可是他覺得那人的氣息與這個摩傘很像。
那摩傘一臉獰笑:“道爺聞得你身上有萬物生髮之氣,若是你交出來,道爺便放你們一條生路,若不交,嘿嘿,那就等道爺殺了你,再掏心挖腹,將那東西找出來。”
官生心裡疑惑,他怎麼能看出自己的氣息,那雲淵也沒看出來,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奇道:“你如何就說我的氣息是萬物生髮之氣?”
“哼,老子是純木之體,對於生髮之氣自然是親近的很,若旁人根本就無從知曉。”
官生點頭:“原來如此,那麼你可以去死了。”他冷冷的道。催動了佛像,那些虛無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