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開始便會進入期末衝刺,易逢不管陸湛澄打算如何斬草除根,在系統效率地進行期末複習上,他毫無差別待遇,也沒透露任何異常。整個校區風波全無,平靜的就像深夜寧靜的大海。趙箐病假四天後回來,眼角淤青未退,手腕可能是扭了,整個人蔫蔫地像根老黃瓜,無精打采。錢航倒沒受傷,只是臉色一直陰沉,聽說在學管部發了幾天火,每天上下班都有老婆準時接送,自由全無。朝陽午後和許多多聊起這事,許多多感慨,同樣是出軌,妻子再生氣還是護著丈夫,男朋友卻絕對不會原諒女朋友,女人冒著生命危險愛男人,男人卻只是頂著身體愉悅愛女人。這話聽著有道理,卻不免偏執。晚上下班後,朝陽等在陸湛澄辦公室,想起這話,便轉述給陸湛澄聽。陸湛澄登時生氣,拍著桌子罵,“拿這種渣男代表男人,問過我的意見沒?問過我爸意見沒?問過王歆意見沒?”正巧進門送材料的王歆不明所以,“問我什麼意見?”朝陽哈哈笑,“兩性情感問題。”王歆來了興趣,往沙發上一坐,打算與朝陽促膝長談,“朝老師啊,這事我有經驗,來,告訴我,我們老闆又惹你不高興了嗎?”“你是總裁助理!是大內總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陸湛澄揉了個紙團砸過來,“不是深夜電臺婦女之友!”王歆忙躥出辦公室,去履行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權。“走吧,我送你回家。”陸湛澄穿好外套,回頭瞥見朝陽薄薄的西裝外套,囑咐道:“你去裡頭換件風衣。”外套不比襯衣t恤,男女體型差別體現得過於明顯,朝陽再也穿不上陸湛澄的衣服,便甚少再進過衣帽間——哪怕裡頭也備著她的衣服。“不冷的。”朝陽隨口說道。“你太懶了。”陸湛澄一邊口頭批評一邊自己走進衣帽間,拎了件嶄新外套出來,命令道:“脫掉,換上。”朝陽無奈,只能脫下工作制服,雙臂後展,在陸湛澄的服務下換上大衣。burberry的h系列長款石色外套,氣質和裁剪都很適合長腿教師朝陽。陸湛澄又去裡間抽了條同系列駝色羊絨圍巾給朝陽披上,這才滿意道:“肯定不會著涼了。”朝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陸湛澄摟住朝陽脖子,自在道:“我不僅能養家餬口,還是賢夫良父。”朝陽嘿嘿奸笑,“我不信。”早過了下班時間,校區裡幾乎沒人,陸湛澄正大光明牽住朝陽的手,一路得意地下到車庫。車庫裡靜悄悄毫無人聲,陸湛澄走到自己車邊,剛要上車,前方柱子後忽然冒出一個高大人影,直接撲向車子另一邊的朝陽。朝陽下意識抱頭躲避,同時驚呼,“陸湛澄!”陸湛澄反應很快,衝過來直接制住突襲之人,將他摜倒在車庫頂燈下。朝陽回過神,跑過來一看,驚道:“方璟堯?”來人正是又高又瘦的方璟堯,這種天氣,他只穿了件白色長袖t恤,被陸湛澄反擰胳膊壓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痛的嘴巴大張卻半天不肯求饒一字。陸湛澄是練過拳的,朝陽忙讓他鬆手。方璟堯重獲自由,從地上坐起後只揉著胳膊,依舊沒說話。陸湛澄怒道:“再不說話送你去派出所!”“好。”方璟堯立即答應。方璟堯雖然不願上課,但也一直沒有退學,朝陽隔三差五給他打電話,試圖溝通,但方同學喜怒無常,簡直油鹽不進。“怎麼回事?”朝陽實在疑惑,蹲在方璟堯身前左看右看。三個人正僵持,陸湛澄的手機響了,是方瞋。方瞋很著急,電話一接通便急急問道:“陸湛澄,你看到我弟弟了沒有?”“逮著了。”陸湛澄冷冷恐嚇,“正打算扭送官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