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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抖,頓時手指劃開了一道口。

“蕭逸,你若是想困在這裡,就儘管多拿些吧。”不冷不熱拋下這樣一句話,聶雲秉著一貫冷冷的態度,頓時將正處於極度興奮熱情狀態的蕭逸渾身涼了個透。切,這麼小氣。不幫就不幫,反正這麼多,也夠了。

麻利的紮起一麻袋的寶貝,順勢往肩頭一抗,雖然有些沉,不過,揹著逃跑不成問題。

想當年,他曾經盜過鎮國候府前的御賜石獅,那場偷盜讓他自此聞名於江湖。不過從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便是了,因為他每一次行動都會帶上一個人皮面具,因此,官府至今未找出偷盜的真兇,反倒連累了一些小賊成了替死鬼。

“雲兄,我們出去罷。”扛起一麻袋戰利品,蕭逸朝著聶雲勾了勾桃花眼。剛走到有光亮的出口,似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將肩上的東西卸下,從懷中取出火摺子,往裡一扔,頓時,木製的雕欄燃燒起來,發出滾滾濃煙。

蕭逸掩住口鼻,將面前的架臺盡數推倒,頓時,只聽一陣噼噼啪啪之聲響起,寶物散落一地,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景象。只見聶雲微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麼。二人在火勢蔓延之前迅速逃離。

“喂,我說你能不能快點?”蕭逸揹著錦袋在前面跑的輕鬆自如,而聶雲此刻正氣喘噓噓的緊隨而後。罷了罷了,誰讓如今的聶雲是個半廢的人,蕭逸轉過身來拉起聶雲,一個運氣便輕提而出。

出口外,又是另一番景象,如果說藏寶閣是稀世珍品的聚集地,那麼這裡便是清幽,雅緻與飄渺的奇境。

當他掀開遮擋在視野前方隱隱約約的薄紗時,一具幾乎□的修長身軀半臥在踏上,腰上蓋著薄被。墨髮輕垂,鳳眸微斂。

這一刻,蕭逸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此人不是青漣是誰?聶雲亦是眉頭一皺,看來這次,他們二人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不過,另蕭逸感到奇怪的卻是,青漣此刻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雙目微闔,似是完全沒有發現他們一般。鑑於之前誤入的幻境,蕭逸大著膽子上前摸了摸清漣微揚的側臉,指尖的肌膚順滑而有彈性,輪廓清晰,不似是假的。不知是著了什麼魔,蕭逸一路從脖頸撫摸到腰部,這次他可以確定了,這是實實在在的青漣,還未等他將手收回,只見那微闔的雙目竟一下子睜開了,一雙帶著微微冷意的鳳眸掃視了蕭逸一眼,從他的手到身後的聶雲,到裝著寶物的錦袋之上,最後定格在蕭逸僵硬的笑臉上。

蕭逸本以為青漣的第一句話便會是:“你是嫌命活的太久了麼?”沒想到青漣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闔上雙目,沉沉睡去。

這是什麼情況?一時間,蕭逸有些摸不著頭腦,放在腰間的手也忘了拿回來。直到聶雲輕咳一聲,他似乎才想起什麼,訕笑著將手縮了回去。

“也許,通往外界的出口就在這裡。我們四處看看罷。”聶雲說完便甩了甩衣袖,徑自往裡走去,“別看了,若是他想攔我們早就動手了。”

雖然想不通青漣為何不攔著他們,反而任由他二人拿了自己的寶貝尋出路,蕭逸摸著下巴怎麼都琢磨不透。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青漣確實無意阻攔他們。既然如此,為何不逃?

片刻後,蕭逸便不再糾結,隨同聶雲朝那廳堂中央走去。這一瞧才知道,原來這裡竟是長生殿!之前他在躺在長生殿的玉階上,偷偷往裡瞥裡幾眼,他清楚的記得,這長生殿的中央有一幅畫。

畫?蕭逸似乎想起了什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廳堂中央那幅飛鶴出雲圖。

“怎麼,這畫有何不妥?”聶雲看著一手摸著下巴,專心致志研究字畫的蕭逸,疑惑道。

蕭逸並未回話,此刻他的眼中透出幾絲不解,就連平時嘴角掛著的淺笑也收斂了起來,神情嚴肅。片刻後,只見他釋懷一笑,自信之態又浮現於面上。

之前,他之所以疑惑是因為,在玉階之上,他所瞥到的這幅畫並不是飛鶴出雲,而是飛鷹出雲。憑他的記憶,絕不可能看錯。而現在之所以釋懷,是因為,他可以斷定這幅畫就是出口。

為何如此說,蕭逸自有他的道理。經過他的觀察,這幅畫的景象,並不是靜止不變的,而是時刻在變化。雖然還是漫天的雲,但是細細一看便會發覺這裡面的每一朵雲,都在變化,每過一段時間便會變幻一次,如果不是蕭逸如此仔細,恐怕也絕不會發現其中的奧秘。

並且,這畫中的鶴是如此的逼真,如果蕭逸猜的沒錯,這幅畫就像一面鏡子,將外界的天空影射了下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