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死不活的有這麼一天恰好被來看她的桃子、葉落和林琳撞見了。那仨姑娘一個光明正大的笑、一直偷笑、一個裝優雅,沒把她給笑話死。
沈毓倒是臉皮厚的很,他就跟男主人似的拿著水果點心招待這仨姑娘,末了還說,我媳婦臉皮薄,你們少損她幾句哈。
陸笑的臉轟的一下,滾燙滾燙的,就跟西瓜裡面那彤彤的瓜瓤似的,脆生生的,惹人垂涎。
仨姑娘一個大笑,一個咯咯的笑,一個莞爾,直笑得陸笑恨不得拿著針線把沈毓的嘴給縫嚴實了。
沈毓被陸笑埋怨的眼神瞪出了病房,呃,實際上,是陸笑為了懲罰沈毓讓他去買湖南路上的尹氏雞汁湯包。
她在中大醫院,離那兒不遠,不算是太重的懲罰。
沈毓一出病房,桃子就嘖嘖砸吧嘴糗陸笑,“你這哪是罰啊,就那麼幾步路,你還真是疼他疼進心坎裡了。”
葉落一邊剝荔枝吃,一邊點頭附和:“就是就是,笑笑捨不得罰沈毓。要是我,就罰他新婚之夜跪搓衣板。”
“噗。”陸笑噴了,“誰說我要嫁給他啊?”
林琳卻發話了,眉眼彎彎的,卻帶了抹讓人心疼的疲憊和憂鬱,“沈毓人不錯,能遇到這種專情的男孩子不容易。笑笑,要是他跟你求婚,別拿喬,就嫁了吧。”這一生,能遇到這麼一個人,只知道心疼你,哪怕是撒嬌都是為了讓你注意他的存在,不要猶豫,就嫁了吧。
陸笑愣了愣,看著林琳,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淡淡的哀傷,“林琳,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能有什麼麻煩?”林琳將鬢邊的發掖到耳後,微微垂眸,掩飾眸子裡的無奈和酸澀,再抬起頭來,還是那個心思通透聰明沒有大小姐架子的大小姐,“我呀,是看到你折騰了兩年終於看到了幸福的曙光,怕你一時迷惑,點醒你呢。”
“哦。”陸笑還是覺得林琳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桃子卻是大大咧咧地道:“林琳說的對啊,沈毓這傢伙雖然在你面前沒個正經,卻是實打實對你好,你可別錯過了。”
陸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那個傢伙,心裡就甜滋滋的。
“對了,”桃子突然說道,“聽說,那個女人被判了無期,而且……她瘋了。”
陸笑臉上出現短暫的怔忡,卻又恢復平靜,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有著濃濃的無奈。
桃子以為她很難過,安慰道:“這女人有這個下場也是自作自受,雖然我們都不清楚前因是什麼,但我們看到的是她差點兒要了你的命,光是這一點兒,不管原因是什麼,她就不可饒恕。所以,笑笑,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陸笑抬起眼來,微微笑了笑,“嗯。”
桃子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有時候心很細,她是怕她自責才說的這番話吧。
她剛剛的默不作聲,不過就是想著瘋了或許對那個女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據說,在瘋子的世界裡,她會夢想成真。
沈毓回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兩個人——賀樂弦和柳沫。
賀樂弦跟523那三人一一打招呼,桃子哼了哼,葉落悶頭吃蛋糕,只有林琳仿若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似的應了一聲。
對於她們的態度,賀樂弦也不介意,這不過是對他做過的錯事的懲罰而已。
他被一個可愛得像是從漫畫裡蹦出來的小護士攙扶著,慢慢地走到陸笑床邊,一看到陸笑憔悴的樣子,心裡竟是莫名地心疼。
523那仨見屋裡的人那麼多,就跟陸笑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屋裡剩下了陸笑、賀樂弦、沈毓和那個小護士柳沫。
賀樂弦溫和地微笑,問:“好點兒了嗎?”
陸笑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回問:“你呢?”
賀樂弦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地舉了舉他的左手,苦笑道:“靈活性沒了,以後都不能再拉小提琴了。”
陸笑愕然。
雖然和賀樂弦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的感情沒發生實質性進展,可陸笑是知道賀樂弦的喜好的。對賀樂弦來說,小提琴就是他的第二生命,是他的靈魂。不能拉小提琴,也就意味著他的靈魂被撕裂掉一半。
賀樂弦猜測到陸笑在想什麼,只淡淡地笑了笑,“這或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做了很自私的事,耽誤了你將近兩年的青春。這個懲罰,其實不算太重。”
“可是你……”
“我的右手還是正常的,至少還能畫圖,做個建築設計師,也不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