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既然是一家人,這些虛頭巴腦的禮節,能省則省,畢竟花的是自己家的錢,留著幹什麼不行啊。

斷九墨道,“浪費?不嫌禮輕就不錯了。”

小廝忙插嘴,“怎麼可能?齊老爺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斷府待他們家一向不薄,怎麼會嫌棄禮輕?”

又走了一會,這齊府可算是到了。

路程倒是不遠,只是這路上的積雪甚多,兩人走得都有些舉步維艱。

下雪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的謹慎過。太陽一出,也沒把幾天的積雪曬化多少,相反的,倒是照的路上的冰面剔亮剔亮的。

兩旁的屋簷上,掛著長長尖尖的冰稜子,針尖朝下的吊在那邊緣上,等待哪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刻,砸在某些人的腦袋上。

斷九墨再齊府門口跺了跺腳上的積雪,敲了敲緊閉的大門。

呼哈著熱氣的門童開了門,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吆,這不是三姑爺嗎?快請進,老爺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斷九墨領著小廝從半開的門中走了進來,有些震驚。

不知道什麼原因,幾個小婢女正撩了褲腿,赤著小腿跪在院子裡的冰面上,臉色發白,嘴角發紫,顯然是凍了好一會了。

扛布匹的小廝扯了扯斷九墨的衣袖,示意他看過去。

開門的門童開了口解釋,“三姑爺別見怪。這是常有的事情,丫鬟不懂事,惹得小姐夫人不高興,總要懲治一下的,不然怎麼樹立府上的規矩,您說是不是?”

斷九墨一點頭,沒有接話。身後的小廝嚥了口吐沫,縮了縮脖子,暗自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

大廳上的齊老爺,面色紅潤的和身邊的牡丹花似的。

這大冬天的,能在屋裡養出開花的牡丹,還能開的這麼紅豔,可見這背後得下了多少的功夫。

斷九墨行了禮,客套完,把禮物呈給齊老爺過了目,交給齊府的管家,才找了最偏遠的一張凳子坐下。

齊老爺玩弄著手指上的扳指,對著那邊低頭的斷九墨說,“我說賢婿啊,聽說你爹的身子不行了?”

斷九墨點了點頭。

“你爹對著門親事還滿意吧?”

斷九墨繼續點頭。

“那賢婿啊,你看我們什麼忙時候張羅一下你們的婚事?我昨夜看了看黃曆,下個月初十不錯的日子,諸事皆宜。不如就早早的辦了吧,也能趁早了了你爹的心願。”齊老爺話語中透露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雖是商量的口氣,卻是帶了決定的意味。

斷九墨也沒多想,離開座位一作禮,“但憑岳父做主。”

出了府,外面的太陽還掛在天上,沒有因為自己內心的陰暗有絲毫的偏差。

又走到了那天醉酒的牆邊,斷九墨打發走了小廝,一個人在哪裡徘徊。

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麼,或許是個人,或許是個答案。

樹上的積雪簌簌的落下來,雪沫子飛了漫天,斷九墨眯了眼,看著那太陽雪裡出來一個自己記憶中的影子。

“你是在等我?”

☆、第二十五節

蔡鬱壘穿的火紅的毛大衣,看不出是什麼的毛,只覺得整個身子被那毛茸茸的東西包裹著,顯得他倒是嬌小玲瓏。尤其是那張小小的瓜子臉,從斷九墨的角度看過去,精緻的有點像是畫上摳下來的,多一份太過,少一分太冷。

地府近來忙的不可開交。因為天氣的驟冷,好多沒有家的流浪漢,凍死在荒郊野嶺,無人認領。每日站在桃止山上,看著那些餓得皮包骨頭的魂魄,被鬼差牽著過鬼門關,蔡鬱壘看的有些胃裡反酸水。好不容易閒,想來這外面逛逛。現在的地府,真正的做到了苛下松上,當官的想要出去,不用打招呼都行。小鬼要想出來,就要這手續那手續的辦一大長溜,等辦完就已經累去一半的力氣。

蔡鬱壘從判官那裡打聽到,這斷九墨的老爹,快要完蛋了,心想著來看看他那張哭喪的臉,找找樂子。

還沒到斷府,就看著那少年擰著眉頭在牆根踱過來踱過去。想到自己那一夜就是在這裡和他說的話,他難道是在等自己?難道我那顆珠子沒讓他忘掉一切?

蔡鬱壘有些懷疑,自己的法力是不是低了,怎麼會沒抹去他的記憶。這要是傳回地府,自己的俊俏的臉面要往哪裡放。

結果真如他所料,那少年一抬頭看到自己,就撲通跪了下去。

“求大仙成全,小人想要修仙。”

蔡鬱壘手裡正拿著兩隻小紙鶴,捏在手指尖賞玩。這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