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師兄啊應該在那邊院子裡練功呢。”溪翠也不多說什麼。朝著東邊廂房那一指便忙活自己手上的活去了。
那邊院子?梨溪慕聽了不解,這裡只有一個院子,難不成那小四夜裡還回明月別苑?
可是不解的也只有她而已,小三聽了轉身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梨夕慕被她的那一眼瞪的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沒放在心上。
突然從前院傳來很大的爭吵聲,梨夕慕與溪翠對望一眼,表情都很不解。
只是梨夕慕沒有注意到的是。溪翠的雙手已經不經意的放在了腰間,眉宇間盡也是謹慎。
而小四卻不知在何時站到了她身後。表情同溪翠一般凝重。
爭吵聲驟然停止。
梨夕慕這才發現原來溪翠的腰間纏著一把軟劍,而此時,她已將劍握於手中。
小四從後面上前幾步,用身體當在她面前,梨夕慕只看見一個物體從前院門前飛快跌落到跟前。
是弦月居的小廝!此時他早已沒了氣息。
一人隨之進入後院:“呵呵,這人我不小心傷,你們如果想活命。。。。。。”手遙遙指向小四身後的她,“就把她交給我!”
看似隨意的一指,說話也是帶著酥軟的媚意,可是卻讓人不敢掉以輕心半分,小四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周身散發的肅殺氣息讓梨夕慕知道站在那方的陰柔男子不簡單。
院牆之內,三人靜立相對,此時無風,氣氛更顯緊張。
蘇錦看著躲在近衛身後的絕色女子,眼裡閃過譏諷,同時輕嗤一聲:“梨夕慕,你可知你若不願意同我走,這兩個人都會為你喪命?”
蘇錦的語氣很是漫不經心,梨夕慕皺眉沒有說話。
也許是梨夕慕等人的態度貽盡了他的耐性。
男子眸光突然凌厲起來,翻手從袖中射出兩道暗器,直逼站在她們身旁不遠處的溪翠。
梨夕慕驚呼一聲。擔憂的望向溪翠。
只見她凝眉後退半步,提劍在胸前舞起一朵漂亮的劍花,只聽見“鏘鏘”兩聲,地上多了兩片被擋下的銀葉子。
梨夕慕剛鬆了一口氣,募地又聽見溪翠悶哼一聲,軟劍掉落地上,趕忙轉過頭看向她。只見她已跌倒在地上。手捂在胸口,那裡早已被殷紅暈染一大片,而指縫間還在不斷有血滲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只接下我兩片銀葉子,卻不知我這後射的第三片才是要你命的。”蘇錦嘴角噙著笑,眼裡透著狠厲。
的確是要命。
梨溪慕此時已看到溪翠的唇色開始變成了詭異的烏黑。
銀葉子上有毒!
“溪翠?”小四眉宇間糾結成團,周身肅殺之氣更甚。
“小四別管我!快點帶姑娘走!”溪翠眼裡露出決絕之色。
蘇錦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眼裡浮現笑意,語氣依然嘲諷:“走?你們確定就憑你們可以離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閣下是篤定自己能從我弦月居全身而退?”一聲滿富戲謔的聲音響起。
然後梨夕慕便看到月律昕神情輕鬆的從蘇錦後方走入院中,手中白玉摺扇輕搖,仿若對現場的跋扈氣氛無所察覺。
蘇錦心中一凜,詫異這個人來時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月律昕走到溪翠跟前。將一顆藥丸丟到她手中,溪翠放入口中嚥下,不消片刻。唇上的烏黑便褪去。
蘇錦見了心下大驚,自己密制的劇毒居然輕易被這個男子解掉。他到底是誰?
解了溪翠的毒,月律昕這才將視線轉到身著湖綠色長衫的男子身上。
“閣下到弦月居要帶走我的人,可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眼微眯,眉上揚,自有一番攝人的魄力。
蘇錦畢竟跟在三皇子李斯羽身邊摸爬滾打多年,詫異片刻,便很快便恢復了鎮定。
只聽他低聲笑了兩聲,道:“月公子,蘇某勸你還是認清當下時局得好,這女子可是三皇子要得人。莫說你只是個皇醫,就算你是個皇子,咱三爺在紫竹的勢力也是你望塵莫及的。”
“哦?”月律昕聞言不以為意,有意無意的瞥了站在小四身後的梨夕慕一眼,道:“照閣下如此一說,我還真不得不將此女交出啊!”
蘇錦點頭繼續說道:“雖說月公子在皇上面前是個紅人,可這外人總不比自家兒子親,咱三爺若真要你性命,皇上自不會說什麼。”
梨夕慕聽了他的話,心裡隱隱為月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