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幾日前和蕭夙祁看日出時說起。。。。。。
梨夕慕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身處於酥媚閣了,頭還有些隱痛,她抬手撫了撫前額。眼神迷濛的看向頭頂豔紅翠綠的紗帳,愣愣的出神好久,然後閉上,片刻之後又再度睜開。
淺褐色的眼珠在那好看的明眸中滴溜溜的轉了幾圈,轉過頭又環視了一下週圍。眸裡的霧逐漸散去,待看清眼前的事物後睜得更大。
鼻尖環繞著若有若無的俗脂庸粉味,梨夕慕皺眉,支起軟弱無力的身子,環顧這個房間,耳畔飄來外面鶯鶯燕燕的一片招攬聲,梨夕慕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而夙祁又在哪?
抱著疑惑起身來到門前,剛開啟門,眼前募然出現的兩個精壯大漢頓時嚇了她一跳。
“姑娘想去哪?”其中一個大漢開口問道。只是這態度很是強硬。
梨夕慕被大漢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滯了滯。
隨即強自鎮定下來開口詢問:“敢問兩位爺,這裡是何處?”
兩大漢聽話相顧望了一眼,剛剛開口的大漢口氣生硬的答道:“姑娘還是莫問的好,在這好生養著。”
另一大漢聽話上前一步湊近梨夕慕,笑得淫穢:“養好了才有機會出頭啊!”
汙穢的濁氣噴在梨夕慕臉上,讓她差點作嘔。忙忙後退一步,關上門。
心裡的疑惑更深。看這樣子自己想出去是不太容易呢,想到這梨夕慕心裡有些焦躁起來。
自己是當時是和夙祁一起的。自己現在身處青樓,那夙祁呢?夙祁是不是也深陷險境?
不行,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來回在房間裡踱著步,雙手攪在一起,片刻,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向門口走去。
開啟門,還是那兩個大漢堵在門口:“姑娘又怎麼了?”
梨夕慕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我要見你們這管事的。”
兩大漢聽了微微犯難,這姑娘是幕後主子昨夜帶來的,管事的說了,要他倆一定要看牢這女子,如果出了差池,他兩的小命誰都不保住。
可是這女子現在醒了,按理說是該通知管事的來瞧瞧,可是他倆誰去比較好呢?如果這中間出了什麼事,這離開的可就是翫忽職守之罪啊!
梨夕慕看著兩大漢猶豫的表情,嘴裡嗤出一聲冷笑:“怎麼?害怕我這小女子跑了不成?”
梨夕慕眼底的輕蔑多少有些傷害大漢的自尊,先前說話的那個大漢看著女子身量嬌小,估摸著這一會也她翻不出什麼么蛾子,便說:“我去吧。”
又對留下的大漢囑咐:“看牢點,別出什麼事。”說完才離開。
剩下的一個大漢眼神淫穢的正看著她,梨夕慕臉漲得通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關上門。
坐在房內的圓桌上,梨夕慕拿起桌上的茶壺水杯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剛準備喝上一口又嫌惡心,遂放下,眼神遊離不知在想什麼。
老鴇來的很快,一進來梨夕慕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抬眸看向老鴇。
約莫四十來歲的老女人,偏偏著了一身淺豔的水粉色,臉上撲了厚厚的一層粉,此時,她正朝著她笑得花枝亂墜:“喲!姑娘你醒了啊,就在這好生養著,什麼都別想。”然後又向她走來拉起她的手,“姑娘長的可真是白淨,難怪有這麼好的福分,比咱們閣裡姑娘不知好上多少呢!”
梨夕慕看著那張不斷往下落粉的臉,心裡直噁心,冷冷的抽回被她握住的手:“你是這裡的管事?”
老鴇看她抽回手也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不是姑娘叫我來的麼?有什麼事就說吧。”
梨夕慕冷冷望著她:“我為什麼會在這?”
老鴇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冷聲道:“我說姑娘,你還是在這老老實實的待著吧。不該問的也千萬別問,我這裡來了想走可不容易!”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一定要離開這裡!去找夙祁!
梨夕慕慌不擇路的跑著,被撞到的行人不斷開口罵道,身後的爪牙還在緊跟其後。
一不留神,梨夕慕撞進一個柔軟的懷抱。她低著頭準備道了聲抱歉準備離開,卻不想被人摟住不放。
梨夕慕心裡急成了一片,一抬頭便撞入一弘魅惑人心的瞳眸中。
月律昕微微勾起嘴角,看著慌亂的梨夕慕,眼睛斜斜的瞥了瞥她身後正追過來的爪牙,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加明顯:“姑娘何以如此慌張?同在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