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定睛一看,又回想起無念剛才所說的,那斜對面的一人,便是那完璧鏢局的廉拜。
廉拜和秦方此時都各贏了六場,只要再各贏一場,便能直接透過初賽了。
可是,他們能夠如願嗎?
無境既要贏秦方,又不能讓斜對角擂臺上已經贏了六場的廉拜贏,此時真有點手足無措。
不過,他看到無風和雪翼的比試已經結束,顯然是無風不想耗費太多靈力,直接賣了破綻敗在雪翼的手上,心中一喜,便朗聲道:“放馬過來吧。”
無境慢慢地將身子移動了一下。
秦方一眼望過去,無境處在角落,正位於廉拜和秦方之間。秦方心生一念,這一招他攻勢猛烈一點的話,便會將對面擂臺上和他競爭激烈的廉拜打倒,不由得心中發熱,身體也開始顫抖了。
這自然是無境的誘敵之計了,不管秦方最終會不會對廉拜下手,至少也要試一試才行,要實在不行的話,就要他一擊將斜對角的廉拜打下擂臺了。
此刻,廉拜跟神龜山總脈中一人打得正酣,二人看起來平分秋色,陷入僵局。
無境看到廉拜的身手,心中大石放了下去,心想:“就這身手,一招將你震下去,簡直太容易了。”
此時,答應過雪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不去招惹松州城的人,他雖非恪守信義之人,但想起雪翼對她深情一片,又幫了她大忙,便真的不想去得罪松州城的人了,只想著遺禍江東,藉著秦方的手將斜對角的廉拜也打敗。
秦方身上青光閃爍,已經持續了一會兒,雖然沒有出手,不過他額頭上卻滿是汗珠,心中正在進行著劇烈的掙扎,到底該不該藉著攻擊無境的名義去攻打對面擂臺上,威脅最大的廉拜。
無境忍不住開始激怒秦方:“喂,你到底打不打?你個茅坑裡面的石頭,是不是覺得跟我打,會弄髒我,所以有自知之明,不敢打了?你放心好了,我都沒有嫌棄你臭,你又自卑什麼呢?”
秦方勃然大怒,渾身青光閃爍,青光漸漸往胸口聚集,凝聚出了兩個青色光球,居然一上手,便是威勢不凡的殺招“流星逐月”。
完璧鏢局的招數向來以快速攻擊見稱,有攻無守,狠辣之極,這招“流星逐月”自然便是此類招數。
無境大喜,知道秦方已經動了真怒,陷入他的陷阱之中,便又調整了一下方位,讓秦方這招掠過自己之後,便可以攻過去,打在斜對面擂臺上的廉拜身上。
秦方怒吼一聲:“走。”一顆巨大的青色光球猛然出擊,但見青光一閃,如閃電般朝無境的心口打過去。
擂臺四周忍不住一聲喧譁,有叫好的,也有心中困惑的:“這秦方怎麼一出手便是如此厲害的殺招,萬一弄出人命來可怎麼辦?”
無境身上,白光一閃,身子卻已經避到了秦方的後面,趁此機會,手中也凝聚出了一個同樣的白色光球,打出同樣一招“流星逐月”隨時準備出手。
“咦?”又是一陣喧譁:“怎麼兩人的招數一模一樣?”
無境看著秦方打出去的那招“流星逐月”並沒有收回之勢,心中一熱,將拳頭握的更緊了。
幾乎同時,“轟隆”一聲巨響,斜對面的擂臺一聲爆炸,但見青光耀眼,光芒萬丈,刺眼之極。可憐斜對面擂臺上的廉拜和他的對手,同時中招,被排山倒海般的大力擊中,從擂臺上面翻滾下去。
無境乘著秦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流星逐月”已是如箭離弦,往他後背打過去了。
“秦方,小心後面!”卻是完璧鏢局的班行在下面高聲提醒。
無境打出的這招“流星逐月”無論從速度、氣勢上面,都遠比秦方的要強,看似輕描淡寫,可其實最簡單的招數往往需要更高的功法才能夠催動。
無境胸中,包羅永珍,集諸家之長,功法精進,一日千里。這一招輕描淡寫的打出去,卻是變化多端,在剛欲打到秦方後背之時,他卻想起了一件事情,忙將“流星逐日”招數中的兩顆光球在空中打了一個折轉,繞到了秦方的側面。
秦方轉身閃避,卻不見身後有任何物事,正自驚疑,側面如鬼魅般赫然飛出一個白色光球,白光一閃,只覺得天暈地旋,金星亂冒,已經暈過去了。
無境的招數並不止於此,當下忙收了爆炸餘力,白光如受到一條無形手臂的牽引,推著秦方的身子繼續往前飛去。
白光再次閃了起來,又聽到旁邊擂臺之上,“哇”的一聲慘叫,一人被秦方的身子撞到,立腳不穩,待欲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