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即必須在廣大群眾具有初步的政治覺悟,經濟生活亦有初步改善的基礎之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一貫道:覆滅與逃亡(2)
北京市委制訂了具有地區針對性的方針:逮捕點傳師以上的重要分子及其他有政治破壞活動者;登記點傳師以下,包括三才在內的家壇主以上分子;對一般道徒一經宣告脫離組織,停止一切活動則免予追究。(《北京取締反動“一貫道”紀實》許聖義、許聖道、許昌浩)
8月1日,江厚和同學們來到遼河以西地區,白天走訪受害者和普通民眾。晚上向公安大隊彙報情況,在每個村子都舉行揭批現場會。在警力不足的情況下,先培養學生,再由學生來發動群眾的做法,切實可行見效也很快。
■ 隱道1950
1950年正月裡,一貫道“師母”孫素真在上海富民裡25號一貫道“上海公館”分批召見了各地負責人,佈置秘密活動章程。這是一貫道對於新政府取締政策最初的反應。
“武漢樞紐”的郭昆蘭向王效峰等人傳達了“母諭”:佛事一律停止; 一切形象要丟掉。停止點道,燒燬書訓、名冊、賬簿、相片和通訊地址等。馬上就要“天考揭曉”,“天考”就是新政府要取締一貫道,“這是天考人的志向,千萬別拉出前人,扯帶後學”,其他還有“魔考”、“財考”等多種惑眾方式。
在她發給各地道壇的信中,定下“修道是為靈性出苦”的基調。說為了“靈性”出苦,對新政府要抗拒到底,坐牢、槍斃、妻離子散、家敗人亡、身心遭受任何嚴重痛苦都要“看淡”。等一貫道的“祖師”李文斯出來就好了。
她認為能“好了”的日子,定在1950年端午節前後。到了1951年,“魔考”就過去了。
為了使道徒更好地隱蔽下來,“形象”要這樣改變:說話走路不能再斯文;要改變原來剃光頭、留鬍鬚、穿長袍的外形,西裝制服都能穿了,也可以打領帶、留長髮、穿皮鞋,偶爾看個戲、抽兩口煙也被允許。家門口要掛魚掛肉,讓周圍鄰居知道他們不是吃齋的;各組長由新人出面,老人退到二線用化名,比如武漢的王效峰改為王義成,郭昆蘭改名學仁。
在稱呼和通訊方面; 改用商業語言。這期間孫素真親自規定了隱語的打法,點傳師叫“經理”,吸收教徒叫“收貨”、渡大仙叫“鮮貨”,放點傳師為“吃股份”,道徒被抓叫“因病住院”,釋放叫“病癒出院”,被取締叫“生意不好做”(《地下神秘王國:一貫道的興衰》秦寶琦)。
此後,每週一次的聯席會、小組會改為不定期。不久連不定期的會也停了。有事改用寫小字條的方式相互傳遞。這種方式也沒維持多久,1950年底鎮反開始時,武漢一貫道停止了自己全部活動。
停止活動前宣傳紀律中要求,要認定取締一貫道天考,不要相信“坦白從寬”,那是假的、是套取口供的,最後,抱一問三不知、軟拖和硬抗的態度,或裝作無辜受害,大不了坐牢、槍斃; 為道犧牲是光榮的,“肉身丟掉,靈性出苦,玄祖超升,有何懼哉。(《一貫道內幕》王效峰)
此時,遵照指示在武漢、天津、鄭州等地躲藏的王效峰獲知從天津、北京傳來的訊息,當地已有道首被捕法辦了。王效峰認為,這塊大陸的最南端的廣州可能是塊匿身之地,同時在這裡還可以根據局勢選擇是否去香港。他並不知道,孫素真還沒等到1951年“魔考”過去,就已從上海取道廣州,又從澳門轉到香港了。
■ 年底大掃除
1950年10月,*發出《關於*反革命活動的指示》,標誌著在全國範圍內*反革命的運動開始,同時,打擊一貫道的運動達到了一個高潮。
一貫道:覆滅與逃亡(3)
這年年底,全國開展了一次統一行動。就像一年前的那個冬夜,統一查封妓院一樣,掃除一貫道的行動也是整齊劃一。
12月18日19時,北京海淀區公安分局接到命令,“召集派出所所長以上幹部會議,傳達市局指示,組成以偵察科長為主的逮捕小組和審訊小組,10時半出發”,各區的抓捕名單已由市局治安處擬定完成。北京市全市統一取締一貫道的行動從這夜開始。
海淀區公安分局治安科科長許繼忠等人,先在早已探明的道首住宅附近佈置好武裝,戶籍警上前把門叫開,以查戶口為名進屋檢查。室內人員尚無反應,搜捕即已開始。搜查時,道首一家人被安置在一間房子裡。搜查到的道壇器物等造冊登記,登記在冊的有日偽時期、國民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