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遠去才回寺。
胡玉飛在路上連蹦帶跳活動了一下,兩人便展開輕功急行。到了上午,他們又走了一百多里地,才算來到護清教所在地。
在一個大院裡,站著許多人。靠北邊,是一個用席搭的棚子,這棚特別大,專是為大會準備的。院子的各個門口,都有四個‘護清教’的高手守衛著,彷彿怕來的人跑了一般,在大院門外,搭了一個小棚子,門朝南,裡面有三張桌子,桌上有筆硯紙墨,桌北坐著兩個賬房先生,靠西邊站著一個青年武土,手按刀把,一絲不苟地站著。
胡玉飛到了近前,在小棚子邊站了一會,見桌上的紙上寫了許多名字。便問:“還要記名?”
東邊的那個賬房先生模樣的點頭哈腰地說:“是的,請問俠士貴姓大名?”
胡玉飛道:“我是積善堂堂主胡玉飛。”
那先生吃了一驚,似乎不信他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堂主,但他不敢問,馬上提筆,龍飛風舞,把兩人的名字記了下來。
護清教的人對他倆挺熱情,立即安排住處。胡玉飛納悶地問:“看來今天是開不了,他們想來個先禮後兵。”
龍相生點頭道:“很可能是這樣。”
兩人洗完臉,又有小廝送上茶來。胡玉飛和龍相生住一間房,說話方便,沒事,兩人便議論開了。
下午,護清教的人忙碌開了,為晚上的酒筵做準備。
胡玉飛與龍相生躺在床上。胡玉飛說:“護清教想讓我們好吃好喝一頓,迷糊住我們,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龍相生說:“不能小看這頓吃喝,說不定它會給一些人造成護清教寬厚仁慈的印象,那樣就糟了。”
胡玉飛笑道:“到這裡來的人沒有一個無名小輩,誰那麼容易上當呢?”
龍相生聲道:“不可大意,護清教這麼做有明確的目的。”
兩人正談論,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少林方丈無濟樣師、武當掌門人五元道人。兩個人慌忙站起。
四人坐下後,胡玉飛問:“兩位前輩何時接到的書帖?”
五元道人說:“我們十天前就接到了,考慮再三,還是來了。”
胡玉飛問:“家中事安排妥了嗎?”
無濟禪師笑道:“這個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龍相生道:“護清教晚上要宴請我們,是否拒絕出席?”
五元道人說:“那樣不妥,會把事鬧僵的。現在,我們還不知他們邀請這麼多人,到底要商議什麼事,所以,一切都要謹慎,免得出現意外。”
胡玉飛說:“前輩所言不差,我們要時刻不忘爭取主動。”
龍相生說:“護清教又聘了不少高手,大師知否?”
無濟禪師點點頭,說:“略有所聞。”
胡玉飛問:“其他名門大派還有誰來?”
五元道人說:“到目前為止,青城派掌門人程尚武、華山派掌門人龍相生、峨嵋派的清惠道姑等已經來了,其他大派。如崑崙,恆山、崆峒、邛崍諸掌門人還沒有見到,也許他們不會來了。”
龍相生說:“這幾十年來,崆峒、恆山兩派連遭不幸,大批精英盡失,現在已人才凋零了,護清教也許認為他們不足慮吧?”
無濟禪師道:“有道理,從護清教選擇的下書物件看,所來各門各派,都有一定的實力,所以我們要小心提防,以免上當。”
胡玉飛說:“護清教之舉,是在於要吞併江湖還是想扶植黨羽呢?”
五元道人說:“我看他們這是一石數鳥之計,能把所有前來之人盡皆收攏自然是好不過,收買幾個門派也不錯,上述兩個目的都實現不了,趁此機會,剪除各派精華,使其各派大傷元氣,武林也將從此一蹶不振,這樣,他們就好統霸武林了。這也正是清廷對付江湖俠義之士慣用的伎倆。”
龍相生道:“不錯,護清教正是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只有齊心協力,方可度過難關。”
無濟禪師說:“我們事先要聯絡一下,心裡要有個準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
胡玉飛過:“那還要仰仗前輩從中周旋巧安排。”
無濟禪師說:“我這就去找青城掌門程尚武。”
五元道人說:“不要那麼急,免得護清教的人起疑。”
胡玉飛說:“最後總要有場拼殺,我們要作最壞打算。”
五元道人說:“這個是自然的,我們來時就已這麼想了,面對邪惡,我們是從不低頭的,委屈求全是沒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