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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古訓,而是謹慎的表現。他知道鳩鷹尚有一絕招沒有使出,他若不小瞧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因為他的掌是“毒氣掌”,白勝非不能不有所顧忌。

鐵無傷替鳩鷹抱紮好傷口,冷硬地說:“白勝非,你敢與護清教為敵,想是活夠了,大爺成全你。”

白勝非冷笑道:“鐵無傷,你少張牙舞爪,若不小心翼翼,一劍之後,世上便沒你這麼個人了。”

鐵無傷頓覺脖子處涼風嗖嗖,他劍一擺,挽出一朵劍花刺向白勝非。他的速度也不慢,可謂疾似迅雷。兩人都用劍,那鬥起來就格外好看。白勝非身子往上一仰,腳不動,腰身斜扭,反臂一劍劃出,正對著鐵無傷的脊樑。這一招可算是怪到了極點,正是他剛才從玉牌上學來的,當然他只能學其形,而不能得其神髓,縱然如此,也夠鐵無傷亡魂喪膽的了,他萬料不到白勝非會從這麼個地方划來一劍,萬般無奈,他只使用“洪拳”中最粗淺的招式“撲虎”,向前搶去。仍然不盡如人意,後背還是被劃出一個尺長的大口子,血如泉冒,溼了大片衣衫。白勝非連著兩招傷了兩個高手,龍相生、胡玉飛也駭然驚心,好厲害的神功,大有神鬼不測之妙。鐵無傷又使出一個“搶背”滾到一旁,白勝非冷笑未動。

片刻,鐵無傷恨恨地說:“白勝非,這筆帳記下,我一定要讓你加倍償還。”

白勝非哈哈大笑:“你的話如果可信,那麼,現在躺到地上的該是我了。”

鐵無傷顧不上對方的諷刺,和鳩鷹悻悻而去。

龍相生道:“劍主神技,令龍某開了眼界。”

白勝非笑道:“過獎,我這是東施效顰,剛從玉牌上悟出個一知半解。”

龍相生無話。

白勝非衝龍相生等人笑了兩聲,飄然而逝。

胡玉飛長嘆了一聲說:“武功之海如此之大,今天才真切地感受到。”

龍相生哈哈大笑:“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有道是,活到老,學到老,此言不欺也。”

兩人又談了幾句,繼續北進。

夕陽的餘輝終於消盡,夜幕拉開了。兩人加快步伐,趕到一座山前。

龍相生說:“我們到清元寺去。”

清元寺在山南環半山坡上,寺院不大,院牆也因終年失修,牆皮都脫落了。讓人弄不明白,在山上何以建土牆,全用石頭壘不是更方便嗎?兩人到了寺前,胡玉飛用手拍打寺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老和尚前來開門。

龍相生道:“我是方興禪師朋友,特來相會。”

那老和尚少氣無力地說:“請,方丈在禪房裡。”

龍相生和胡玉飛來到禪房門口,見一個善後慈目的老和尚在燈下落團上打坐。

龍相生輕輕地說:“方興大師,今晚打擾了。”

方興禪師睜開眼睛,道:“是故人嗎?悠悠二十年光陰一閃而過,山門無故人來。”

龍相生笑道:“大師乃一寺之方丈,四大皆空,我們此等俗人,怕給你帶來塵念呀。”

方興方丈嘆了一聲,慢悠悠地說:“故人不來惡人來,想到清靜也難成,一旦黃鶴迴歸去,留下也只有山空。”

龍相生受了感動,深情地說:“是啊,人總有歸期,只在早與遲,大師想必比我們更看得開吧?”

方興搖頭道:“佛與俗並無不同,只在‘念’爾。然佛寺屢經騷擾,只增傷悲,哪能只念呢?少小人寺,經眼蒼老,恍若一夢,又怎能不感喟人生短暫呢?”

龍相生無言以對,只有點頭。

胡玉飛說:“這荒山野寺,什麼人會來呢?”

方興說:“除了官府的人外,就是‘同惡幫’的人來侵襲,弄得人心慌慌,不得安寧。”

這時,一個尖厲的聲音傳進寺來:“方興老和尚,快點開門,我們有事相告。”

過了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三個人來,頭一個竟是黃酒佛無垢,後面的兩人自然是他的隨從。

方興坐著未動,無垢老大不快,沉陰地說:“方興,‘護清教’邀天下高手商議江湖大計,你也算一個吧?”

方興冷冷地說:“我一個年老體弱的和尚能商議什麼大事呢?”

無垢笑道:“不去也行,但對江湖百年不曾有過的盛會,總該獻一個禮物以表誠意吧?”

方興哈哈大笑:“貧荒野寺,除了滿目青革,有什麼可以值得獻的呢?”

天垢說:“那就把貴寺的‘黃龍劍’獻給大會吧!”

方興一驚